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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本以为能在出国之前过一个安稳的年,他刚去魔都拜访周彦理回来。
就被如今已经升任长明市局常务副局的万海洪叫了过去。
老领导电话里说的很简单,“我们这边有个棘手的案子,你赶紧过来救火。”
许正只想在家陪老婆孩子的好吧。
但老领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已经升任市局刑警支队的严自重也打过来电话让他过去。
路上他还没到,负责此案的重案大队二大队长张雨绮的电话又催促过来。
说让他赶紧过去,市局这边控制不住了。
许正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是控制不了,难道有群体事件发生?
不应该呀,昨天晚上他还拜访了万海洪和严自重,根本没听他们说起长明哪儿发生了群体事件。
许正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真要是群体事件,他过去也没用呀。
说起来长明市局这一年来领导们基本上都升职了,聂局长去了浙省钱塘任职副市兼任大局长,他这个位子一动,万海洪正好接任他的工作。
接着是严自重也当了市局刑警支队长。
张雨绮从重案大队二大队调任一大队继续当大队长,说实话,一大队才是重案大队的主力,办案侦查员十几人。
可惜许正这位老上司依然还是单身,再往上走的话她没结婚这个问题有可能是阻碍她升职的最大问题。
“草菅人命,让她们赔我儿子命来,你们是不是和那一家狐狸精是一窝的?
为啥不抓起来?
呜呜…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
许正刚走进市局院子还没上楼,就听见一楼接待室,一位妇女的嘶喊声,声音洪亮有穿透力,看着哭音悲戚,但他并没有听出来悲伤的意味。
这时李弯弯哭丧着脸和一位女同事从里面走出来,很明显,她们俩人是负责过来劝慰里面那位正大声哭丧的妇女。
看到许正,李弯弯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救星和希望,“师兄,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领导给你打电话了?
早知道他们要请你来,昨天我拉你过来了,省得我们又被挨骂一次。”
许正指了指接待室好奇询问,“里面是怎么回事?
这人嗓门不小啊,领导不怕传到外面去?”
一般接待室是接待受害人家属,顺便询问他们关于受害人的情况,也有一些受害人家属会过来询问案子进展。
侦查员是不会把自己轻易告诉受害人家属的,因为有些受害人家属恨不得一天给你打十次电话,询问案子进展。
许正以为里面哭泣的女人是某个受害人家属,只是这人话里的意思,怎么暗暗指责警察与犯罪嫌疑人是一伙的?
“师兄,你刚回长明,还不知道咱们市里很热门的一个案子,走,咱们上去细说。”
李弯弯领着许正上楼,电梯里给他介绍自己的同事,“这是一大队刚调过来的同事,王学敏。”
许正看着这人有些熟悉,没等他回忆起来,王学敏没好气的双手捂住脸颊,只露出鼻子和嘴巴,“这下认出我来了吧?”
“学姐啊!”
看着这张小了一圈的脸,许正终于想起来王学敏是哪位,“哈哈…你上学的时候干瘦干瘦的,现在倒是那什么…我说咋这么熟悉呢。”
王学敏看着只比自己低一年级的学弟,如今各个方面都比自己,比同龄人强很多的许正。
她心中也是无限感慨。
想当年她在学校读的刑侦专业,毕业之后读研两年半,接着顺利考入公务员,转正后在分局刑警大队工作两年。
这不因为工作出色,才被张雨绮看重,调入重案大队一大队。
级别和警衔就不提了,工作连中队长都不是。
而比她小一年的许正,本科生入职派出所,没想到三四年过去,已经是部委副处级干部了。
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不过王学敏虽然心气高,但也能控制住自己内心,摒弃那些嫉妒和对比心思,她倒觉得自己越了解许正,越佩服他了。
“学姐,咱们可有四五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也在咱们系统内,哈哈…你之前在哪个单位来着?”
王雪敏又白了他一眼,“咱们校友群,同学群,以及在长明系统内的同学群,你是不是都没看过?”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他是烈士身份进入的平江省警察学院,毕业后考入公务员,被分到派出所。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是好工作,但在那些同学眼中,他这份工作不是靠他自己本事。
而且干的还是派出所巡逻民警。
所以那个时候许正心里是有点自卑的,像他同学李荣左,正式起步就是玄龟区分局刑警大队的侦查员。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愿意和那些同学有过多交流。
后来虽然他本事越来越大,但他和上学时候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系统的存在没有人会知道,但许正却下意识的想与那些熟悉他的同学们拉开距离。
这是他潜意识防卫心理作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让他在上学的时候是一个平庸的人呢。
俩人一边说着上学时候的趣味,一边又说起如今在系统内的同学们各自的发展。
如果只论级别的话,许正没想到他竟然不是第一档,王学敏有位同学,比他高一年级,毕业后一直在省厅经侦工作。
没想到人家上半年已经是副处级,虽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