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给平萌萌遗体做完整容,抽空洗漱了一下,换上留在办公室的备用衣服,又急匆匆的参与了新的任务——在禄口国际机场逮捕薛家平。
而且,他已经想好了,要给薛家平一个大惊喜。
其实逮捕薛家平是比较麻烦的事情,因为他去了澳洲六年,已经获得了澳洲国籍,抓他得需要省厅、省检、省外事办的签字,后面和澳洲那边的交涉就得外事部和:部里专门负责这类桉子的单位出面。
当然,现在这些手续在领导的支持下,该签字盖章的都过了一遍,这主要还是因为二大队证据充分。
像这类人在国内犯事出国避难,甚至获得外国国籍的人,国内警方肯定是要抓捕嫌疑人归桉,只是比较麻烦而已。
不过有一件事让二大队感到汗颜,原来这个薛家平虽然在澳洲混的不好,可那也是相对的,因为澳洲的各种福利,足以让这位在农场干活的马仔活的滋润。
他之所以回国的原因,还是前两天,姬美月在薛家平的推特上看到的,他这次回来主要还是过来接他母亲去澳洲,所谓的拆迁款,他可以一分都不要,只要父母离婚。
可见他也不是一点亲情没有。
就为了他这份孝心,要不是他做的桉子太残忍,二大队或许可能会让他们母子先见上一面。
既然薛家平不是为了钱而回来的,那么抓捕他之后的审讯工作,就得换一个思路了。
晚七点二十五分,薛家平走出出站口便被机场民警带到了会议室,紧接着许正他们直接把人带回了市局。
这种一落地就被警方控制起来,薛家平当然不乐意,一直大声嚷嚷“警察打人了“,“我是澳洲人,我不是种花人”,“我要找大使馆,我要举报你们”
只不过许正几人一句话都不想回应他,被他嚷嚷的烦了,许正坐在前排,头也不回的说道:“逮捕令刚才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怎么,还想再看一次?”
薛家平在澳洲当了五六年牛仔,干的都是农场的活,但这次回国他收拾了一下,依稀还有他十年前帅气的模样,戴着眼镜依然还是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看过许正的警官证,知道他是刑警,也知道刑警是干嘛的,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能看出他有点紧张,毕竟车里四个男刑警押解他一个人。
关键是许正他们还没穿警服。
“警察同志,请问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被你们丢进大牢吧?我可是澳洲公民,我是有护照的,你们这样随便抓人,不怕帽子被摘下来吗?”
“你们这样不说话算怎么回事?长明的高天集团你们听过吧?我一个亲戚可是高天集团的董事,总经理”
见到许正他们依然不搭理,他真有点着急了,改用长明口音,“警察同志,我家就住在秦淮区,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
为了计划能顺利施行,许正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们会通知你妈家辖区内派出所民警,让他们去你家,就说警方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件桉子,很快就回去。”
薛家平瞬间惊醒,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协助调查?你们需要我协助调查什么桉子,我都六七年没有回国了。”
许正不再回答他,面色严肃起来,现在告知他一点,他自个就会瞎猜,就会联想到十年前的桉子,就会回忆到当年那些事情,那些人。
不得不说,薛家平回国的时候,卡的真巧,要是晚几天,他真可能收到杜龙涛“死亡”的消息。
晚九点,一行人回到了市局,今天晚上市局的灯光给人一种幽暗的感觉,停车场路灯全都关掉,他们从停车场走回办公楼,也觉得楼上办公的灯光比往日少的多。
甚至电梯口的灯光都没有往日的明亮。
而且一进电梯,窄小的空间便响起一声声“吱吱”的声音。
好不容易电梯到了四楼,没想到,这四楼走廊的灯光全暗,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的中央空调开的风太大了,一阵阵“呜呜”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五个人走在灰暗的走廊里,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好像凭空放大了许多,薛家平有点忐忑,要不是他刚才在车里看到确实是来到了长明市局,他现在肯定认为许正他们是假警察了。
“警警察同志,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地方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是许正和郎少白,后面呢则是庄强和彭越双手各自抓住薛家平胳膊,大家都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只是没走两步,前面走廊一个电灯突然爆闪了两下,并且电流的呲呲声在走廊里回荡,这一下,别说薛家平了,就连庄强和彭越都有点颤抖起来。
薛家平看看他俩,发现他们和自己一样都非常紧张和害怕,这一刻他竟然有点不害怕起来。
众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许正伸头往里看了看,黑灯瞎火的他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便顺手打开了灯光,只是灯亮瞬间,便看到一个女人端坐在房间里,穿着一件青色半短连衣裙,挽着头发,面容精致,睁着双眼正给他们微笑着打招呼。
“我艹!”庄强一声大喝,带着惊慌失措,竟然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彭越也和他差不多,特别是庄强的喊声太大,加上刚才的视觉效果,真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等他们两人回过神,顿时感觉他们中间的薛家平软软的靠在他们身上,只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