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吗?”
端着咖啡,准备从服务间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艾利西亚看着约翰尼,惊讶地说道。
“我想你应该休息一会儿,到了米兰你会更忙的,约翰尼。”
“你忘了吗,艾利西亚?”约翰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一在飞机上睡觉就会……”
“就会……那个,没错,我记得。”艾利西亚抿嘴笑了笑。她用指尖轻轻弹了弹手中的咖啡杯,舒了口气,轻声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座位了。”
“等等。”约翰尼伸手止住了艾利西亚的动作,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眼看着自己的私人助理,“可以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吗?”
“没问题。”艾利西亚愣了愣,随即便笑着点了点头,坐到了约翰尼对面的位置上,“嗯,让我猜猜,你现在有烦心事。”艾利西亚翘起二郎腿,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看着约翰尼,说道。
约翰尼没有答话,他只是用摊手和尴尬的一笑默认了艾利西亚的猜测。
“是因为劳拉吗?”艾利西亚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坐在约翰尼身旁正在熟睡的劳拉,抛出了自己心中的第一个猜想。
“不,当然不是。”约翰尼笑着摆了摆手,“我和劳拉现在关系很好……虽然前几个月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但这一次时装周之旅的确解决了不少问题……所以,我的烦心事跟劳拉没有关系。”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艾利西亚抿了一口咖啡,带着微笑注视着约翰尼,缓缓说道,“斯托克城。”
“啊,没错,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约翰尼赞许地点了点头,“我很惊讶。”
“你一点也不应该感到惊讶,每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我连你喜欢在咖啡里加多少肉桂都一清二楚。”
“这听起来可真让人毛骨悚然。”约翰尼眨了眨眼,打趣道,“你还知道什么,跟踪狂小姐?”
“好吧,这的确听起来很让人毛骨悚然……不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艾利西亚笑着摇了摇头。她坐直身子,严肃认真地看着约翰尼,“好了,现在,告诉我吧,问题究竟是什么?”
“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我还真不适应……不过,好吧,我告诉你。”约翰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可乐,清了清嗓子,才缓缓说道,“还记得我们离开伦敦的前一天吗?9月23号,那天十二点有一场斯托克城队在客场与埃弗顿队的比赛,比赛结束之后,托尼-斯科尔斯和托尼-普利斯就来希尔顿酒店找我了……”
“嘿,约翰尼。”托尼-斯科尔斯走到坐在加尔文窗边餐厅的酒吧台前,正喝着一杯可乐的约翰尼身前,面色有些凝重。
“嗨,托尼。”约翰尼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拍了拍托尼-斯科尔斯的肩膀,安慰道,“我看过比赛了,小伙子们都踢得很好,没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谢谢你,不过我还好,约翰尼。”托尼-斯科尔斯叹了口气,“真正出问题的是普利斯。”托尼-斯科尔斯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托尼-普利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托尼-普利斯依旧穿着他在与埃弗顿队比赛时穿的西服,双手插在兜里,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托尼,托尼!”
“啊,什么事?”托尼-普利斯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看着正在呼唤自己名字的托尼-斯科尔斯,扶了扶眼镜,问道。…
“施瓦茨先生在这儿。”
“噢,施瓦茨先生。”托尼-普利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向前迈了几步,朝约翰尼伸出了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托尼。”约翰尼终于理解了托尼-斯科尔斯的意思——现在的托尼-普利斯已经完全丢了魂。
“你想坐下来谈谈吗?”约翰尼拍了拍托尼-普利斯的手臂,轻声说道。
“当然。”托尼-普利斯简单地应了一句,坐在了约翰尼身旁的高脚椅上。
“我就让你们俩单独谈谈吧,如果你们需要我,我就坐在那边。”托尼-斯科尔斯指了指旁边一张靠着墙边的桌子。
“没问题。”
“照顾好他。”
“我会的。”约翰尼点了点头——他从托尼-斯科尔斯的眼神里看出了比‘照顾好他’更深一层的意思。
请把以前那个托尼-普利斯找回来,这对球队来说很重要。
这是托尼-斯科尔斯没有说出的话。
“两杯双份威士忌。”一边这么想着,约翰尼一边朝吧台里的侍者伸出了两根手指。
“不,我不能喝酒,约翰尼。”托尼-普利斯摇了摇头。听到托尼的话,侍者把刚刚拿出的酒瓶又放了回去。
“我相信你现在会需要这个的。”约翰尼坚持道。
托尼-普利斯用低头沉默不语的方式给了约翰尼一个肯定的答案。
“还是要两杯双份威士忌,谢谢。”
“没问题。”侍者麻利地用小号玻璃杯斟上了两杯威士忌,“您的双份威士忌。”
侍者话音还未落,托尼-普利斯便抓起了一只酒杯,仰头把每一滴辛辣的液体都灌进了喉咙。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剧烈,以至于自己竟然被威士忌给呛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还要一杯吗?”
“当然,给他倒上吧。”约翰尼点了点头,“可以现在把我们的啤酒拿来吗?非常感谢,不过你不需要再为我们服务了。”
“好的,先生。”侍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