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举止表现的有些轻浮的男子,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发出类似马蹄一样的声音,“你们来见本宫有何事?”
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他们神色各异,那个叫刘江平的男子最先开口了,他稍稍走近玉寒雪,眉宇间竟是带着女儿家的娇俏,“公主殿下,此事还需殿下您为我们做主!”
玉寒雪有些嫌恶的避开这个男子,他的身上满是浓郁的胭脂水粉香味,让玉寒雪觉得刺鼻,一个大男人,身上居然沾染了胭脂香,只有两个解释,第一种,他本身就是个变态,心理扭曲,说白了就是人妖;第二种,他背着长公主阳奉阴违,与其他女子苟合,这才沾染了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香味。
无论是哪一种解释,这个男人都彻底被玉寒雪否定了,她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能说,这句身体之前的主人品味实在太差,没准是个深度近视眼,这样的庸脂俗粉,不折不扣的渣男、小白脸也能入了她的眼,就这五官……玉寒雪发出一声嗤笑,大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
“说吧,是什么事?”玉寒雪轻描淡写的开口了。
刘江平明显是很得意,挑衅的看了一眼莫染,“莫染不仅目中无人、出口伤人,甚至连公主殿下你,他都敢出言侮辱,江平气不过,公主殿下岂是可以任由他出言不逊的,便是出口斥责了他,他反倒是更加猖狂,竟是出手打了江平。”
玉寒雪听得有些头疼,原本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搞了半天居然是这种阵风吃醋的戏码,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帝王,看着自己的妃子相互掐架,历代帝王大多是偏向自己宠爱的那个妃子,至于她玉寒雪,这三个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自然是一视同仁。
“可有证据?”玉寒雪耐着性子问道。
“自然是有,生弟当时也在场!”刘江平为自己拉出证人。
王生连忙点头,“是,江平兄所言句句属实!”
玉寒雪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穿着一身火红的莫染脸上,他的眼角眉梢始终都挂着轻蔑的笑,完全没有半分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奴百口莫辩!”莫染笑眯眯的回答。
倒是个倔强的性子,虽然打扮的很妖媚,可骨子里透出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固执和认真。
“很好!”玉寒雪将桌子上的镜子再次竖立起来,旁若无人的照镜子,这个动作却是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玉寒雪素来是讨厌照镜子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规矩,所以当玉寒雪去谁屋子的时候,他们都会将镜子收起来。
刘江平原本还胸有成竹,此刻也惶惶不安了,他不明白玉寒雪怎么在这时候照镜子了,一会儿发怒了,定是要拿身边的人撒气。
“本宫身子刚刚有所恢复,你们便是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扰了本宫的清静,看来你们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忘记自个儿本分了,来人啊,将这三个下作的狂徒拉出去,各杖责三十棍!”
玉寒雪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扫过莫染那张脸,想要看看他的反应,惊讶的是,他依然似笑非笑的靠着门框站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刘江平和王生的脸色都吓得青紫,刘江平噗通一声跪在玉寒雪的腿边,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大声求饶着:“公主殿下饶命,江平知罪,公主殿下饶命啊……”
如果这是女尊男悲的世界,或许刘江平这个反应她还可以理解,可惜这原本就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她玉寒雪不过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些男子可不是生来就是为她这个特殊的存在而生存的,所以,一个男人表现出这般懦弱无能胆怯,她心中便是更加鄙夷了。
“公主殿下,江平知道错了,江平以后不敢了,江平今后会好生伺候公主殿下的……”一边说着还一边低头要去舔玉寒雪的脚,却被玉寒雪嫌恶的踢开。
“滚开,本宫看见你都觉得恶心,拉出去!”
不顾王生和刘江平的求饶,三个人还是被冲进来的侍卫硬生生的拉出去了,压在长板凳上,六个侍卫手持长棍站在旁边,轮流杖打三个人。
玉寒雪走出书房,看着三个男子被压在板凳上挨打,刘江平和王生二人到底是书生,才挨了几棍子便是扯着鸭嗓子鬼哭狼嚎的求饶,反倒是莫染,始终都是一声不吭,坚持着属于他自己的尊严和骨气。
玉寒雪眯起眼睛,对这个妖孽一样的男子多了几分欣赏,都说戏子无情,他当真是可以对自己都这般无情了么?只是开口求饶而已,他都不愿意,有意思。
三十棍,几乎是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可玉寒雪就这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挨打,眼中一片波澜不惊。
萍儿端着一杯茶水递给玉寒雪,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挨打的三个人,又畏惧玉寒雪,不敢开口为他们求饶。
玉寒雪也察觉到萍儿的欲言又止,端着茶杯,杯盖轻轻滑过杯口,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这样打下去,便是要出人命了!”
“死了便是死了,只怪他们命薄,活下来或许还是有福的人!”玉寒雪没心没肺的说道。
“是,公主殿下英明!”萍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看到那三个人臀部被打的皮开肉绽,难受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
三十棍结束后,三个人几乎都快断气了,刘江平更是早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