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劝酒声再次让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掩盖了那优美的琴声,玉寒雪静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好似与世隔绝,坐在她身边的两个伶人也不敢放肆,只是小心的为她斟酒,其余的便是自顾自的吃酒了。
莫染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玉寒雪的脸上,她真的是变了,变得太陌生,或许她于自己而言,从来都是陌生,是自己从来不曾抓住机会好好去了解过她,此刻她安静的好似一只瓷娃娃,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护在手心里。
玉寒雪也感觉到了莫染那炙热的目光,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莫染紧张了,鼻尖萦绕着处子的幽香,还有……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力。
“本宫从来不知道,你除了会唱戏,还弹得一手好琴!”玉寒雪轻笑。
莫染妖娆的笑了,“公主殿下现在知道也不晚,可是舍不得奴家了?”
玉寒雪轻笑,“若是舍不得了,又能如何?难道你还愿意放弃这自由,回到本宫的身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男宠?”
莫染笑得风情万种,却是不以为意,“奴家生来就是个戏子,何来什么见光不见光之说?只要公主殿下点头,奴家自然是愿意回去侍奉公主殿下的!”虽然表现的很镇定,心里却是极为激动的,也许这就是他的机会了。
玉寒雪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坐在窗台边,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行人,她不是在装酷也不是在装深沉,而是今夜的空气中,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是杀气,果然,沉寂在黑暗中的人终于开始蠢蠢欲动了。
看着玉寒雪的侧脸,莫染有些心猿意马了,指尖不小心拨错了琴弦,突然的走音让整个曲子都失去了美感,玉寒雪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莫染,莫染的脸一红,按住琴弦,不打算再继续这杂乱的曲调。
“你走神了!”玉寒雪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莫染妖娆的笑了,只是这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是,我走神了!”
玉寒雪没有再理会莫染,而是对着那些个姑娘挥挥手,姑娘们便是听话的退下去了,桂公公早已经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玉寒雪便是招手让人扶桂公公上马车。
莫染亲自送了玉寒雪出门,却是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句:“不知公主殿下下次何时还会再来光顾奴家?”
玉寒雪想了想,淡漠的回答:“据我所知,这里是酒楼,不是青楼,本宫光顾的是这里的菜肴,与你……似乎无关!”
莫染的脸一红,只觉得受到极大的羞辱,他还在犯傻什么,她已经不会再正眼敲自己一下了,自己还奢望什么?
玉寒雪掀开帘子的时候,里面是一股子酒气,熏得她想要逃离,她原本完全可以将这桂公公和自己分开乘坐马车的,可是今夜情况不同,她倒是觉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扯上这个醉鬼。
玉寒雪安静的坐在马车上,看着路边杂耍的人正在表演喷火,引得人们拍手叫好,手中却是把玩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马车颠簸了一段路程后,桂公公觉得有些难受,竟是一时没忍住,在马车上吐出来了,顿时马车里臭气熏天,玉寒雪微微蹙眉,驾驭马车的人也听见了这呕吐声,连忙停下马车。
“公主殿下,要不要奴才为您重新准备一辆马车?”
玉寒雪掏出丝绢轻掩着鼻尖,眼中染上了厌恶和恶心,只是那杀气却越发的浓烈了,该来的终于来了,“不必了,走吧!”
车夫有些忐忑,还是继续行驶马车,却是才走了几步,空中飞出几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散发出森冷的寒光,他们的刀刃都指向了马车里,很明显目标是车子里的玉寒雪。
长剑穿破帘子,刺向玉寒雪,玉寒雪侧身躲开,眼珠子一转,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故意抬脚踢了那剑柄,剑刃改了方向,“哎呦!”睡梦中的桂公公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那把剑竟是刚巧不巧的刺在他的屁股上。
玉寒雪轻蔑的笑了,眼中染上了阴鸷的杀戮,隔着帘子扼住了对方的呼吸,冲出了马车,因为有帘子的遮挡,对方甚至都不曾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寒雪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脑门中。
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玉寒雪平安无事,便是一拥而上,路边的行人见到这场面,都吓得四处窜逃,玉寒雪抬起双拳,移动着小碎步,一只手中握着精致的匕首,夜风凌乱了她一头长发。
玉寒雪的武功是黑衣人不曾见过的招数,一时间竟是有些应付不来了,然而寡不敌众,纵然玉寒雪在二十一世纪是个优秀的杀手,可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一个各种怪异内功、邪魔歪道横行的世界。
玉寒雪后退一步,她的手臂被对方的利剑刺伤了,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染红了衣袖,玉寒雪眯起眼眸,全身充满了肃杀之气,黑衣人见玉寒雪处于下风,再次挥剑冲向玉寒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挡在了玉寒雪的面前,没有任何武器,徒手将刺向玉寒雪的剑刃折断,发出的内功硬生生的震破对方的筋脉,当场暴毙。
玉寒雪的眼中掠过一抹震惊和狐疑,挡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带着一个面具,神秘中透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似乎世间万物在他那双幽邃的眼眸中都不得不臣服。
男子只是将玉寒雪带离了危险地带,玉寒雪这才发现,与这面具男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玉寒雪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