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撤,快!”那头领一声令下,众马匪立刻策马跟上。
秦染及时发觉了对方的意图,当即带领人追上缠住,不让这些马匪逃脱。
那头领眼看跑不了,也不含糊,当机立断组织手下反攻。
很快,那奔驰而来的骑兵就到了附近,秦染果然看见在来的这一队骑兵队列之中,高高举着地旗幡,是西北军特有的旗帜。
来的这支西北军人数足足有一千有余,还未到近前,这队骑兵便立刻从两翼分出了两个百人队,从两边包抄了过去,最后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秦染等人连同马匪包围在了里面。
见状秦染带领暗卫停了手,退回马车周围,小心地打量这支骑兵。
虽然他确定对方是西北军的骑兵,但这伙人的气质太诡异了,让他不得不多加防范。
突然出现在这的骑兵每个人都是一身纯黑色的铠甲,在把众人包围站定之后,不管是人还是马,顿时不再发出一点声息。这支骑兵人人都是一身寒气,就这么整齐的坐在马上,一声不吭,幽冷幽冷的一千双眼睛,全部冷冷的盯着场中人,就好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
终于,就在这支骑兵的气势压得那些马匪快支持不住得时候,西北军地阵列之中,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几乎是立时之间,最前面骑兵的队列无声分开,一匹红高大的骏马之上,一个年轻的将领缓缓的策马走了出来。
远远的,凝烟坐在马车内看到,这个人脸上竟然带着一副黄金面具,而那面具把他嘴唇之上的脸庞全都遮挡住了,只露出一张形状优美的薄唇,唇角似是习惯性的向一边勾起,看上去带着些讥诮。
她想,虽然看不到脸,但从他的声音上听上去,这个人应是很年轻吧。
那马匪的头领一看这个年轻将领,他的眼神里立刻闪过一丝恐惧,然后立刻由趾高气昂转为卑躬屈膝的讨好:“小人不知道少将军在此,咱们不是有意冒犯,还求您高抬贵手饶咱们一命,小人这就带兄弟离开。”
这个被称为少将军的年轻骑兵将领身体笔直地坐在马上,面具之后,眼里透出丝丝寒光的同时,唇角却仍在微笑。虽然看不到他的全部面容,不过只从他笑起来下颌及唇角优美的弧度就可以看出,面具之下的脸庞应该十分俊美了。
“樊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闯入西北军的境地,但是父亲大人说过,凡有匪徒进犯西北领地者,不问缘由,一律格杀!”年轻将领的声音很柔和,但长枪挥动发出的嗡鸣却很刺耳。
马匪头领感觉到了危险,他握紧了马刀,紧张道:“怎么,难道少将军今天真的要把我们兄弟赶尽杀绝吗?”
这人轻轻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只对身后的骑兵道:“杀了……一个不留。”
一千人的西北军对上还剩不足三百人马匪,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西北军是秦大将军手下的直属军队里最核心的力量,驻守在这里的巫老将军是秦起的老部下,早年在战场上曾几次救秦起生转,非常得他的信任。
在手下屠杀马匪的时候,那个面带金面具的少将军策马走到守在凝烟车前的秦染面前,微微点了点头:“你就是秦大将军的暗卫首领了吧,我是巫焕,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这是我们西北军的失职。”
这个少将军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但非常悦耳,而且态度谦和,虽然有些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但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秦染拿出令牌让对方确认自己的身份,他的语气就非常不客气了:“这的确是你们的失职!你知不知道,这次队伍里还有我们公子的夫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西北军担待得起吗?”
面对对方的指责巫焕完全不介意,他继续用礼貌却稍嫌冷淡的态度道歉:“关于这件事,父亲大人会亲自写信向大将军请罪,最后,请容许我再一次代表西北军向尊少夫人表示歉意。”
秦染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马车,马车的门刚刚被马匪用刀砍坏了,所以坐在里面的凝烟彻底暴露在他们面前。
与此同时,凝烟立刻就感觉到一束灼人的目光朝着自己扫来,并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良久。事已至此,作为这里‘身份最高’的人,她必须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了。
就算这个少将军名义上是秦家的属下,但对方既然出手救了自己,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反过来指责对方。
凝烟不方便出去,只得在马车内朝对方道:“少将军不必多礼,我相信这件事只是个意外。不管怎么说,少将军都救了我们一命,还请接受我的谢意。”
“少夫人严重了,西北军愧不敢当。”巫焕将视线从凝烟的身上收回,拿出一封信交给秦染:“父亲接到了秦公子的书信,让我前来告知,秦公子的伤势加重了,让你携暗卫先行进入草原,接下来少夫人便交由我护送。”
闻言秦染连忙拿过书信查看,上面果然是秦绍的字迹,而且盖有他的私印。粗粗将信看了一遍,他脸色一凝,点点头:“我知道了,既然公子吩咐,那少夫人就交给你们了。”
事不宜迟,他把秦绍的话向凝烟转达了一遍后,来不及多说什么,带上其余的暗卫便策马离开了。
凝烟看着秦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