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鲜红的液体流入口中,甜中带苦,苦中带涩,我从没有喝过这种酒,能闻见浓郁的酒香,却喝不出酒精的味道,才一小口,我就爱上了这东西,难怪过去三年我会每天来暗夜酒吧喝蒋艳调的酒,原来她还是有一手的。
舌尖一阵酥麻,我又大口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实在太好喝了,每喝一口,我都要赞叹上一句,所有的烦恼都被我抛到脑后。
我发现这酒越喝人越精神,整整一杯下肚,我感觉我看东西都清楚了,全身精力充沛,就像刚睡了一个好觉。
“这酒真棒。”我本想让蒋艳再为我调一杯,但想起她那幅醉醺醺的样子,还是算了。
蒋艳调的酒喝完,我只能喝包间里的啤酒,对比之下,觉得啤酒太不好喝了,喝了几杯,我看看手机,下午4点多了,手机也要没电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刚站起来,脑袋突然就晕了,酒劲上来了。
我突然想起别人说过,酒不能混在一起喝,没想到蒋艳的调酒和啤酒混起来这么厉害,头晕目眩的,我走不动,先休息半个小时好了……
这一坐,没想到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我揉了揉脑袋,该死,竟然睡着了。我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我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推开包间门走了出去,酒吧很安静,来到大厅的时候,我发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胖子,是那个酒吧经理,我见过。
“经理。”我叫了一声。
经理闻声,马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叶先生,您醒了?”
我看着满脸横肉的胖子,感觉他的脸肥的就快流油了,有些恶心。我点了点头,问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了。”经理躬身答到,“今天酒吧清账,所以很早就打烊了,但是想到叶先生还在包间睡着,所以我留下来等您醒。”
我心里惊了一下,糟糕,睡了这么久,我得赶紧回去。
匆匆打了个招呼,我就出了暗夜酒吧,酒劲还没有全部消,我看东西有一些模糊。我在路边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一辆的士,心里暗叫倒霉,手机又没有电,早知道刚刚借那个经理的手机用一下,让小杭开车来接我。
正焦急的时候,借着路灯,我发现不远处有个公交停靠站,也不知道公交车停了没有。我一路小跑过去,在标识牌上看到了十一点半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我松了口气,太好了。
奇怪的是,十一点也不算太晚,怎么人这么少?这个应该是繁华地带才对。我突然想起来白天的新闻,一个城市一下子离奇死了好几个人,大家可能是都不敢出门了吧。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她低着头,头发有一些凌乱,一步一步地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软绵绵的,好像身体里没有骨头在支撑她的ròu_tǐ一样。
心里有些害怕,赶紧从包里掏出两颗奇怪老头给的小石头,一手握一个。
恰巧,公交车来了,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一打开,我赶紧跑了上去,。
看到车门关上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投了纸币,我准备找个地方做下。我这才发现,公交车里竟然全是人,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我走过去坐下,打开车窗,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丝丝酒劲,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公交车开进了繁华的地段,这地方的人明显多了。公交车开的很快,很快就到下一站了,站前站着很多等公交车的人。
公交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上来了一个老妪,我心里一惊,酒劲彻底散了。这不是刚刚在上一站看到的那个吗?她怎么会这么快到了这一站?我的心跳加快起来,那个老妪一直低着头,投了纸币,就走了过来。公交车的门关上了,怎么回事,难道下面等车的那些人都不上来吗?公交车发动了,老妪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感觉我的心就要跳出来了,手里的石头握的更紧了。
“小伙子,能给我让个座吗?”老妪突然发话了,语速很慢……
让座?我赶紧站了起来,那个老妪慢慢地坐下,动作依旧是半死不活的。
“谢谢……”
我说了声不用谢,就站到前面去了。应该不是鬼吧?难道鬼还会和我说谢谢?
我手抓着公车上的把手,时不时偷偷回头看那个老妪,只是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她的样貌。
公共汽车很快又到了下一个站,站前等公交的人还是很多,但是公车竟然连停都不停,直接往前开,我心里奇怪,不经意看向驾驶座,这一看,我的胆子差点被吓破了。
驾驶座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
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又瞟到那个投币的机器,透明的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叠叠冥币,我投进去的那五块钱,显得特别显眼。难道……这一整车子,没有一个是人……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我上车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害我,难道是以为我也是鬼?
我偷偷瞟向我边上的一个坐着的男人,他穿着高领口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几乎全身都被他裹起来了。细看之下,我竟然发现有几条肉色小虫子从他的领口爬了出来,再看,帽子,口罩,手上,都有很多小虫子在爬。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扭到另一边。这里坐着一个男孩,他抬头看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