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夸张吧?”
这一摊子乌龙是怎么回事?天雷滚滚啊喂!作者你敢再狗血一点么么么?
言归正传赶紧的!趁我耐心尚未告竭。
迹部景吾的目光瞬也不瞬,象是要从我脸上看出是否在撒谎,半晌,他缓缓眯起眼睛,哧哼一声,“那么今天是怎么回事?”脸色仍是臭臭的,语气却开始缓和,手也松开了。
“道明寺司可不是细心到肯亲自登门给名不见经传的校友送庆典请柬的家伙。”说完他把背向后靠了靠,长长的腿折成一个漂亮的角度,另一腿跷上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庆典?”我莫名其妙的重复。
“啊嗯~那家伙是这么说的。”迹部景吾点点头,然后语气一变,带着点接近嫌恶的意味,“结果有人告诉我,你和那家伙也许趁此机会旧情复燃。”
“你想多了,真的。”我默默抽了抽眼角,想了想,决定摊开来把话说清楚,免得天大误会继续下去,“道明寺司…确实是找借口,只是他真正想做的…”
并非对我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亲!
我动了动,把姿势换成爬到沙发上,端坐着,直直瞪着迹部景吾,“道明寺来向我询问关于岛川深介的最后。”
“并且知会我,岛川深介的新游戏。”
“你说什么?!”迹部景吾的神色呆愣片刻,随即蓦然一变,猛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支起身体,表情错愕不已,“新游戏?”
静静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灰紫凤眸微微睁大,仿佛若有所悟的低声说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啊——你遇到的那个…可能就是新游戏的环节。”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所以我才想看看你究竟遇到什么。”
迹部景吾沉默下来,嘴角绷得死紧,“居然又是他?”干涩的声线,眸光晦暗莫测,“该死!”
阴沉沉的,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咒一声,随后迹部景吾垂下眼睫,神情象是陷入沉思;见他那副模样我也不好出言打扰,只得默默等着。
………
他径直安坐着,面沉如水,双手象是潜意识动作地抬起环抱在胸口,左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半垂的刘海掩去双眸,周身收敛张扬气息,整个人变得阴郁起来。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犹豫不决,想要脱掉手套趁机偷窥的念头翻腾不息,却又每每在行动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许是…我少得可怜的原则在作怪,他没有亲口答应之前怎么也越不过底线。
那坑爹的外挂…我想重频这种事如果能够自制,未经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我无论如何也不允许私下动作,有意识的‘窥视思想’,破廉耻程度堪比强/奸。
好吧好吧~我与伦次了!
抬手抹了把脸,我扭头冲着无人的客厅狠狠抽了抽嘴角。
都什么神兽的形容词啊喂!自己咒自己么?!
半晌过后,平静的空气浮起波动,随后,我的脑袋重重一沉。
温热的手掌按在头顶,狠狠往下一压,就听得迹部景吾说道,“我把看到的东西说给你听,不要肖想窥视本大爷的**。”
沙哑的语气,内容不甚友好,却有欲盖弥彰的担忧在其间。
闭了闭眼,拿掉他作乱的手,我顶着肯定被揉成鸟窝的脑袋白了他一眼,抿抿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的,这人神情再如何恶劣都不过是虚张声势,我和他彼此心知肚明,稍微剧烈一点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三条樱子本身异能的感知,所以…
此时此刻他的犹豫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转述和看见是两种概念,再如何可怕的言语形容都比不上亲眼目睹的冲击,迹部景吾说过,他看见的可是‘与午休时那东西同样下场’,被剥了皮的动物和被剥了皮的人…
那是想也知道的,‘恐吓’与‘恐怖’两种天差地别的认知。
这家伙…迹部景吾这家伙…我长叹一声,放下团成团缩在沙发上的身体,双腿落到地上,上身却不由自主往他肩上靠过去。
脸颊贴在温热布料上蹭了蹭,闭上眼;不管外界如何定义这个人,无论是倨傲还是跋扈,这家伙…在我眼里,此刻都是极可靠的人呐~
即使是温柔也藏在别扭的强横里,笨拙到只会用高傲掩藏关怀,是个好孩子呐——
真的是,受之有愧。
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后其它感/官变得敏锐起来,我嗅到从某人身上传来的沉馥香气,极特殊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气息,仿佛盛夏骄阳,绚烂到炙热的感觉。
开口说话时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让人不自觉安定下来的频率。
………………视角转换的分割线………………
认识三条樱子以前,整个世界对迹部景吾来说不过是寻常风景,然而与三条樱子相识之后他才悚然发觉,却原来身边隐藏着无边无际的恐怖黑暗。
其实迹部景吾已经有所觉悟,关于和她在一起时会得发生的种种意外,他也做好心理准备,迎接突如其来发生的事件。
是他自己选的路,无论等在前方的是什么,只要保持着冷静的心态,他也有自信,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安安稳稳走出危机。
因为,还有她在。
放学的时候,迹部景吾接到来自道明寺司的电话,彼时他不甚在意,虽然有些奇怪对方所持的理由:英德学园聚会的请柬,不管从哪种立场来想都不该是道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