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许真真不让人省心,想的都是神马乱七八糟的玩意啊喂!
咽下哽在喉咙口的老血,我了无生趣的抽抽嘴角,错开死瞪着道明寺司的视线,朝着车顶翻出死鱼眼,万分期待立时立地就这么厥过去。
给劳资捅了多大的篓子办蛋!最可恨的是…却原来,最开始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的居然是我自己,失算了!
早知道就不嫌无聊爬出来无事生非,现在这一团糟…该怎么收场嗷嗷嗷——
一个不留神,板着张晚娘脸孔的迹部景吾就在恍惚的眼前飘来荡去,囧。
圆润的缩在车厢一角,我抱着脑袋,想得头都大起来,半晌,仍旧寻不出好一点的应付手段,最后把心一横决定破罐子破摔。
不管了,我要立刻下车、回家去!谁弄出来的烂摊子谁自己去收拾!三条樱子本尊的初恋什么的跟我有关么有关么?
才不会因此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包括心软、犹豫什么的。
于是心动立刻行动,我猛地起身往驾驶座一扑,压低声音,鬼气森森威胁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停车要么掉头送我回家,否则…”
边说边伸长两只爪子,十指箕张,虚扣住开车的美作玲颈侧动脉,作凶神恶煞状,“让你出交通事故啊啊啊!”
“喂!你干什么?松开啊!”道明寺司在耳朵后面嚷得咋咋呼呼,边说边动手拯救他的朋友,却又因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劲与我撕扯。
现场顿时乱糟糟的,倒是美作玲默不作声,被掐住险险前后椅的脖子对他竟是丝毫影响也没有,依然不动如山的开着车。
过了好一会儿,道明寺司终于投降似的松手,嘴里嘟嚷起来,“本大爷认输认输!放开啊喂!你的指甲把玲的脖子抠出血了疯女人!”
我斜一眼过去,“送我回家?”
“不是!”道明寺司没好气的哧哼一声,“我是说会所那里什么也没有,本大爷不过是打电话向迹部景吾报备有事找你而已。”
“哈?”我一愣,手下劲道微微一松,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是你想太多了,本大爷才没无聊到替人决定该和怎样的女人往来。”道明寺司重重靠回位置上,撇撇嘴角,用唾弃的眼神睨了我一眼,“你果然和那个人说得一样。”
“别人还什么也没做,你就已经考虑过很多种手段。”
………
那个人?谁?我被他嘴里爆出的内/幕弄得一个怔忡,保持着伸手回头的姿势静静盯了他许久方才慢吞吞的放开爪子,眯了眯眼。
“你是在影射我思想阴暗吗?”
什么也没做,我就想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节————好吧好吧~我承认有时候自己的脑补是过于激烈;没办法,性格使然,生就‘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笑肚肠。
但是…谁能这么了解我的本性?还对你预言?
想到这里,我不由兴味大增,缓缓地坐回位置,目光瞬也不瞬定在道明寺司的脸上,默默等着他给予解释。
道明寺司抱臂而坐,象是没有发现我的注视,陷入沉思的侧面线条绷得有些紧,车窗外飞掠的光影明灭不定,少年的眉眼有些模糊,暴躁渐渐沉淀晕散开,化作浅浅的阴霾。
纵使我满心不解,此时此刻,居然也不敢出言打断,不知怎地,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都会触动对方的死穴,然后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真真是奇了怪了,满身炸药包气势消失的道明寺司,竟会给我带来威胁感,如同潜伏暗处的凶兽,可…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导致被人这般对待。
不是吗?先前种种事端,几乎没有哪件与他扯上关系。
我缓缓眯紧眼睛,手掌不自觉攥紧,霎时间进入戒备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打破车厢内凝滞到近乎尴尬平静的是美作玲,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微微带着些无奈,“阿司,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让我来说。”
“嗯——”道明寺司抬起低垂的眼睛,可有可无的抿抿嘴角,“随便你。”
我随即把视线转到驾驶室那里,通过后望镜对上美作玲的视线,片刻之后,行驶中的轿车缓下速度,就着街边停下来。
驾驶座上的美作玲返过身,表情有些高深莫测,“阿司想知道岛川深介的最后,据说他和你算是知己。”
哈?知己个p!我眼角一抽,干笑两声应道,“我何德何能…”
………
美作玲似是猜到我的反应,飞快扫了眼边上气息迥然一沉的道明寺司,轻轻叹口气,复又开口说道,“你现在可能不信任我们,但是阿司和岛川真的是朋友。”
“岛川他不是…”象是不知该如何措辞,他徒然中断话语,神情复杂的沉默下来。
“他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无论岛川深介是谁的朋友,那身份都改变不了事实,警方没有因为无能而将罪名强加到任何人头上。”
虽然他没有确实说出口,眼神与表情却明明白白泄露出内心的想法,美作玲和道明寺司,不知哪里来的揣测,竟会以为岛川深介是无辜枉死。
“你们想从我这里听到的,不是我将要说出口的答案。”我转过头看了道明寺司几秒钟,闭了闭眼,“抱歉。”
岛川深介是系列案件的主谋————即使我想拉他一把,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那么,岛川深介对你们提过我?我把警方不知道的细节说出来,作为交换,你们把今天这场闹剧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