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若露出吃苹果吃到中途发现半只虫子的表情,脸庞重重抽搐一下,随即偏过头,神情看上去了无生趣,“她哪里象女孩子?分明是终极兵器。”
喂你怎么说话呢!我听到了混蛋!我暗自磨牙,又苦于不能直接跳起来反驳只得饮恨不已。
………
等到日吉若踩着似是踏入黄泉的艰涩步伐挪出去,消失在门外,我收回coss血滴子的视线,目光转到对面为老不尊的那老头身上。
而对方笑得饶有兴味,目光在我和迹部景吾之间反复打量,还一边抬手摸着下巴,看了半天撇撇嘴角,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对了,你要贿赂我的东西呢?”
等我顺势扭头看向身侧,就见迹部景吾微微张着嘴,侧面表情看似颇崩溃,想必也是不太跟得上老头子比春天还多变的表现。
呆滞了片刻,迹部景吾象是猛地回过神,“啊嗯~在这里,请过目。”边说边侧身从我看不到的另一边拎出一个黑色的,扁长的箱子,将它放在面前,往前推了推。
“我听说您一直挂念它,所以从认识的收藏家手里借出来。”
老人的目光随之落到那个黑色箱子上,眉宇间异样的活泼沉淀下来,露出几丝接近怀念,“几十年了,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那眼神,那语气…我故作镇定的扭头,冲着没人的方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躺在箱子里的是老头神魂颠倒n年无法得偿所愿的绝世美女啊喂!变态么?!
正当内心的吐槽昏天黑的,耳际传来 [咯——咯——]两记声响,然后是箱子被掀开的细微动静,伴随着老人急促的呼吸,显然他已经激动不已。
“过得不怎么样呢~”略略颤抖的叹息藏了些失落,“明明是绝世的兵器却只能被束之高阁,你也很寂寞吧?”
我擦!我仰头对着屋顶抿抿嘴角,强自调整好心态,才敢低下头,目光转过去。
开启的黑色箱子被放置在老人面前,内里横放之物大刺刺显露在空气里,古朴的造型,流畅的线条,在空气里微微泛着光,不是现代兵刃那种寒光四射,而是内敛的,隐秘的锋锐。
“它能在我身边呆几天?”老人的视线粘在箱子里,头也不抬问道。
“半个月。”迹部景吾如是回答。
………
“这样…也好。”老人象是才从深远记忆里回过神,取出那柄形状有些奇异的兵刃,随手横向一挥,复又反转收回横在胸际,另一手拈起箱内一块雪白的布,仔细擦拭起来。
过了很久,停下手中动作,忽的抬头,视线对上我的,“它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诶?问我么?”我一愣。
“你一直盯着它看吧?从刚才就没移开视线。”老人的语气似是含辛茹苦的爸爸见到有登徒子觊觎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即骄傲又担忧。
我嘴角一抽,把溢到喉咙口的吐槽吞回去,悄悄睨了眼身侧的迹部景吾,发现他的神情嗯~不赞同也不反对?象是静观其变,于是又想了想,最后清清嗓子,开口。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这柄…短戈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即是如此。
话音刚落,老人的神情蓦然一变,原本有些混沌的眼眸渐渐清亮起来,瞬间竟是气势如刀半丝暮气也看不见。
好半晌,老人才收起威压,目光下落几分,看着手中的短戈,缓缓开口,“地藏?忻娘也读佛经?”
“啊——最近…多少看了些。”我默默扭头远目。
“地藏吗?很多年前我听过相同的答案。”老人的声音低得接近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孙子在隔壁道场等很久了,虽然等女人是义务,不过年轻男孩子脾气急躁…”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拖延…我抿着嘴角,异常无奈的爬起身,“那么我先失陪。”抬手筢筢头发,朝着出口挪过去。
“你的眼底有化不开的血池…”老人在身后飞过来一句话,顿了顿,似是长叹一声,“你觉得法律的意义是什么?”
我脚下步伐一顿,没有回头,低声回答,“正义女神蒙着眼睛。”
正义女神蒙着眼睛不为外力所动,手中的天秤只称量罪与罚,可惜制定与执行人间律法的是人,所以总会有不用付出代价的罪行。
但是,那又与我何干?我只会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
走到木质回廊上,脚下方向拐向不远敞开的那扇纸门,停下,往里面看看。
我挑了挑眉,慢吞吞走进去,不怀好意的反手阖上拉门,对着空荡荡道场中央正襟而坐日吉若微笑,“久等了。”
对方微微颔首,嘴角抿得死紧,目光一刻不敢放松盯住我看,人却缓缓起身,略微挑起的暗金瞳眸,清澈得泛着凉意。
“啊——其实…”我站在原地,举高双手,“我不会打架,怎么办?”
日吉若神情一滞,收起拉开的架势,衬着雪白道服,脸色显得沉郁无比,“打架?谁没品到和你打架?”上下打量我片刻,薄唇勾出狞恶的弧度,“先前我说过什么?你居然让祖父答应试探水平。”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不然我会弄哭你。”
我眼角一抽,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汹涌的黑线,“弄哭?日吉学弟…你的话很有歧义啊喂m十/八/禁/激/h/慎/入的台词一模一样。”
“你这女人!”日吉若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