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齐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悬崖那么危险的地方,谁都会小心一些,姑娘家家的,没有被吓得腿软,反而靠近悬崖边有恰好被石子绊倒,推到了苏璃。/p
谁会信这是百分之百的巧合。/p
齐佑也没有好脸色“月惜姑娘,我和苏老自会带着洛公子去疗伤,不劳你费心!”/p
月惜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继续惺惺作态“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苏璃,但是我也是担心阿河!”/p
齐佑和苏老没人搭理她,两个人架起洛经河一步一步走出荆棘丛。/p
苏老嘴上不说,但是眼睛里一直闪着荧光,他一直憋着没有发作,否则月惜就被他直接推下悬崖了。/p
他也想找女儿,但是既然洛经河都没有找到,说明苏璃没准还活着。/p
他们这几个人,不能再有人受伤了,不然回去绝对会很麻烦,为了大局考虑,也为了这几个人的安危着想,苏老默默地将自己的情绪咽到了肚子里。/p
齐佑虽然是粗汉子,但是也能看出苏老的情绪波动,他垂眸安慰“要是我能抓到苏璃,也许她就不会死了!”/p
“这不怪你,人在那个时候很难反应过来,你第一反应已经很好了,只不过,小璃的位置离你有点远!”苏老低着头,沉声说。/p
其实距离并不远,就是短那么一寸。/p
有时候,一寸的距离也足以让人崩溃。/p
一路上无言,谁的心情都不好,齐佑很自责,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给了月惜机会害死苏璃,如果自己不让他们帮忙,也许洛经河或者苏老就能抓住苏璃了。/p
当天夜里,几个人在野外露宿,也都没什么食欲,只给洛经河喂了一些吃的。/p
月惜几次想去看洛经河都被苏老拦下了。/p
月惜握拳,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不然洛经河就完全没有可能娶自己了!/p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暴露。/p
苏老带的药材很多,因为害怕苏璃一路上莽莽撞撞容易受伤预备的,可如今...他倒是想给苏璃治伤。/p
苏璃小的时候就格外的调皮,每次出游必定会磕磕碰碰的,所以苏老每次出门都会准备很多伤药。/p
洛经河发了高烧,齐佑只能看着,并不能帮什么忙,苏老一个人忙前忙后。/p
月惜担心洛经河偷偷打来水,苏老也没有拒绝。/p
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苏老才累的睡着,齐佑一醒来便出去准备早饭,月惜得以有机会靠近洛经河看一看。/p
“阿河,你不知道我多想嫁给你!”白皙的肌肤触碰到洛经河的脸,他的没心拧起,昏迷中以为是苏璃在他身边,情急之下握住了月惜的手,忽的惊醒“璃儿!”/p
月惜默然的抽回手,目光暗淡。/p
“月惜,怎么是你!”洛经河揉了揉发胀的脑袋。/p
“苏璃姑娘的事情......我很抱歉!”月惜愁眉不展,一脸歉意的说。/p
洛经河唇角微动,目光冷了冷“月惜,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p
月惜低着头“阿河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p
洛经河当他还是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妹妹,并不打算怎么样,他只要苏璃能活着,他可以原谅她的一切所作所为,甚至相信那只是个意外。/p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洛经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身上不断传来的痛苦感远远比不上心里的伤痛,他静静的凝视着远方,回味那个道士说的话……/p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p
“阿河,你的伤还没有好,好好休息!”月惜拉着洛经河的手臂,示意他赶紧躺下。/p
洛经河挣脱“璃儿一日找不到,我就一日无法安心!”/p
月惜从背后抱住他,带着哭腔“阿河,没了苏璃,你还有我啊,我可以一直陪着你!”/p
“不必了!”洛经河对她的耐心已经慢慢耗尽。/p
月惜颓败的垂下了双手“既然阿河冤枉我,那我只能以死证明我的清白!”话音一落,月惜朝着旁边的一棵大树狠狠地撞过去。/p
洛经河没有丝毫的动作,正赶回来的齐佑拦住了月惜“月惜姑娘,你这是做什么?”/p
“我不活了,阿河不相信我,他认为是我害死了苏璃姑娘!”月惜捂着脸哭泣,语气分外的委屈。/p
可就算如此,洛经河毫无任何的表情波动,他本就不是一个慈悲心肠的人,只是学医迫使他学会去关心别人,如今,就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他要这慈悲心肠有何用?/p
“月惜姑娘这话说的蹊跷,难道不是你害死苏璃姑娘还是鬼吗?”齐佑冷冷的嘲讽道。/p
月惜抬眼看他,哭的更厉害了。/p
“公子,你什么时候醒的!肚子饿了吧,我给你们弄了些吃的!”齐佑拎着手里的东西,挤出一个笑容。/p
苏老渐渐转醒“洛公子,醒了?感觉怎么样?”/p
洛经河点点头“没什么大事了!谢谢伯父了!”/p
“那就吃点东西吧,知道你没胃口,不过身体最重要,况且我们还要去救像齐佑这样的人呢!”苏老起身,语气略微沉重。/p
苏璃的事情,对他怎么不是一个打击,但是历经沧桑,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p
“洛公子,希望你记住,我们还是医师!”苏老走到洛经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p
洛经河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