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延笑呵呵两声走出来了,道貌岸然的朝骆长天请示:“掌门,既然现在掌门令送回来了,其他长老们业已回赶,还请掌门择个正式日子传令徐长老。有些异议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掌门先行看好的是韩峰主。我相信一切都会在徐长老一心为门派建设付出下变得心悦诚服。”/p
王相延无耻狗腿,一句人之常情,还想让骆长天压着那些异议不成!/p
观之众人,各自底下交头接耳,王相延起头带这么一番话,既没人捧,也没人损。墙之将倒,都好像一副冷漠观望,这场面何其叫人心寒。/p
暮渊雪也只冰冷地站在骆长天面前,徐清原找存在感也好,王相延挤到她身边装腔作势也好,她都浑然没有反应。/p
萧召在人堆里,四顾一看,无声一笑,表情耐人寻味。/p
有趣,人走茶凉,如斯刻薄么。/p
“王相延!我去你老娘!”/p
人未至,大骂突到,中气十足的开嗓让王相延微眯了眼忍了这声不快,转身见了进来的人道:“辜谷主,其他人没到,你早了吧。”/p
忍了,但不待见。/p
辜连山“呸!”,这段时间他带着秀秀在外面历练,突然接到门派急召令,立时三刻杀了回来,满峰上随便抓了弟子问了个情况,怒火从脚板窜到头顶,这便杀出来就骂。/p
“徐清原臭要面子,屁全憋着崩了你。不好好倒腾你那院子草,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坏什么心眼,他徐清原没崩你一脸屎!”/p
辜连山糙话往王相延脸上怼,可别以为他就是个粗人,那也太枉费他捏过的绣花针。倘若真是抓了个弟子问问话弄不清状况,他也骂不出这些。他看着大老粗,实际门派里明的暗的些事都在他眼里。只是不说,都嫌他糙,他也乐呵的糙爷们一个。/p
王相延含沙射影,两面三刀是一把好手,话从他肚子里慢条斯理转出来总是意味多多。但要他和辜连山这样张嘴就来他反而不行,所以只要被辜连山怼上都能把他怼急眼,怼得他找不上节奏。等他找到节奏,辜连山已经把他骂成了一溜屁。/p
辜连山骂着看见萧召,暮渊雪,“萧召!暮渊雪!你们就让他王相延满大殿脱裤子放屁!”/p
王相延今儿怕不是有神功护体,辜连山如此骂他,他居然没急眼。/p
倒是徐清原绷不住了,黑下脸斥道:“辜谷主,这里是龙战殿!众长老们都在,说话注意分寸!”/p
“注意什么分寸!打狗看主人,骂狗也看主人,狗现在这么大面子!”辜连山直接把徐清原一通骂上!/p
“你!”徐清原拍椅子起身!/p
王相延反倒淡定得多了,“徐长老还请莫要动气,辜谷主与一些长老对门派贡献重大,徐长老做了掌门还当好深安抚才是。”/p
萧召这时戳了戳自己脑袋,“对呀,吓得我刚才都不敢说话,就怕徐长老当了掌门后,将我这样贡献不重大的一顿收拾了。”/p
萧召这家伙,蔫儿坏呀。/p
徐清原:“萧召!”/p
萧召立马一副嬉皮笑脸,“息怒息怒,您乃未来掌门,要有气度。”/p
“气度这词恐怕不能用在徐长老身上,徐长老何止气度,该叫厉害,闷声不响当掌门,默默无闻啊。”/p
不硬不软,绵里藏针的话,令徐清原一团火上不去下不来看清说话的人,还发作不得,绷了脸坐回去。/p
进来的人年纪一把,胡子一把,但目光如判,是掌罚堂的陈长老。/p
门派里赏罚分明,风气正朗,掌罚堂的一干长老们都是非常有法有度之人。/p
徐清原这突然要做掌门,一些什么猫腻,别人或许不清楚,掌罚堂的长老们心似明镜。其实谁当掌门对掌罚堂都没有太大影响。万流的传统,赏罚堂高于门派。匡门风,正清气,保证门派一切在正确的规章制度下行事。掌门也受其约束,并非当了掌门就能挥霍权利。/p
担任掌罚堂的长老们无一不是德高望重,明镜高悬之辈。所以万流能成为五大仙门之一,自有它高明之处,但有时候也更无情。/p
所以……/p
就算是徐清原掌门,只要门派没问题,他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陈长老今天算是说了句多话了。/p
陆陆续续,此时该来的都来了。龙战殿上站满了人,骆长天却始终一言不发。/p
“如何韩峰主还没到?”/p
“澹台掌院也不在?”/p
辜连山深着神色,萧召在他旁边道:“老辜,韩裴他什么情况?自从丢了徒弟,总觉得他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三番两次与我喝酒,差点被他灌死。”/p
辜连山不理他这有的没的,正经问道:“暮长老什么态度?”/p
“没,没态度,真没。”萧召“嘶”了口气道:“我也觉得挺奇怪。暮长老虽然不比掌院,但她素来也是向着韩裴的,可今儿个,徐长老都要当掌门了,她着实平静得很。你说是不是奇怪?她不会到了徐长老阵营吧?”/p
“这不可能。暮长老眼中不见沙,徐清原使得什么手段,她要全不清楚,掌门也不会让掌院与她一起去找韩裴。”辜连山叹了口气,“怕只怕这中间别有原由啊。”/p
萧召道:“两人去可就回了暮长老,听见了吧,掌院也没来。”/p
辜连山也是费解,假设是澹台云重与暮渊雪没找到韩裴,先收到了消息,不得不发了急召令,一面也逼韩裴现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