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终是太惯了。/p
安之辞点头,他道:“是,以后我不惯他了,任由他去。只是现在,他应该很快要离开安家一阵子,只望这几天,不要替我惹麻烦。”/p
“他有分寸,你何必担心?”严冶说道。/p
“嗯,他会有分寸,这次真不管他了,只是想着,他身边那个姑娘,是何时与以墨认识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拼的样子……”/p
安之辞说着,不由得愣了愣,若有所思。/p
严冶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他身边那姑娘,定是和以墨的关系不简单,但他称那是他徒儿,我不能怎样了!”/p
听这话,安之辞便更愁苦了些,他道:“那姑娘这么小,会不会被以墨欺负?”/p
对于安之辞这顾虑,严冶不由得想笑,他在安之辞的肩膀上拍了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p
“你总是担心,说不管了,现在反倒又想管了!”/p
安之辞顿了顿,失意的笑了笑。/p
他确实时不时的在担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常常皱着眉头,一副黯淡无光的样子。/p
“你总是想着他的以后,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严冶恍惚道了一句。/p
正巧微风拂面,淡去心中的浮躁。/p
远边的朝霞泛着光,遮掩青黛的云雾淡去了,显得原边这么辽阔,看得舒畅。/p
只是那声音正巧应和了微风,顺着风一块飘去,声音小了几分。/p
安之辞皱了皱眉头,看向严冶,他问:“刚刚……你能再说一遍吗?”/p
严冶似慌张的瞥过眸子,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他道:“没事……”/p
只是安之辞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到底是对严冶方才的话感到疑惑,他是没听清楚,却也听到了那么一点点。/p
也罢,何必思索这些,只会徒伤苦恼罢了。/p
只在两人各有思索,安以墨缓步走来。/p
他过来做什么,安之辞最清楚不过了,他要来向他告别?/p
其实并不用,因为以前,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出去,待哪时又会回来。/p
而这番过来,是终于把他当一回事了?/p
“以墨……”不待安以墨先开口,安之辞反倒向唤了他一声。/p
严冶将眸子放在安以墨的脸上。/p
对于那时的话,安…以墨应当记得很牢,也应该很清楚了。/p
所以无需他多说什么去提醒安以墨。/p
“哥,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早点过去看她!”安以墨开口。/p
听罢,安之辞露出一抹淡笑,他知道,安以墨所说的那个人是谁。/p
“嗯,别忘记安家就行。”无论他去哪,都不要忘记自己是安家的人,郭城还有一个宠他的哥哥。/p
“记着,那严家主、哥,我先走了!”/p
安之辞点了点头,总之,每一次都是这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安以墨离开时,总会多叮嘱几句。/p
这次,他一句话也不会说了。/p
安以墨见他点头,答应了,便抱拳退去。/p
严冶见安之辞有些失落,不由得打趣,“以往他这么离开,也不见你这番沮丧!”/p
安之辞抬起头,无奈的笑了笑,他道:“以前不一样……”/p
是啊,以前不一样,这次他可是为了一个人,也许,是伴随一生的人。/p
安之辞担忧,不过是担忧安以墨以后不会安家了而已,这没什么好顾虑的。/p
他只是觉得,一个人罢,难免有些孤寂了。/p
“嗯,不用担心这些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有我陪着!”严冶平平淡淡的开了口。/p
这句话听得安之辞心里感觉复杂得很。/p
却终究点头,这是一个待他很好的朋友,胜于知己,在他无事清闲的时候,总会找他聊聊,给他解愁。/p
会和他一起品茶,像这样清闲的日子,也未曾不好。/p
所以,就这样吧!/p
总之,他自由点会更好!/p
……/p
熙熙攘攘的郭城,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一身红衣胜火,街边最为耀眼的人。/p
一个女人,她摆弄着自己的发辫,眸光扫过周围的物品,粗略的寻找一眼看定的东西。/p
步子走得嚣张,不失本属于她的高贵的气质。/p
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替拿物品,看着她们咬牙的模样,实着艰苦。/p
正巧,在安以墨在要去都城的路途中,碰到了这样一个麻烦的人。/p
而且还是女人,正巧是被他悔婚的女人。/p
不过更让人狐疑的便是,吴娇怎不在吴家待着,日渐消沉?/p
新婚之日不见郎君,她可是成了郭城的笑柄,那几日,她应当哭了许久,怎么才隔这一段时间,她又这番生龙活虎。/p
一个人的性子如此,这番轻松的活着,可真好。/p
不必为其他的事而苦恼,倒也是让人羡慕。/p
见着那一身青衫微摆,看着淡然的样子,总觉能脱离世俗,不惹尘埃。/p
可偏偏是个多情的公子,但不为她痴情沉沦。/p
这是吴娇苦恼的地方,也正巧,成了她一直执着追求的目标。/p
眼见安以墨要从一旁走过,那淡然的眸光不定格在她的身上,却眼望前方。/p
还是依旧不把她当回事。/p
吴娇笑笑,偏偏拦住了他的去路。/p
她发过誓,不拿下安以墨誓不罢休,当然,新仇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