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内/p
南王正陪着余童做风筝,在南王府的这些天实在是太无聊了,余童何曾这么清闲过,闲得都快要发疯了,从小上学上各种补习班上各种兴趣班,好容易大学毕业紧接着又上班,天天忙得要死,在这里呢啥都不用做,只要她愿意甚至连穿衣吃饭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余童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做为人的能力都要退化了。/p
关键的一点,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余童越来越感觉到王爷对她的好了,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她,而余童是不愿意欠他太多的,不想让人误会也让人误会了。/p
余童很早以前就跟南王提过要离开,可南王一直推脱说她身体没养好坚决不让,如今在这王府内已经胖三斤了,再不说这误会就要更深了。/p
余童一边扎着风筝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对南王说,“王爷,在府上打扰了这么多天,也该走了,哪能一直这么麻烦你呢?”/p
南王正在作画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看了余童一眼,随即舔一下墨,也漫不经心地说道,“姑娘身体还未大好,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p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打扰这么多天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余童仍坚持道,她今天可是下了决心一定要离开的。/p
“也罢”,南王放下毛笔认真地看着余童说,“姑娘可是想家了,本王送你回去便是,出门这许多日了,也难怪父母会惦记”。/p
“回家……回家……对,家是自然要回的,只是……”余童没想到南王会来这一招,余童在这里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哪里有家。/p
南王见余童说话结巴,接着说道,“这外面兵荒马乱,土匪横行,还有邪教肆虐,姑娘一人上路本王实在不放心,好不容易把姑娘救了出来,再搭进去可不行”,南王见余童并未搭话,假装认真做风筝,又说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也好先递封家书回去报个平安”,南王话说得滴水不漏。/p
这一边余童正在绕线,绕得那个认真啊,心里却在犯嘀咕,怎么办?跟他坦白吗?不行,不能暴露了萧公子,那人人品不行,走到哪都有人追杀,万一拖累念儿就不好了。/p
“不瞒王爷,其实我就是个孤儿……”说罢,余童还象征性的唉叹一声,“从小无依无靠,四处流浪,四海为家……”/p
南王一听,孤儿?怎么就成孤儿了?看着余童演技大爆发的表演,南王心里生出了个问号,真是孤儿吗?不过,是不是孤儿又有什么关系呢。/p
“那既是孤儿,更没有离开的理由了,你既没有家,就拿王府当家不好么?”南王看余童的眼神内充满期望。/p
“可是……可是,王爷我一个人闲散惯了,不习惯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余童拒绝道,“我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四处走走,四方看看,这样的人生才恣意萧洒,人生很宝贵也很短暂,不能过想过的人生那有什么意思呢,我要活得开开心心的,每一天都高高兴兴的才不枉活这一场”。/p
“那有何难,本王平日里也就是个闲散王爷,总是待在南疆也着实腻了,也想去各地饱览下大好河山,你我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岂不好过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上路诸多危险”,南王一双温情的眼睛看着她,说得让人无法拒绝。/p
“王爷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余童皱着眉还在想如何拒绝,却被人打断了。/p
“王爷,什猛求见”,守在门外的侍卫来报。/p
“本王去去就来,等议完事,你这风筝也做得了,一起去花园里放风筝”,说完便匆匆离开了,临出门还特意回过头来对余童说了这样一句话,“好好商量一下,流浪的第一站先去哪……”/p
余童郁闷地看着快要做好的风筝,心里盘算着,实在不行只能偷偷溜走了。/p
南王来到书房,什猛已经在那候着了。/p
“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查清楚,那人确实被鲁国人救走,现正在鲁国养伤,坊间传闻说云华公主要嫁与他做贵妃”。/p
“果然如此,”南王猛得一拳砸向书桌,可怜的茶杯一命呜呼,“浪费了这绝佳的机会,还让他与鲁国交好,下次再想动手,怕是不易了……”语气愤恨而又无奈。/p
“王爷,不如属下在路上伏击如何?”什猛见主子功败垂成,也着实着急,“属下找个地势险峻的地方埋伏下,伺机杀了他”。/p
“不”,南王思绪一会,“不可轻举妄动,此次鲁国公拿云华公主做棋子,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一路上必定戒备森严,如若一击不中,更会招来祸端,况且念儿如今不知所踪,更不能草率行动,若念儿在太后手上,本王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老妇”。/p
什猛搔了下头想起了什么说道,“那宫里面那位,会有所行动吗?”/p
“此刻便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旦与鲁国联姻,他的实力又增强许多”,南王分析道。/p
“他若一回京那便如何是好?王爷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老太妃的心愿就不能达成了吗?”什猛神情焦虑地说道。/p
“母妃母妃,若不是母妃的临终遗言,本王愿意这么手足相残吗?”南王转过头问什猛,“你说当皇帝真的好吗?”/p
“那是当然”,什猛想都没想快速答道,“普天之在,莫非王土,天下皆是王爷的不好吗?古往今来谁人不想当皇帝?”/p
“你可知他为何千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