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暻醒了过来,就在余童走了一柱香后,自己醒来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头看余童躺着的地方,只见那里空空如也,俊眉一锁,“人呢?余童呢?她怎么样了?”/p
“她已经无药可救了”,鹤老闭着眼睛淡淡答道。/p
“什么叫无药可救了?为何我会好好的,她呢?”萧暻试着运了一下内力,竟然全好了,怒吼着坐了起来。/p
“她把自己的血全换给了你,现在她才是带毒之人”,鹤老依旧慢慢地说道。/p
“你怎么敢?”萧暻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幸而神草在一旁,赶紧为他运功疏解,“你忘了我是怎么命你的么?你竟然敢抗旨不遵!”萧暻此刻再也无法保持住风度,拿出大萧皇帝的架子。/p
“没忘,你为保她,你要我假装为你们换血”,鹤老看向萧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说道,“可是,她也来找我,求我一定要救你,我觉得她说得对,就按她说的做了”。/p
“可是,那样她就会死,她会死的,你敢忤逆我的旨意!”萧暻气得发抖。/p
“鹤来已入神草门下,非我云鹤派门人,老朽更是将死之人,何惧之有,想我云鹤派自立足于江湖虽不说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是有着数百年基业的,尤其是我派祖师,一生忧国忧民,为国为民做了不少好事,只是后世子孙都罔顾了,如今我派气数已尽,就让老朽再为大萧做点事吧”,鹤老说完闭上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p
“鹤老冒死才为大萧百姓救了一位皇帝,你切莫责怪于他啊!”神草在一边帮腔道。/p
萧暻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并未对鹤老有何发落,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她人在哪?”/p
“走了”,鹤老淡淡地说道。/p
“走了?怎么会走?”萧暻一听这话,急着就要起身,“她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让她走?”/p
“刚刚经历过生死,还没看淡一切吗?”鹤老慢悠悠地说着。/p
萧暻不去管他说了什么,只问到,“走了多久?”/p
“一柱香的时辰”,鹤老如实答道,并不隐瞒。/p
萧暻急着站起来,“她脚程不快,我去追她,一定能追上”。/p
“等一下,这里有她留给你的一封信”,神草将余童的信递给萧暻。/p
信中只有短短四个字,保重,勿念!/p
鹤老向一边的神草使了个眼色,神草趁萧暻体虚又分神看信之际,还未反应过来,便一掌击向萧暻的后颈部,可怜萧暻被一掌击晕,若非此刻刚换过血体弱又如何能这么被人偷袭,不管怎样,这一晕便是山水相隔,再无相聚之日了……/p
“皇上,必须要赶回京城,探子来报,南王已率兵不足三十里了!”常风终于等到皇上痊愈,再无顾虑地说出这番话了。/p
“这件事她是不是早已知晓?”萧暻问常风。/p
“臣,该死!”常风跪下请罪道。/p
“即刻回京!”,萧暻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p
鹤老愈发虚弱如今已不能坐立,为救自己他耗尽最后一丝真气,怎能再怪罪于他,神草对于此事并不知晓,虽然他把自己打晕了让自己失去了最后寻找余童的机会,可他毕竟是念儿的外公,他本就欠他的,又如何能再去责怪他,到最后没有人为余童的事负责,或者说自己才是最要对她负责的人,如果不同意来找鹤老如果……只是世上没有如果……/p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不告而别了,只怕这一别还有无再见之日……萧暻的毒已解,可他对余童的相思之毒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了……/p
萧暻向鹤老的坟头鞠了三个躬,走之前被鹤来叫住,只说了一句话,“家师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把一张纸塞进萧暻手里便走了。/p
鹤老临终前有东西给他,什么东西呢,萧暻好奇地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字,想必那时鹤老已经快要不行了,那三个字便是:云中瞳!/p
余童拖着沉重的步子终于走出了那片林子,去哪里等死呢?余童本想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宿,可心里还是放不下萧暻放不下在他统治之下的大萧,或许自己在死前还能再为他做些什么。/p
听常风说,南王的大军就快要到京城了,是时候该去会会南王了,余童靠着鹤老给她的药丸一步步向南王的大军走去。/p
“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士兵拿刀指着余童怒吼道。/p
“我要见南王,快带我去见南王”,余童能走到这里已是幸运之极了,一路上还走运地搭上了辆运牲口的车,所以一身的污秽臭不可闻。/p
“你也配见南王?”士兵捂住口鼻讥笑道。/p
“我叫余童,是南王的旧友,你只要报出我的名字,他立刻会来见我的”,余童说道。/p
“你若再乱说话,攀附南王,休怪我不客气!”士兵的刀又靠近余童胸口些。/p
“没有,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你们南王的朋友,你若不信,带我去见他便知分晓”,余童终于见识到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了。/p
“什么人在此喧哗?”从营帐内又走出一虎背熊腰的男子。/p
“一个小叫花子来要饭的”,士兵说道。/p
“给两个钱打发走”,虎背熊腰的男子说着,从身掏出两枚钱币丢了出去。/p
“什……什将军……什猛!”余童待那人走近了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