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是还给朕吧。”殷飘飖说着又从景云霁手里拿回了钢笔,“这是朕的独家发明,研习了很久的,今天第一次把它用在批奏折上。”/p
殷飘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那没办法,总得打消这位的疑虑,要不然他肯定要问东问西,刨根问底了。/p
“原来陛下还有这种天赋。”景云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也不知殷飘飖的解释他信了几分。“既然是陛下的发明,陛下可否送本王一支,本王也想练习一下,顺便研究研究陛下这奇妙的发明。”/p
景云霁一开口就是向她讨要钢笔。/p
送给他?不可能的。22世纪的东西,不说这构思,就说这特殊的材质在这个世界都不一定能找到。让他拿回去研究肯定是会起疑心的。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要推广这些东西,她自己用就行了,也省了一些麻烦。/p
“不好意思啊王爷,朕现在只有这一支,是朕亲手做的,可不忍心送人呐。”/p
殷飘飖依旧撒谎不打草稿。但是想到以后每次用她那稀奇古怪的东西时都可能要撒谎就有些心累。/p
景云霁没再说什么。之后御书房就陷入了一片沉静,直到奏折批完,景云霁离开。/p
景云霁离开后,殷飘飖就把他批过的奏折重新看了一遍。景云霁有刻意模仿原身的字迹,有八九分像。这让殷飘飖有些惊讶,果然是个能文能武的王爷。她本来已经想好到时候怎么向百官解释字迹不一样的问题了,景云霁倒是替她省了这个麻烦。/p
但其实殷飘飖自己却不能把字写的那么像原身,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用钢笔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问起来就可以只解释是笔的问题,时间长了那些官员应该也就习惯了。/p
殷飘飖发现景云霁批的奏折想法见解什么的都一针见血,言简意赅,字里行间也透出一股子冰寒之气,和他本人是一个风格的。她重新浏览这些奏章一是怕景云霁做什么手脚,她目前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二是想通过他批的奏折了解一下这个人,原身对这个人的了解少的可怜,她就只能自己动手了。/p
皎洁的明月照耀着这偌大的大殷皇宫,使皇宫中各色各样不同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在高高的宫墙之上。已是子时,夏日里的热气还未散去,似有似无的笼罩在周边,让人感到烦躁,忽而一股凉风拂面而来,暂时带来了丝丝凉意。夜阑人静,只有宫灯还不眠不息的亮着,只有打更人还在尽职尽责地敲着锣。/p
景云霁从御书房出来后就摒退了身边的随从,一个人行走在出宫的宫道上。/p
从今天上朝开始,他仿佛认识了一个新的殷飘飖。不同于以往的沉默内敛,而是有些明丽张扬。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感觉这个人不是殷飘飖,但那种感觉只是瞬间。再看她还是那个少年老成的女子。/p
奇怪的装束,奇怪的笔,景云霁感觉殷飘飖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而自己想要真正了解这些秘密就只能靠近她,参与他之前不怎么感兴趣的朝堂之事。/p
想到这里,景云霁忽然勾起了嘴角。不管她是真心拉拢还是假意利用,都很有意思不是吗?就冲着那支笔,他也不可能再看着他她袖手旁观了。毕竟他对那东西感兴趣地紧。/p
翌日,太极殿。/p
“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结束了今天的早朝,殷飘飖漫不经心的开口。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顾相下朝后去趟御书房吧。”百官正准备向殷飘飖行礼退朝,她却突然开口。/p
一时间文武百官一个个心思各异。昨天把摄政王叫去了御书房,今天又把顾相叫去了御书房,陛下这是想干什么?/p
“是。”顾慎脸上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微微颔首,一举一动都仿若谪仙人。/p
景云霁却在听到殷飘飖的话后心中有些不悦,眉头又下意识地皱了一下。/p
这女人胃口好大,准备一下子把他和顾慎都收入囊中吗?可惜了,他不喜欢和别人一样,既然想拉拢他又怎么能脚踏两条船呢?/p
摄政王殿下一点也没意识到他的这个比喻有些不大合适。/p
太极殿前,百官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准备出宫回府。/p
“姜大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从昨天开始臣等就再也看不透她的想法了。”/p
礼部尚书蔡正走在姜国英身边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昨天在朝堂上莫名的就被陛下发难,罚俸三月,他到现在脑子都有点懵懵的。/p
“因为她本事不大,胃口却不小。”/p
景云霁凉凉的声音传入耳中,把蔡正吓了个半死。摄政王殿下什么时候走到他旁边的?/p
“参见摄政王。”/p
蔡正赶忙行礼,姜国英也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p
景云霁完全没搭理他们,寒眸盯着蔡正,薄唇轻启:“蔡大人的脑子这般不好使,也不知是怎么坐上这礼部尚书之位的。”/p
景云霁的嘴里可从来都说不出来赞美人的话。说完,景云霁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姜国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p
摄政王殿下貌似很生气,蔡正在心里默默地想。又为景云霁只是嘲讽了他两句而感到庆幸。前两年惹他不悦的官员,现在坟头上的草都长的老高了。/p
“咱们这位陛下好本事啊。”姜国英看着景云霁的背影,眯着眼睛说道。“这久不闻政事的摄政王都开始插手朝堂之事了。”/p
姜国英心里开始有了危机感。昨天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