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也没有问过啊。”/p
殷飘飖说的理所当然。其实是她自己忘了告诉景云霁,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把责任都推给了景云霁。/p
景云霁挑眉,怎么还怪到他头上来了?关他什么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小名的。/p
“既然我没问过那我就不叫了。”/p
殷飘飖没想到景云霁居然也这么傲娇,竟然不同意。/p
“爱叫不叫。”殷飘飖也来了脾气。/p
“我叫你小飖儿。”景云霁自己找个了他自己喜欢的名字。/p
殷飘飖紧紧皱着的眉头很好的表明了她的嫌弃。小飖儿,真是够够的,没想到景云霁居然会说出这种名字。/p
“怎么,你不喜欢吗?”/p
殷飘飖的嫌弃景云霁自然是看在眼里。嫌弃什么,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吗?/p
“呵呵。”殷飘飖翻了个白眼,她不懂景云霁的审美,“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随意。”/p
顾相府,书房。/p
“岄国那边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p
顾慎站在书案前,正在临摹一幅书法名家的字帖,看起来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是那微抖的手腕还是能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p
“没有,岄国没有回消息。但是我们的人在那边得知的情况是郴国南部的豪强地主起兵造反,不服岄国的统治,双方僵持不下。所以岄皇最近都在忙这件事情。还有岄国答应划给大殷的国土和赔偿的银两这些事情都在交接之中,最近岄国上下都特别的忙。”/p
顾一站在顾慎的身后,把手下呈上来的情报一一都告诉了顾慎。/p
顾慎正在纸上笔走龙蛇的手突然一顿,大滴的墨汁瞬间滴落在白色的宣纸上,将已经临摹了一半的作品全毁了。/p
“玉清嘉就这点儿能耐就想抢回殷飘飖吗?他连自己的事都顾不好拿什么和景云霁斗?”顾慎的声音有些微凉,也有些嘲讽,“郴国南方的豪强地主为什么突然起兵造反,难道岄国给他们开出的条件还不够吗?”/p
“这个不知。但是据说岄国给出的条件是很不错的,可是那些豪强地主们就是不同意。”/p
顾一也很纳闷儿这一点,正常情况来说岄国那边给出的条件已经相当的好了,那些人没有理由不同意的。/p
再说岄国掌控郴国已经是大势所趋,他们那些个有钱的土地主还能翻出个天不成?不过是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军队的消耗和开支是非常大的,更何况他们那也不是个正规的军队,无法与岄国大军和郴国官方的军队相比,迟早有一天是要崩盘的。/p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么是这些豪强地主坐地起价。要么就是……”顾慎故意拖了个长音,“有人开了更高的价格。”/p
顾慎把手中的狼毫毛笔往砚台上一丢,大手一挥就把那张被墨迹沾染了的宣纸扔到了一旁的地上。/p
坏掉的东西,不要也罢。/p
“更高的价格?”顾一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可是谁还有能力开出更高的价格,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p
还没等顾慎回答顾一就像想起什么一样,又接着开口:“不会是陛下吧?陛下之前一直庇护着这位岄国质子,没想到他竟然狼子野心,转身就成了一头这么有攻击性的狼。”/p
景风觉得自己的分析十分有道理。陛下肯定是看不惯岄国新皇这么嚣张所以才暗中阻挠的。/p
顾慎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顾一,淡淡的开口:“她不是那样的人。”/p
殷飘飖不是玩阴的人,而且大殷的实力就放在这儿,她若是真的有那么生气自然会出兵攻打岄国。可是她只是要了郴国的国土和金钱,说明她的怒气还没有那么严重。/p
再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郴国毕竟是南境仅次于大殷的大国,就算国主带着玉玺举国投降又有谁能真的在短时间内啃下这块肉呢?/p
没有人,大殷也不行。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因此消化不良,殷飘飖心里很明白,所以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仅仅是为了出气。/p
而且其实逼岄国割地赔款其实是更为高级的一种手段,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把那些难搞的问题都留给岄国。/p
“但是她身边有的人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p
顾慎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说的是谁其实已经很明显了。/p
“您是说,摄政王?”/p
顾一有点儿惊讶。毕竟摄政王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那种看谁不爽就会立刻弄死他的那种人,他根本就不需要玩阴的。/p
顾慎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是默认了。/p
景云霁,景云霁,这个人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就是景云霁在背后给玉清嘉使绊子。在大殷他就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势力。而他从小到大的生平,也查不到详细的信息,无论查到什么都只能很精炼的概括为一句话:自幼随父在军营中历练,骁勇善哉。/p
这个模糊的信息看起来漏洞百出,可是当你一个一个具体的问题去查的也可以得到很具体的答案。而这些答案串联起来也并不矛盾,看上去无懈可击,但是顾慎总感觉哪里有问题。而这种感觉并不是突然有的,而是一直都存在,从景云霁两年前回殷都起就一直存在,只是他一直没有重视。/p
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不在意朝政,不与朝臣交好,不害怕失去手中的权力也不想要更多的权力,可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