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或忙或闲中溜走,这天晚饭后,恬静被文卿叫去看电视,却被长丰逮住下棋,长丰从那件事后晚上厂里没事,几乎都在家给胆小的妻子仗胆。初学象棋的长丰,棋艺有了恬静这个陪练,飞速上升。
其实不管棋艺高低,只要两人水平相等,摆开阵来‘棋’乐无穷。“恬静,你的连环马厉害,我想到一招能破。”
恬静还没说话,文卿先接道:“你真能吹,光听你咋呼,就没见你赢过。”文卿对象棋没什么兴趣,就边看电视边钩床罩,还不耽误给她们凑上一两句话。
“你看不懂吧,怎能说我没赢过,我现在的水平和恬静那是‘半斤八两’。”长丰堂堂一个大厂领导人下棋赢不过一个小丫头,好说不好听呀,那是坚决不能承认滴,再说现在两人确实难分高下了,长丰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能胜出了。
文卿没给丈夫长面子,戏谑的说:“你是半斤?恬静是八两?”
这个词应该淘汰,至少随着时代的不同它不能用作原来的解了,长丰暗自腹诽,
小梦违趴在棋桌边开始抢棋子要摞高楼,文卿哄不走她,长丰哄她用两人手下牺牲掉的棋子摞,于是小梦违紧盯着两人的手趴在桌边玩。不知道两人下到第几盘,长丰忽然瞧到一步好棋。“恬静,看好了,有将。”
“没死棋,顶多和局。”恬静查看后方,看看阵前。
长丰拿子刚起,要实施自己的绝杀,冷不防梦违往前一扑,摞的棋子撞到棋盘上,和棋盘上的乱作一团。
“要不是梦违给你救驾,你可输了。”恬静一看棋子都错了位,笑道。
“明明是我先一步将军嘛。”长丰不甘心的挑着棋子,企图复原棋局。
恬静看见梦违竟是趴到桌上睡着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怪不到梦违都睡着了,都快10点了,该歇息了。”
文卿忙把梦违抱起:“这个小捣乱可睡了不打扰了,你们可以清净的下棋了,免得长丰输了又怨别人。”
恬静那是很识趣的人,时间不早了都该睡了,边把棋子收入棋盒内边道:“今天是长丰哥赢得多,我这个陪练快不是对手了。”
长丰本想接着来,看恬静收起了只好作罢。“昨日,吴总还问我是不是得了秘籍古谱,我怎么没学多久,他这个老棋迷了就赢不了我了。”
“下个棋顶那么真干嘛?你不会让着他些?”文卿觉得就是玩嘛,看他们认真的,吴总可是一把手,没必要在棋上争强万一惹他不高兴呢。
哪知长丰兴趣盎然道。“什么都能让,就是棋不能让。”
恬静看两人斗嘴玩,笑着给两人道别,想起古人对下棋者有言:‘看来总是争闲气,笑煞傍观袖手人’。这也就是清、袁枚评的:‘非常喜欢非常脑,不著棋人总不知’。
恬静走下楼梯,就看见屋内透出的光,知道安静回来了。居安静说她在药铺干的不错,她也喜欢做这个,看着人们被疾病折磨的痛苦的来,隔两天再来拾药就是笑着道谢,夸他们医术高明,非常满足有成就感,这墙上真有两幅病人送来的锦旗。
医生这个职业不错,永远不会失业。恬静暗想:她们三姐妹,命运给文静和安静安排的归宿都还不错。恬静暗自欣喜,轻快的从楼梯上下到门口。
“静……”并不隔音的挡板内传出全林亲昵称呼,吓得恬静缩回了挑帘的手。
“我们家三个静呢。”安静不买账,嗔怪道。
“安……”全林果真改了个字。
“你还是叫我全名吧,这样听着直发冷。”
“老婆。”全林立刻恢复了平时调笑的嘴脸叫道。“是你们这个屋里冷,没暖气又没生火,你就给恬静说一下,搬过去住吧。”
里面一声咣当,显然全林被踢了,安静还拉开了他们的关系距离。“我只是给你打工的护士,为什么要到你屋住?”
“我要护士,一个电话就有正牌护士出身的来,你可是我当老婆培养的,冻坏了怎么办?”全林又耍起贫嘴,腻歪。
“你再这样胡缠烂打,我可就……”
没法再听下去了,恬静退开两步先问一声:“安静回来了吗?”略停才挑开布帘。安静先迎到门口,虽然四五步也够恢复到不碍观瞻的常态,还能关心的问:“五姐,你去哪了?”
“在楼上玩了一会。”恬静看到全林一副嬉皮笑脸,就不大满意他对安静的狎戏道。“就这两步路,还麻烦你送回来?”
“那会是送她,我是来想问你件事。”全林马上一本正经道。
他是想说让安静搬出去住吗?恬静正色的端坐在他正面,坏家伙,只要敢提,看有什么好话等他!全林看恬静一副危襟正坐专等他开口,全林小心翼翼的问:“恬静,你们什么时候回老家过年?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去,拜见安静的父母。”
本来安静还想制止他胡说八道,不想他说的是这事,略带意外的问:“你家里同意了?”
“不来反对,就是默认了呗。”全林反着推论道,他坚信最后胜利是属于他和安静的。
“我想早些回去,腊月初八就走,安静想晚些到二十四五也行。”听全林这样说,恬静才完全相信他是真的要求取安静,对他的口气态度也缓和下来。
“那我和五姐一起走。”安静赶忙表态。
这就入十一月了,算来很快的,全林不解的问:“恬静,年前你店里的生意应该是最好的,你回去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