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卿状似无辜:“可是当年我们的婚约可是在主神殿被主神见证的,除非双方自愿解除,否则测心石可是过不了的。”/p
“你说到时候我要不要心里反抗一下,你猜结果会如何呢?”云涯卿眨眨眼。/p
云飘飘气得恨不得一鞭子甩到她身上,但想到她的话,还是忍了下来。/p
充满灵气的鞭子甩到墙壁上,留下一条痕迹,胸腔里憋着的一口气却不减反增。/p
她竟然被一个废物威胁?/p
她真的是一个草包吗?/p
这一刻,她忍不住怀疑。/p
“你真的是云涯卿吗?”/p
云涯卿面纱外的的凤眸眨了眨眼,似是不解:“我不是云涯卿会是谁?”/p
当年的云涯卿天真烂漫,头脑简单,傻气又可笑,除了天赋和容貌以外,其他都平平。/p
可眼前这个人,虽然一如以往的傻气,可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不安从何而来,她也不清楚。/p
“那你敢威胁我?”/p
云涯卿更无辜了:“我哪有威胁你,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也想,可是你一来就挥鞭子还想让破院的人破,我难道还不能保全一下自己吗?”/p
“呵,云涯卿,你倒比以前聪明一点了,可那又怎样?等你和太子哥哥解除了婚约……”/p
云飘飘脸上恶毒的笑着靠近云涯卿耳畔,恶狠狠道:“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三年前丹田破碎,灵根被拔的滋味不好受吧!三个月后你会比三年前更痛苦十倍。”/p
云涯卿凤眸眯了眯,云飘飘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当年那件事她也牵扯进去了,或者说云家也是当年害她的之一。/p
很好!面纱下,一抹嗜血的笑荡漾开,就如同最危险致命的罂栗花,危险而妖娆。/p
可惜云飘飘没有看到,只是感觉到云涯卿轻震了一下的身体。/p
她满意的笑了笑,和云盘启向外走去。/p
铃水铃木向前道:“小姐,刚才云飘飘对你说什么了?你别生气,这样不值得,以后我们有机会报仇的。”/p
他们从小陪伴云涯卿长大,对云涯卿的情绪最为敏感,刚才那一刹那虽然很快就没有了,但他们都察觉到了。/p
云涯卿收回目光,笑道:“没什么?她只是告诉我,她想死的更惨些。”/p
铃水铃木古怪又不安的看着云涯卿。/p
小姐还是当年的小姐,但自从三年前,性格发生了很多变化,依然像以前那样对他们好,可是就是说不出来,有种天翻地覆的变化。/p
其实也不怪他们会这样想,重生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她还是个刚刚被抛弃的婴儿,虽然不会说话,但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p
或许是因为上一辈子就是孤儿,在发现自己重生后又是一个孤儿的时候,心里一股荒凉感袭来。/p
正在此时,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年的云家家主云迟和他的夫人收留了她,却在回家的途中,他们遭遇到截杀。云夫人为了救她和夫君,被杀,云迟将她带回家中,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宠爱。/p
在亲围下,她渐渐失去了上一世的特工该有的警惕和果决,还有杀心。/p
云迟希望她做个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女孩,她就那样做了,从未感受过亲情和爱的人就像频临渴死边缘的人遇到一汪清泉一样。/p
可最后不但自己丹田被废,灵根被拔,就连爹爹都……/p
一夕之间,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开了。/p
北狱三年,她重新训练特工本领,就连铃水铃木也让他们一起训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又回到这里。/p
爹爹,您的心愿,女儿终究要辜负了。/p
夜。/p
东厢房突然有人梦魇:“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p
清晨,云盘启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划破房檐,惊走了鸟儿。/p
云夫人在房间里面急得团团转:“大夫请来了吗?”/p
丫鬟道:“应该快到了。”/p
云夫人一巴掌扇过去,怒吼道:“什么叫应该?启儿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病的这么严重?”/p
丫鬟捂着红肿的脸,抽泣道:“奴婢也不知道,昨晚少爷就……”/p
云夫人:“昨晚少爷怎么了?”/p
丫鬟:“昨晚少爷做梦突然说胡话,好像很惊恐的样子,我试图……摇醒他,可是怎么也摇不醒,今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说着,偷偷抬头向在床上打滚的云盘启看去,只见他全身都抓红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见血。/p
云夫人一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到院子里吐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瞒着不报,拖下去,乱棍打死。”/p
丫鬟哭泣着求饶道:“夫人,求求您放了我,求求您……”/p
她好歹也是云盘启的通房丫头,曾经也凭借着姣好的面容获得一时荣宠,她还没以为总有一天能爬上妾的位置,却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突然。/p
云夫人就像铁石心肠,任她如何求饶,磕破了脑袋,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都没再看她一眼。/p
云涯卿和铃木刚好路过,看着被拖到外面的丫鬟。/p
云涯卿笑了笑:“可惜铃水没出来。”/p
铃木皱了皱眉,眼眸里有一道寒意:“当年小姐出事后,她因为姐姐比她容貌好看几分,又仗着云盘启的宠爱,将姐姐抓走,足足鞭打了十三下。”/p
同为丫鬟,当年铃水还是嫡出小姐的贴身婢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