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看完画展就回来了。”/p
说着就踏进门口的撒旦,在苏阿姨的眼皮底下一溜烟消失了。/p
“几天不见怎么混得这么惨,成犯人了?天天被看着。”/p
说话的人名叫苏靖伦,是乔柒柒的男闺蜜。/p
乔柒柒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神色黯然道:“夕夕回来了,就是昨天。”/p
苏靖伦目光一滞。/p
关于她与莫箫頔的关系,乔柒柒跟他说的是,乔夕夕突然不知去向,而订婚消息又覆水难收,莫家为了声誉才让乔柒柒以假身份替嫁。/p
“所以你可以功成身退了。”/p
苏靖伦慢踩刹车,跑车在红绿灯前稳稳的停下来,他便通过后视镜观察乔柒柒的表情。/p
只见她勉强勾了勾嘴角说:“对,可以这么说。”/p
“你有什么打算?”/p
“想去美国继续念书啊!不过两年前的offer大概失效吧!还得重新申请,伐开心。”/p
乔柒柒托着脑袋看向窗外,右侧车道上的车一辆接着一辆有条不紊的通过路口,刺耳的鸣笛声也响了起来。/p
“开车啊!想什么呢?”/p
苏靖伦看了一见倒车镜里,后车司机的手伸出窗外,对他比了个中指。/p
要放在平时,他一定会下车跟对方约个架,不过现在他无心理会这些,匀速踩下油门。/p
他们目的地是艺术中心,那里正在举办画展,一票难求。/p
苏靖伦是正牌纨绔子弟,打牌,飙车,泡夜店,各种烧钱的不良嗜好一个也落不下他。/p
画展他是丝毫不感兴趣,他唯一兴趣就是乔柒柒。/p
所以,就算这票比天上星星都珍贵,他也要想办法摘下来。/p
此时,国贸一栋百层高大楼上,两张画展门票被撕的粉碎,扔在纸篓里。/p
如此暴殄天物的,当然不是一般人。/p
正是刚接到佣人电话,得知自己的太太跟苏先生一起出门了的莫先生。/p
“莫总,您的咖啡。”/p
“没你事了,出去!”/p
每天穿着小一号的正装出现在莫箫頔办公室的女人是他的助理kitty。/p
能跟着莫总的人,工作能力必是毋庸置疑,如果不是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就她那一身风尘气,早领辞退通知了。/p
“莫总,楼下保安说您大半夜就跑到公司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啊?”/p
小野猫扭着细腰走到莫箫頔身边。/p
“怎么,我来公司还要先跟你汇报一下么?”/p
莫箫頔垂着睫毛,看也不看她一眼,薄唇就贴在杯沿上从容的吹了两下。/p
kitty甜腻的撒娇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人家是担心您的身体嘛!反正今天没什么重要的行程,不如回家休息一天,其他工作我能处理。”/p
她依着大办公桌站在老板面前,抬起尖尖的鞋尖蹭老板的腿。/p
“什么时候我的工作你都能处理,再来放我的假,出去!”/p
莫箫頔就好像没感觉到一样,既不发脾气,也不端架子,但这样的态度却让人产生莫名的压迫感。/p
kitty很会看人脸色,她知道多说无益,就灰溜溜的离开了。/p
莫箫頔多年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足以在任何状况下d全局,却只会在一个人面前功力尽失。/p
那个人是他永远到达不了的所在。/p
是他心尖上最柔软的地带。/p
是他前世欠下的情债。/p
在她面前,他总是自乱阵脚,总是忍不住发脾气。/p
别人连平静如水的莫箫頔都敬畏三分,而她连他的盛怒都觉得无所谓,看来在她心中当真是没有他半分。/p
艺术中心/p
“柒柒,这一坨是想表达什么?”/p
苏靖伦一脸嫌弃的指着墙上的画问道。/p
乔柒柒生气的拍下他的手,“不懂就不要说话!什么叫一坨啊?别说的那么恶心好吗?”/p
苏靖伦撇了撇嘴,“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我觉得你画的好看呢!”/p
“我?还差十万八千里呢!”/p
乔柒柒边走边闲聊道:“宣城到洛杉矶有多远啊?”/p
“我哪儿知道。”/p
对于苏靖伦这个学末来说,比学渣还掉一个档次,他会知道这个?/p
“你不是去过吗?”/p
“很远,但远不过我们之间的距离。”/p
他还是个文艺的学末。/p
乔柒柒笑道:“行啦!别假装诗人了,你不适合走这个路线。”/p
苏靖伦也笑了笑,只不过他的笑略带苦涩。/p
乔柒柒永远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p
不是有句诗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p
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比生死还远,更不要说什么洛杉矶了。/p
他去洛杉矶也是为了她。/p
乔夕夕失踪时也一并带走了offer,他们调查到乔柒柒名字的出境记录,显示确实去了洛杉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