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着觉,乔柒柒感到脸上痒痒的,背上也热热的,这真实的触觉不像是在做梦。/p
黑暗中她都懒得翻翻眼皮,只是下意识紧了紧手,抱着儿子。/p
怎么这么大?/p
她感觉眉心也热乎乎的,温热的呼吸穿在发间。/p
他怀里熟悉的味道刺激乔柒柒的神经,让她醒转过来,扭着身体对抗他,“你怎么进来的?”/p
乔柒柒记得睡觉前明明把房门反锁了。/p
男人蛮力极大,大手搂着她的腰背,使劲把她往嘴边送,又贪婪的亲了几下,才答道:“这也是我家。”/p
“儿子呢?”/p
乔柒柒用来脱身的托辞,在男人听来颇为受用。/p
莫箫頔在她耳边鼻息浅笑,弄得乔柒柒耳朵里很痒,条件反射地躲了躲。/p
继而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垂,说道:“我把他放在他自己的小床上,男孩子不能总黏着妈妈。”/p
“放开我。”/p
乔柒柒推着他,转身伺机下床去。/p
莫箫頔严厉道:“别动,让我抱抱,再闹就吵醒儿子了。”/p
乔柒柒终于老实了,莫箫頔从背后抱着她,很满意的紧了紧手。/p
他的大手探进女人的睡衣,细细摸索了她小腹上手术刀留下的整条凸起的疤痕。/p
“这么长的刀口,一定很痛吧?”/p
乔柒柒扯着衣角,把他的大手赶到外边。/p
“这算什么?切肤之痛又怎么能大过心痛?”/p
“对不起。”/p
耳畔沉沉地忏悔伴着两滴温热的潮湿,融化进心头。/p
那是。。。/p
他的眼泪吗?/p
“你怎么啦?”/p
莫箫頔压着嗓子,低沉道:“没什么。”/p
现在还不是时候。/p
不能告诉她,还没结束。/p
他轻轻亲了乔柒柒的脸,温柔道:“睡吧!晚安。”/p
“你这样我怎么能睡得着啊?”/p
“好吧。”/p
莫箫頔想起身。/p
乔柒柒攥住他两根手指,“欸~我有话要问你。”/p
他握住女人的小手,将瘦弱的小身体裹在怀里,“你说。”/p
“你是不是去找过白医生?”/p
“是。”/p
乔柒柒想继续问下去,可奈何她心里的疑惑太多,不知从何问起。/p
“如果我们的那个孩子能平安降生,我们还会是现在这样吗?”/p
乔柒柒听他不说话,态度冷静地又说道:“你回答我,如果两年前她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宝宝,你会怎么做?”/p
黑暗中时间被拉得特别长,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听莫箫頔说道。/p
“我的选择不会改变。”/p
莫箫頔握着她的一双手更紧了。/p
乔柒柒没有说话。/p
但莫箫頔能感觉到她起伏的呼吸,长出长入,用来平复自己的心情。/p
“你生气了么?”/p
“没有,意料之中,至少你的回答很诚实。”/p
他根本不考虑她把那些莫须有“如果”问出口时需要多大勇气,在他那里,自己总是最无感紧要的人。/p
而自己,又总是自作多情去自取其辱。/p
真是活该!/p
有时候她想为自己争回一点尊严,也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番。/p
可仔细想想,即使是当即翻脸赶他走又怎么样?只会显出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悲哀。/p
谁付出真心,谁就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