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音在心底无声笑了一下。/p
傅亦川的手还温柔的抚在她的发上,他有意无意的提及此事,然后道,“怎么说也是学过跳舞的人,平衡力怎能那么差,居然从楼梯跌下来。”/p
挽音唇动了动,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p
“可能当时太累了”,她闭上眼睛,躺了下去,“我有点头痛,我要休息了。”/p
隐隐约约是傅亦川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抚着她发的手落在了她的面颊上,轻轻喊了一声她名字。/p
他叫她的名字时,每一处转音,总带着浅浅的无奈,和某种酝酿到极致,黏稠到化不开的意味。/p
挽音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些,以至于眉头也轻轻蹙了起来。/p
她没说话,脸却在他手心蹭了蹭。/p
这是示好意味了,一秒钟前傅亦川还在为她皱起的眉而焦虑,一秒钟后他因为她这个轻微的动作而欣喜万分。/p
不说……那就不说吧!/p
没关系,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受江诩一句话而影响。/p
现在这样,其实就已经很好。/p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声道:“你好好休息,不舒服记得说。”/p
挽音终于睁开眼睛,“你不休息吗?”/p
她看到他眼下的青黑之色,和眸中的红血丝。/p
傅亦川唇角忍不住牵起,他点点头,“我也需要休息。”/p
挽音侧着身子,一只手放在枕边,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p
她闭着眼睛,“别看我。”/p
傅亦川确实在看她,听到她的不满,他牵住她放在枕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腹,乖乖闭上眼睛。/p
他的确是累了,折腾了一夜,早上又开了两个半小时的视频会议。/p
过了一会儿,挽音睁开眼睛,傅亦川已然熟睡。/p
她定定注视着他的脸,忍不住伸手触了下他的眉,微凉的指尖让处在睡梦中的傅亦川轻轻动了一下。/p
挽音急忙收回了手。/p
何止是傅亦川要叹息,她更想要叹气。/p
让她怎么开口,怎么诉说,怎样去揭开尘封的往事?/p
……/p
对于大人来说,想要刺激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太简单了。/p
最开始,白雅南在她面前展示她与陆弘文的爱与亲密,再后来,她以母亲的姿态要接管她的生活,再再后来,她开始清除别墅一切有关江瓷的痕迹。/p
心理重压之下,如果未走向抑郁,那就必然走向黑暗。/p
挽音冷眼沉默,看着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消失,江瓷留在别墅的画作被一件件罩上防尘布,被尘封在库房。/p
再然后,陆白忽然生了很长一段时间得病。/p
痊愈后,请来大师看风水。/p
那人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指向了院中那颗十五年的红豆杉。/p
红豆杉是福气长寿的象征。/p
怀上挽音时,江瓷亲手种下这棵红豆杉,她会老,不能陪着挽音走完一生,但这棵亲手所植的红豆杉,会一直用它的福气吉祥庇荫着自己的女儿。/p
红豆杉是吉祥的树,又是江瓷为挽音所植。/p
挽音很少在陆弘文面前哭,更很少央求他什么。/p
*/p
三十万字了。/p
当初和基友商量一起开文,说好了她带我飞的,结果没多久她就消失不见了。/p
反倒是我,一次次在断更边缘徘徊,竟然写到了现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