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腾,除了嗯根本就说不出别的话来,第二天就算醒过来了,她也觉得眼皮异常的沉重,她闭着眼睛,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触感,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她吧唧了下嘴巴,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席慕琛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这个时间,他很少是在床上了,就算是和悠悠同居,早上没去跑步,他一般早上八点就起床的,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再去超市买一些她爱吃的零食,反正只要是她前一天提出想要吃的东西,第二天他肯定是会让她吃上了,席慕琛觉得,自己对的宠爱超乎了自己的耐心。
虽说昨晚上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但是席慕琛的精神和精力明显要比好许多,此刻的他心情愉悦,甚至有些飘飘然,昨晚的一切,先是将他推入了深渊,然后又用另外一种极致的愉悦,将他送上了天堂,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正置身与天堂之中,体内残余着的欢愉,美妙的不可思议,以致于,他现在的嘴角上扬的那么自然。
席慕琛俯身,温柔的吻上了的额头,小心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看了眼自己的右手,雪白的绷带已经全部被染成了红色,昨晚是很配合,可情到浓时,有些动作完全就不受控制了,是,席慕琛也是,伤口肯定崩开了,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对席慕琛来说,都是值得的,他甚至有种物超所值的感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第一次切身体会了这话的深刻含义。
席慕琛拧着眉头,忍着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醒来之前,他必须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不然的话,等醒来看到了,肯定又变哭哭虫了,这样想的时候,席慕琛不由心疼,但是心底却涌现出浓浓的甜蜜。
有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伤心疼落泪,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幸福的体验。
席慕琛赤着身子到浴室冲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费力的将医药箱取出放到客厅,因为右手受了伤,他穿的是短袖,洗完澡之后,他给贺子昱打了个电话,他的左手前天挨了好几棍子,这轻轻抬手的一个动作,就和举着千斤重的东西似的,疼的厉害,而且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也不方便。
没一会,外边就传来了敲门声,坐在沙发上的席慕琛正准备去开门,外边的人已经被打开了。
席慕琛心咯噔一下,有些庆幸,幸好昨晚这两个人离开之后就没再过来,这要是在他打断了他的好事,肯定不会同意继续的,席慕琛一定会恨不得把他们两个给杀了的。
凌子墨进屋,立马将客厅扫了一遍,然后笑着走了进去。
“小学妹呢?”
“在睡觉呢。”
席慕琛淡淡的回了声,凌子墨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他站在沙发旁,然后慢慢的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席慕琛看,如果不是知道席慕琛的厉害,他一定会像个调戏小妞的大爷似的,托住他的下巴,然后好好端详一番。
“席老大,你捡了多少钱?”
不怪凌子墨这么问,实在是席慕琛脸上的笑容太过的明显,不是,是扎眼,他啧啧了几声,扭头看向贺子昱,那厮身姿笔直,双手环胸站着,意态闲适,凌子墨咬牙,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好奇席老大的笑容为什么会这么灿烂?他心里清楚,他肯定是好奇的,但是他能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他管不住,所以每次,他都成了贺子昱的替死鬼。
席慕琛给贺子昱打电话的时候,凌子墨正在楼下自己的家,隔着电话,贺子昱明显察觉到了席慕琛的好心情,他将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猜想了一遍,为了验证答案,他把凌子墨一起叫过来了。
“包扎伤口。”
席慕琛扭头,用嘴巴示意自己受伤的右手,早知道,他应该给凌子墨打电话的,他或许不会把贺子昱叫过来。
“啊!”凌子墨看着席慕琛裂开的伤口,纱布的话,席慕琛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拆了,他手上的水汽已经干了,手臂上,一块块的青黑色,青紫色,看着触目惊心,不过最吓人的还是胳膊上的枪伤,表皮已经裂开,可以看到红色的肉,隐隐还能见着里边的骨头,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裂开了?”
这三个大男人,凌子墨和一样,都怕疼,怕疼是怕疼,但是对疼痛的忍耐力却是凌子墨远远比不上的,心脏病发的时候,她能咬着唇,让自己熬过那一bō_bō如浪潮般的疼痛,但是凌子墨绝对不可以,所以有些时候,他觉得席慕琛这个人挺变态的,因为这么重的伤,他居然就是拧着眉头,哼都不哼一声,要他的话,肯定闭着眼睛,哭爹喊娘了,如有必要,他一定可以做到和一样,毫无顾忌的,大哭出声。
“方明辉不是说了吗?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贺子昱抿着唇,淡雅的眸,不轻不重的落在席慕琛的身上,却带着剖析人心的洞察力,直视人心,坐在了他的身边。
其实,今天接到席慕琛的电话,听他在电话里说让他过去给他包扎伤口,他挺意外的。
一直以来,席慕琛独立的吓人,受了再重的伤,也不会吭一声,他最擅长的就是独自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刚冲了个澡,不小心碰到的。”
凌子墨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倒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环着胸,一双眼睛始终没能从席慕琛的身上离开过。
刚认识席慕琛那会,他整个就和冰块似的,不苟言笑,年纪轻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