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马沧澜眸子有几分震惊,为何母妃如此高看苏拂?虽然她确实能影响他几分情绪,但还不至于失了心。 随想便捷一二,但是看到母妃苍白的面颊,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母妃,放心。”
“若是她真无心留下,就念在母妃的情面上,放她离开吧。”兰贵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她的儿,她太清楚了,这性子像极司马空,丁点也不像她。
“母妃似乎很了解她。”司马沧澜试探的问道。
“曾经旧识。”兰贵妃缓缓合上眼帘,慵懒的半躺回了沙发。
“母妃累了,但是记得,若是发现自己情动,就随她离开吧。”兰贵妃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地叮嘱道。
“母妃,若是情动我和她留下也无妨,想来母妃已经看到她耳后的纹身了,只要她恢复了身份,我登基为帝,就不是阻碍了。”司马沧澜目光深幽的说道,没错,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忘记母妃的叮嘱了吗?”兰贵妃忽然睁开眸子,眼神里有着几分难得严肃与警告。
话说苏拂再次来到准林心思百转,沿着岸边的新柳缓缓走向阁楼,推开竹门,里面一尘不染。“茉莉,你就留在一楼吧。”
苏拂说完,缓步来到了二楼,原来一目了然的二楼,先是一副水墨画的屏风拦住了她所有的视线。画中的月季竟然是青碧的绿色,通透如玉。碧海连天中隐约可见一墨发绯衣少女,飞舞其间。
本来初见这幅画的欣喜,皆被那画中莫名的少女一扫而光。那样的美丽,她从来不会自以为是的会是她。那种美丽,这具身体不曾拥有。
走出屏风,地上是奢侈的皮草,白色中微微有些淡绿的光晕。抬眸向上望去,层次分明的粉色沙曼垂在大大圆榻上,圆榻上铺着好看的玫粉色被褥。
苏拂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突然被茉莉打断的对话。
“可以,喜欢什么颜色?”
“淡粉色。”
“怎么啦?”
“惊喜。”
原来惊喜总是这样的意外,不期而遇。他是对她用心的吧?想起兰贵妃的嘱托,“我能求你,带走我儿吗?我知道,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但她真的可以吗?兰贵妃不已经是用了她的一生来证明了吗?想到再也回不到自己熟悉的办法,终于将自己狠狠的埋在枚红色的被褥中,
一直以来她都在未离开而努力,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活着的方向和动力。她不会在成为另一个兰贵妃吧?
“丫头,喜不喜欢那屏风里的花?那可是我昨夜不眠不休,今天晌午才花好的。”司马沧澜的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苏拂望着屏风,微微皱着峨眉。“里面的女子不喜欢。”
“呵呵,你可是嫌我将你画丑了?”闻言,司马沧澜只是揶揄着。
是她?听他如此说,她到真的不争气的心里微微的有了几分开心,“可是我不喜欢绯色衣服。”
“我以为你会喜欢,不过绯色绫罗确实配不上你的娇柔。”说话间,司马沧澜已经来到了床榻旁,缓缓的挨了过来。
苏拂闻着干净的松香,心跳如雷,竟然有些无措而又紧张的坐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若是我许你后位,你可愿留下?”
“可是”她想到了兰贵妃提及的天御国的风俗,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就让这样该死的风俗从我这一辈断掉吧,这该死的规矩,毁了多少有情人。”司马沧澜说着,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耳垂,目光却是幽深看着她的耳后。
“即使如此,你会放弃执政联姻吗?”苏拂拿下他修长的手,认真的望向他的眼睛。
“鸣知秋,我已经安排了母后的人将她送到九弟的府上了,茉莉一同回去安排了。”司马沧澜说着,唇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苏拂看着近在咫尺的仿若玉雕一般精致的容颜,被他那双染了炯炯阳光的眸子望的,心跳顿时如雷电,竟然有些无措。“沧澜.”
“i嘘,若是是伤人的话,就不要告诉我了。”司马沧澜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唇角微微勾起。“今夜留下吧。”
他的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面颊上,唇上还有他手指滑腻的触觉。心若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不甘的被囚禁在胸膛之中。其实,她不该如此矫情,男女之事她也并非未经历过,但与司马沧澜一起,仿佛她就真的回到了青葱懵懂的岁月。“我”
司马沧澜看着她囧红的面色,欢愉一笑。“丫头,你的胆子不是一直都很大的吗?”
这时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似乎吹散了她些许情动的迷离。苏拂的眸子眸中恢复了几丝清明。“对不起。”
话落,拉下他的手抽身往旁边坐了起来,看着他眸光一暗,终于不忍的解释道:“我想给你,但不是现在。”
“呵呵,丫头,你想哪里去了。”司马沧澜慵懒的侧躺下,拉过她的胳膊抚摸上她臂弯上朱砂,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难道是她太不纯洁了?还是她的潜意识里想要吃了他?
“你的清白自然是留到大婚。”司马沧澜似呢喃的低语着,他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碰了她,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他也真的想知道,若是有一天,她臭名昭彰的时候,他的九弟究竟是不顾众人反对,还是放弃她?
也许,换成任何一个古代女子,都该因他对自己的尊重和对清白的守护而感到感动了吧?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