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爱着她的吧?鸣知秋也缓缓的闭上眸子,享受着片刻的温柔。
屋外夜色如墨,月光皎皎,伊人独自倚在幽兰小筑的窗框上,望着暗夜里已经变成了三个小点的孔明灯若有所思,美目中里有着一丝兴奋与期盼。
第二天,苏拂和李嬷嬷学了规矩,便急冲冲的赶到暮雪阁去寻鸣知秋了。宫女太监们这两人常见这位蝎公,也都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不去阻拦她。
苏拂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鸣知秋的房间里,正看到鸣知秋坐在暖帐内发呆,不由笑着铺了过去。“昨夜可浪漫?”
鸣知秋面颊一红,恼怒的戳了她的额头,“没个正经的。”
忽然想起昨夜他的嘱托,看着苏拂粘腻的笑脸犹欲言又止。苏拂虽然隐瞒了身份,但毕除此之外都很是坦诚。她这次利用了苏拂,一旦他日东窗事发,恐怕他们是再也回不到昨日了。
苏拂盯着知名秋犹豫不决变幻莫测的表情,昨日分开好好的,“怎么了?”
“兰贵妃召见为了我。”鸣知秋今日被召见时也很是意外,忽然想起苏拂昨日笃定的表情,心中便惊疑不定。司马御身边有着如此谋略的女子,恐怕殿下真的会吃亏。见过兰贵妃,鸣知秋便在心中有了抉择,但只要她不存了害他的心,那么她也不会阻了她的路。
只是,司马御身边的人想要见兰贵妃,她却不能不为他防患,所以兰贵妃召她,从头至尾她未提起苏拂只言片语。兰贵何等人物?几番试探便知道她刻意隐瞒,之前一见的欣赏便一扫而空,更是派人送她离开了幽兰小筑。
兰贵妃何等的风姿绝代,但她是再也没机会请教一二了,但只要他安好一切顺遂,那么她便是晴天。
“那有没有提起我?”苏拂等东风等的焦躁也被动,才会有了这个b方案。
“她不喜欢我,匆匆看了一眼,便将我送出来了。”鸣知秋低垂着睫毛,躲过她期待的目光。
“怎会?”苏拂似在问她,又似呐呐自语,若是司马御回来之前,东风都不来,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鸣知秋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心中一片愧疚。“姐姐脚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开始姐姐教你跳舞如何?”
苏拂看着鸣知秋明明心情不佳,却还想着她要顾虑自己的心情,心下也是有些内疚,这样的人定然是敏感的吧?“好。”
“不知妹妹住哪个宫?”
苏拂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有些张不开嘴。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司马御府里的,那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她亲厚吗?她会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
虽是百般不愿,但即是想要交好,拒开始真的存了利用她的心思,但终归是真心多过假意,“寒雨轩。”
鸣知秋不曾想到她真会告诉她,内疚更是难以抑制。“明儿我去坐坐可好?”
“恩。”苏拂见她神色未变,心里不由一松,便径自仰躺在了鸣知秋舒服的床榻上,陷在柔软的被褥之间,一阵熟悉清淡的松香便若隐若现的骚弄着她灵敏的鼻子。
明明都知道,明明都做了决定,发现他们亲密至此心中竟难以抑制的一阵酸涩,她还想临走,给他留下惊鸿一舞,让他永生难忘,现在想来她是多么可笑。
鸣知秋看着苏拂突然面色一白,便紧张俯身的问道:“妹妹,可是哪里难受。”
随着鸣知秋身的贴近,月季花香便越来越浓郁,“恩,突然腹痛,妹妹先告辞了。”
鸣知秋闻言以为苏拂是月事来了急着回去清理,善解人意的看了她一眼娇笑道:“都是女人,妹妹怕什么,姐姐都明白。”
苏拂虽然心头苦涩,但是看着鸣知秋一副我懂得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愣。
鸣知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羞涩,开解道:“妹妹,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都是女人,我也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拂惊疑不定,难道她就这么往常一趟,脸色一变鸣知秋就发现了她的心思?没想到她没有像普通女子一样恨意陡生,竟然还大度的开解她?苏拂心里只觉一点点回暖,却越发的内疚。“姐姐,我”
鸣知秋看着她欲言又止眼中隐有泪光,忽然想起喜欢冲自己撒娇的妹妹,竟情不自禁的将苏拂拥进怀里,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脑。似想定了决心一般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除了与殿下有关的事情,其他事情姐姐一定不会负你。“不怕,没事。”
她怎么可以如此完美无瑕?让她竟然无言以对,她虽不曾想夺走鸣知秋的幸福,但却也想在司马沧澜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忧。她是如此自私,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做的,唯一证明她来过的方法。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姐姐不介意?”
“我哪里那么小气,都是女人。”鸣知秋轻笑,虽然都说女人月事来会带来晦气,但是她也不在意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苏拂不禁自惭形秽自叹不如,缓慢的推开了鸣知秋温暖的怀抱,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意,“谢谢,放心我不会做的。”
说完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带好帽子便疾步离去。鸣知秋诧异的看着苏拂急冲冲的背影嘀咕着:“不就是在我的屋子里处理月事污秽吗?我都不介意她别捏什么?”
一个震惊不已,一个莫名其妙,实在是一场乌龙,没有人发现,一切在时间面前都会变得无能为力,即使是再美好的事物,也会在时间下慢慢变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