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茉莉,在这个时候,难得茉莉一直陪着她,而且就算性格懦弱,却依然无条件的支持她。
“没什么,茉莉进宫以来,只有姑娘对茉莉好,待茉莉有如家人一般。”茉莉诚恳的说道,只是又叮嘱道:“倒是姑娘,您小心些。”
“放心,就一个时辰不会被发现的。”苏拂说着就想要推门而出。
倒是茉莉心细的给她拽了回来。“姑娘,发型还没有换呢!”
苏拂憨憨一笑,随意的坐在凳子上,“忘了,快点。”
“恩。”苏拂不知道为什么,茉莉每次帮她绾发,总会发上一会儿呆。
“怎么了?”苏拂不解的回头问道
“只是觉得姑娘耳后的胎记的颜色似乎越来越深了,而且仿佛是在哪里见过。”茉莉若有所思的说道。
“胎记?”苏拂不禁伸手摸像耳后,忽然想起,张庭筠、司马御、司马沧澜似看到她耳后的胎记,都有些异样,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这胎记一定代表了什么,而且他们一定知道!
“恩,姑娘一定不是凡人,胎记都如此精细仿佛像画上去的一般!”茉莉艳羡的说道。
“茉莉,给我两面镜子。”听茉莉如此说,在想到药灵谷,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一定不只是胎记如此简单。
茉莉取来两面镜子递到苏拂手中,在不是很清晰的铜镜里,她看到了与张庭筠玉佩上的小兽相似的图腾栩栩如生,比之神态剁了一分妖娆与桀骜,仿佛高高受人膜拜的神兽。
若说是胎记,那这胎记委实太过精致了些。“之前是什么颜色?”
“极浅的紫色。”茉莉不解的说道。
苏拂看着镜中的清晰的紫色,虽不是极深,却也不淡。第一次,她对这具身体的身世,开始有些好奇了。
司马沧澜昨夜离开时脸色之所以难看,是她戳中了他的隐痛,父皇曾和他说:“你始终是我最疼爱的皇儿,所以父皇给你的爱便是让这皇位不束缚于你,父皇便是因为这皇位失去了一生挚爱,唯一的知音。”
他一直不懂,他只觉得父皇偏心,偏心九弟。既然母妃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他也是父皇的第一个长子,为什么他的妻不是母妃?嫡子不是他?他一直怨,也一直在心里怪父皇。
一直如此也好,至少他有前进的动力,只是她的那句“如今你母妃,还想留在这儿吗?”似乎让他隐约明白了什么,心不可遏制的滞闷仿佛他就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司马沧澜一回到暮雪阁,就走进了幽暗的地下室,连夜急召了马总管。
这种事情从前是从未有过的,马公公急冲冲的赶来,也是很诧异他的匆忙。连忙行了虚礼,等待他问话。
“马公公,之前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司马沧澜似假寐的斜倚在榻上,始终含着笑意的容颜看不出喜怒。
马公公却是心里一紧,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本来按计划,皇上就会发现九殿下会私自屯有势力,可是寒雨轩半年前突然撤了所有的暗位,或者是他们的暗位藏的更隐秘了。”
“那就是失败了?彻底人和计划全都失败了?”明明是噙着笑意,但这笑似乎带着冬的凌冽。
“还有一个计划,马上就可以收网了。”马公公赶紧谄媚的说道。
“哦?”司马御终于抬起眼帘懒懒的看了一眼马公公。
“以九殿下的性格,绝对不会松掉嘴里的肉的。”
“继续。”司马沧澜的眼神豁然一亮,似提起了兴致。
“那么就让那块肉臭掉,那么只要九殿下不肯松嘴,那么他只能和肉一臭到底了。”马公公笃定一笑,“现在那肉已经臭名昭著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那肉被藏在了哪里。”
“静待佳音。”
“老奴一定会将功补过的。”马公公松了一口气,刚想告退,却被他再次叫住。
“只是你可对这块肉有所隐瞒啊?”司马沧澜忽然笑的别有深意,眸子一眨不眨的凝着他。
“老奴不敢,只是因为那小兔崽子过去总总早就不记得了,所以老奴觉得不重要。”马公公脸色一白,不明白大殿下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原来你都可以替本殿下做决定了?”司马沧澜忽然扬声大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她是上一任药灵谷族长之女药烟凌。老奴闻听她是百年难遇的百毒不侵之体,所以才会想”
百年难遇的百毒不侵之体和百年难遇的至毒之体?原本还真是天作之合,但是他无法放弃皇位,九弟你就能舍弃的了吗?
“她怎么会失忆?”百年不变的笑脸面具,眉毛却轻不可见微微皱起。
“她那表姐到真是个狠心的,若不是老奴及时赶到,恐怕她性命都会堪忧。”马公公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司马沧澜的眼神。
司马沧澜都不知道为何如此气愤,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是这些变化他掩饰的很好,快的连马公公这个老人精都来不及发现。“如此甚好,如此到与九弟算是绝配了,一个毒在身体,一个毒在心里。”
“若是如此,那九殿下的岂不是要被册立为太子?”
“天御国几百年来在三国间可以高枕无忧,不过是因为与药灵谷世代联姻,其他两国忌惮,你说成就了他们俩的好事,那女子可还能安好?”
“如此没了她,天御国必然将失去药灵谷的依靠。”司马沧澜说的风轻云淡。
“殿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