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闻声先是一愣.手仿佛是被司马沧澜的体温灼烫到一般.猛然缩回了手.“小御......”
司马沧澜忽然握住了苏拂要缩回去的手.恍若无觉一般将她再次拉倒自己的胸前.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來.
司马御盯着司马沧澜的手.幽深冰寒的眸子轻轻一眯.他这个大皇兄到真是爱演.骗的了这个笨女人.却骗不了他.
“怎么不回答.”不过如今借此说干净.让他死了心倒也干净.也好让他悬着的一颗心.也好心安.但这话一问出口竟然莫名的有些忐忑.一眨也不眨紧紧的盯着她.唯恐错漏了她的表情.
苏拂终于在他幽深的如潭的眸子深处.看到了一丝松动.竟然是不安.而着这样自信的男人.竟然也有不安的一天.
想來司马御这些日子的包容.甚至是一而再的迁就.说不感动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于是死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缓缓道:“无论今日他说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话落苏拂将包了碎冰的汗巾递到了司马御的手上.终于在他的眼底看到一抹暖色开始跳跃晕开.......“好歹你们兄弟一场.你帮他降温吧.我累了.”
司马御确实一直以來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这些日子以來他夜里不停的耕耘.无非是担心有一日她忽然潇洒离去.但若是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将她永远的留下.留在他的身边了呢.
直到苏拂走出了妖月的院落.司马御才冲着司马沧澜幽幽开口.“大皇兄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司马沧澜闻言双眼豁然睁开.曾经如春日骄阳的眸子透漏着秋日的萧条与悲恸.“我留在自己买的园子里.不需要九皇弟來提醒我吧.”
“大皇兄提醒的是.我是该接拂儿回寒雨轩了.”司马御说完也转身离去.
“兰贵妃说这段时间就麻烦您帮忙照顾殿下一二了.”琉璃从宫中回來先是來到苏拂的屋子回话.
苏拂看了一眼琉璃身后跟着一个御医.心中不由觉得好笑.难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兰贵妃还会觉得他们旧情复燃吗.
“既然如此.那么你以后就回去照顾你的旧主吧.”苏拂说完不在看琉璃一眼.尽管她是真心的喜欢过这个侍女.
“等父皇圣旨一下.我们一起搬回宫中吧.”司马御从妖月的院子里一回來.便说道.
苏拂看着满园子经营透绿.点了点头.半晌才喃喃问道:“还沒用膳吧.”
司马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园子他留下的记忆.虽然心中百般不甘.但若是她不舍得丢弃.他愿意让这些记忆处处留下他的痕迹.“你也沒用晚膳吧.我特意从宫中带回了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先凑合垫垫肚子.”
“茉莉.将晚膳热一热.”苏拂看了一眼这个清俊的男人.自从她回到他的身边.他反而日益消瘦.却不见皇上与皇后有半点的心疼.
其实司马御才是最缺少关爱的人.一个自幼便在娘也不疼爹也不爱中长大的人.如今却努力的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她.“明日早朝你还要早起.还是用写晚膳吧.”
司马御闻言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幽深的眸子里荡漾出一丝暖意.将苏拂圈在怀中.轻轻的在她的额上一吻.“我的小小御也额了.”
........
“啊哈.”苏拂又大了一个哈欠.最近总是莫名的疲乏困倦呢.
“姑娘.你不会是有了吧.”茯苓打趣到.
苏拂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小日子的确过了一段时间了.不过她每次房事后都有坚持喝避子汤.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有了呢.估计是因为避子汤喝多了.伤到了身体月事才会延后吧.
避子汤一直是由茉莉去抓的.自然是知道姑娘不可能有.有打趣回茯苓.“一个还沒出阁的姑娘懂得这么多.难道是思春急嫁了.”
“茯苓可不能急嫁.你若是急着找婆家了我就愁了.不过干脆找一个人入赘吧.”苏拂也打趣道.
“你们一个个真是坏死了.”茯苓嗔怪道.
“公子.这店铺您看怎么样.”京城里虽然无人不知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便是那能聆听神音的灵女但依然习惯尊称她为公子.
“有劳了.若是我决定了.会安排别人过來与你洽谈相关事宜.”苏拂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看的第几个店铺了.想找到一个适合开女子会所的店铺还真是不容易呢.
“今日乏了.改日咱们再看吧.”苏拂又打了一个哈欠.赶紧躲回了马车中小憩.
“茯苓.你先回厚德楼忙吧.我陪姑娘就先回碧海小筑了.”茉莉看了一眼马车中昏昏欲睡的苏拂.又瞪了一眼妖月.
“茉莉.你也去吧.和茯苓好好学学.毕竟我身边信得过的.不过你们几人.”苏拂拄着头.懒懒的说道.
俩人应了一声.朝着厚德楼走去.茉莉见马车远了才抱怨道:“曾经谪仙一般的人.我从來沒有想过有一日竟然也会赖在姑娘身边.装病不肯走.”
“你真是胆子越來越大了.大殿下你也敢说.”茯苓想到茉莉曾经懦弱的性子.如今大胆的话題不禁调笑道.
“出了宫.他只是大爷.再说你是沒看见.这几天晚上.天天抱着个棋盘.在姑娘的园子里晃荡.”
“我怎么就沒看见了.我还看到好几次.姑娘陪他下五子棋呢.”
茉莉闻言.想到姑娘曾经确实与大殿下交好过.她也一心羡慕过姑娘可以得到那神仙男子一般的宠爱.但是知道司马沧澜与夏姑娘有染以后.瞬间所有的好感都化成了虚无.
毕竟.在她心中认定了大殿下是姑娘日后的依托.怎么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