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一鸣,独生子,却没有独生子的宠爱和幸福。
我活在没日没夜的争吵苦闹之中,父亲暴虐,母亲软弱,见惯了黑暗里满地的酒瓶和猩红的双眼。
早熟的我一直以为这就是家的模样,以为这就是人活着的状态。
直到三岁那年,父亲带我们去他讨厌的弟弟家串门,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羡慕又嫉妒的人。
她叫江月,是我的堂姐。
一进门,我就被从客厅传来的笑声镇住了,我从没听过如此悦耳又刺耳的笑声。
我带着好奇进去,见到她的爸爸正在逗她,她笑得极开心,男人笑得极慈爱。那是我从未见过和体验过的。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原来人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我开始注意她,模仿她。
学着她一样去向父母撒娇,得来的莫名不耐的眼神和厌恶。
学着她一样去哄江老爷子,却只是得来敷衍的皮笑肉不笑。
于是,我不再渴望从江月身上得到光明,我想要,把她也拉入黑暗。
于是,我阴暗乖戾,戴上一副无害的面具,却能让我的父亲也开始忌惮我。
我将毁掉江月的一生做为我毕生的追求,时刻埋伏在她身边等待给她沉重一击。
可是她总是这么该死的幸运,身边有那个奇人温离阴魂不散地守着,即使也有了奇遇的我,仍无法拿她怎么样。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出现了。
她叫杨真真,是江月最好的闺蜜。她喜欢我,从第一次见我时她的表现我就看出来了。
我起初很好奇这两个性格天差地别的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不过那时的我并没有对她多上心。
然而高中时,我没想到这个女孩的胆子竟然大到了如此地步,为了与我交往竟赤裸裸的勾引。
或许出于青春期的懵懂,出于因为江月的迁怒,出于对她如此不自爱的莫名愤怒,我要了她。
在证实她也是第一次的那一刻,不知为何,我心里松了口气。
后来我们理所应当地在一起了,为了讨好我,她什么都愿意做。
我乐见其成地看着她为我打探江月的消息,也看着她一步步因为我众叛亲离。
而我,唯一给她的只有床上的折磨和床下的冷漠。
我厌恶她,因为她是江月的朋友,因为她不知羞耻的勾引。
我又不想拒绝她,因为她迷人的身体,令我着魔的笑容。
我要摧毁她,带着她一块下地狱,让她知道我有多讨厌她的笑容。
良好的外表以及伪装,令许多女生对我趋之若鹜,我来者不拒,就为见她痛苦却隐忍的表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看着她从此变得麻木,我畅快得意却又有种莫名的憋闷烦躁。
虽然我讨厌她,但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又很性感有韵味。于是总有人打她的主意,甚至意图拿钱换她。
我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火在烧,烧的整个人都开始愤怒。
莫名的情绪令我害怕,见她日渐枯萎,我告诉自己,等她受不了选择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彻底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