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吧。
青桑欠县衙那么大的一笔巨款,可是一点都没感觉,甚至连虱子挠痒痒都不算。
可刘董氏就吓怕了,明明欠钱的不是她,可却日夜不眠。
而且更令她绝望的是,萧麟这货居然也没任何感觉,依旧吃嘛嘛香,爱干嘛干嘛。
“哎,行吧,你这孩子,心眼死死的,婶儿是劝不了的,不过婶儿还是那句话,凡事都得安稳着点,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安稳度日。”
这就是普遍小农思想了。
青桑知道,自己劝说也是无用的,大家的思想并非在一个层面上。
不过,这都没事,董婶儿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被封建礼教局限了眼光罢了。
青桑笑了笑,谢过刘董氏做的卫生巾,感觉身下又是一阵阵的湿漉漉,便歇了歇,起身去茅房将干净的卫生巾换上。
换上卫生巾,青桑便觉得身轻如燕,舒服多了。
那个肮脏东西就不该放进那么脆弱的地方。
昨晚上喝了红糖生姜水,今早也没俺么疼了,青桑开始要作死了,她又要去作坊看看。
虽然她相信萧麟,但是她不相信那个傲娇女啊!
昨儿个那女的居然找了歹人来加害自己,而那位傲娇女又定下陆家宅院,若是她今日住进去,天晓得会不会刁难萧麟?
会不会找人来自己的作坊闹事?
无论如何,青桑作为管事和老板,都得去看看。
……
青桑在刘老四的帮助下,赶着牛车来到靠山村。
这次青桑拿了一件旧棉袄当做垫子垫在下面,屁股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不断颠簸,有点头晕目眩。
可能是失血过多吧。
青桑赶到这儿的时候,萧麟刚刚从作坊里出来,他看见了,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怒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明明身体不适,还随便乱跑,你是有多闲?”
虽然话语带着怒气,但明显能听出其中的关怀之意。
青桑吐了吐小舌头,笑了笑:“我在家里也没事啊,不来这儿帮点忙,又好做什么啊?”
“让你在家休息,就休息,哪那么多废话?刘大叔,将桑儿送回去!”
萧麟这一刻,颇有男主人风范。
刘老四顿时为难了。
这两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所以从某种道理上将,萧麟是没法决定青桑做什么的。
可是……为何他就觉得萧麟的话很有道理,很不好拒绝呢?
就在他准备挥舞鞭子将牛车往回赶时,青桑却一跃而下。
“喂,我是这儿的老板,不是你!哼,少发号施令!”
没理会萧麟黑乎乎的脸色,青桑背负双手,一脸傲娇地走进作坊。
萧麟跟在后面,不过,他刚刚走进作坊时,脚步一顿,目光撇过边上一个角落,然后不作停留地跟上了。
萧麟的感知很强大的,那个阴影地方,有人在监视他们。
说来,上次若不是牛车里和青桑关系有点暧昧,扰乱了心神,否则就那几个匪徒?早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