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好云音洗漱之后,竹青就扶着云音出了萧卿九的房间,这一路走回去,没少碰见下人,那些下人各个都很懂似的,看到云音这样一走一拐的,各个都捂着嘴偷笑。
云音黑着脸,只觉得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所幸他们只是下人,便是想到了什么,也不敢乱说,也就只是偷偷笑一下罢了,可这玉玄清就不一样了,他瞧见云音这样,当即就笑出了声,说的花,与竹青无异,“这阿九也是,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看把我师父给折腾的,真是可怜,师父你放心,徒儿回头一定替你说说这阿九,让他下次温柔一点,嘿嘿。”
云音很想解释,可是,这会儿似乎说什么都像是在掩饰一样,所以她想想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误会了,上次竹青不还以为她怀了萧卿九的孩子么,这样的离谱的误会都来了,所以这次也算不得什么了。
再说了,她和萧卿九是名义上的夫妻,谁会相信他们成亲了这么久还没行过房,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吧。
所以,她也就不想浪费口舌了,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只是,现在事情都与萧卿九说清楚了,可是萧卿九还不肯放她走,那她接下来,还是要继续呆在这九王府是么?
那她要待到什么时候去呀?
云音有些苦恼,还以为说清楚了,就可以自由了,可结果还是一样,那她现在该怎么办,看萧卿九的意思,还是和往常一样,他是打算忽略她说的那些事情么?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萧卿九的想法。
竹青扶着云音回到房间之后,见云音脸色不大好,她有些担心,“王妃,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是不是王爷昨儿晚上太粗鲁,还伤到哪儿了?”
“……”云音摆摆手,“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没事儿,我本来白天脸色就不大好,你别大惊小怪了,要真有什么不对劲,方才碰见玉玄清,他是神医,他早就看出来,还等你这会儿来问么?”
竹青想了想,“也是哦。”
“好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退下吧。”云音两手撑着下巴,靠在桌旁,她都觉得昨儿晚上是场梦,她真的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跟萧卿九说了?
为什么萧卿九一点别的反应也没有?
是这个人面目肌肉坏死了,所以没表情,还是什么,这换做任何人听到这些离谱的事情,都会惊愕不已吧?
白天的云音这精神是真的不怎么样,这坐在桌旁想着想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竹青守在房间外头,等着云音随时吩咐。
这时,她看见碧春扶着宋倾倾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和尚,不由地疑惑,先是行了礼,“见过宋侧妃。”
宋倾倾看了她一眼,问道:“王妃可在里头?”
竹青点点头,“在的,宋侧妃找我们家王妃有事儿么?”
宋倾倾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身对身边的那个和尚说道:“主持大师,一切就拜托您了!”
“施主放心,但凡有妖孽作祟,贫僧一定驱除。”
“不是,宋侧妃,您这是做什么呢?”
宋倾倾对碧春使了使眼色,碧春微微颔首,然后就过去将竹青给拉住,宋倾倾则过去将房门推开,主持大师便直接冲了进去,拿出木鱼就是一顿敲。
睡着的云音被吵醒,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一愣,“宋倾倾,你这是做什么?”
宋倾倾没理会,又对主持大师说道:“大师,就是她了,您赶紧施法,务必要救王妃。”
“是。”接着,就看见这主持大师,收了木鱼,又不知从哪儿变出几道符来,然后不知撒了什么,这符纸就燃烧了起来,他嘴里振振有词地不知念的什么经,念完之后,就往云音身上一抛,云音躲避开来,可她脚上不方便,所以没躲避好,这裙摆碰到了那燃烧着的符纸,被烧着了。
云音便赶紧拿袖子去拍打,可结果,袖子也给烧着了,“竹青,竹青你在哪儿!”
她想喊着竹青提桶水过来,可是这竹青正被这碧春死死地拽住,“王妃,王妃!”
云音看到桌上的茶壶,伸手去抓,可这和尚却突然甩过来一串佛珠,生生地打在她的背上,痛的她眼泪都飙出来了,桌上的茶杯也被打翻了。
她又气又恼又急,很想将这臭和尚和这宋倾倾给痛揍一顿,但是她现在行动不便,抬脚都是疼的,而且身上还有火,再不灭掉,她就要被活生生烧死了,那这个死法也太惨了一点。
宋倾倾看到云音这般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可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她也是觉得这云音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所以才招来这主持大师驱一驱邪,可这主持大师出手也是大胆,又是火烧,又是打的,这要是把云音给打死了,可就完了。
想到这,她赶忙拦住了主持大师,“大师,您都是这么驱邪的么?”
主持大师点点头,“王妃身上戾气很重啊,所以贫僧下手自然得重一些。”
“你才戾气重呢!”云音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然后只能躺在了地上打起滚来,想要将这火给压灭。
竹青在外看着云音的惨状,哭着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侧妃要谋杀王妃啦!”
碧春一愣,赶忙捂住她的嘴。
玉玄清碰见了刚回王府的萧卿九,刚准备取笑萧卿九几句,就听到有丫鬟忙不迭地跑过来跪道:“王爷,不好了,宋侧妃不知道做什么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