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璟最近的烦心事,一点都不少。
前有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顾明在等着给自己挖坑,好不容易避开了这个大坑。后面便有如狼似虎的何家在虎视眈眈,逼迫着自己离婚娶顾月。
最让他难过的并不是这个,生意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
最让他难过的是,母亲去世后,并没有将遗产留给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自己。
“脉脉,你不要让我失望。”莫子璟听到何脉脉讲述母亲临终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想要大声发笑。
整整五年了,旁人不相信也就算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是始终在怀疑自己。甚至不惜在临死前,还想着利用何脉脉来对付自己。
只可惜,母亲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
在外面,莫子璟就要忍受着明枪暗箭,各种算计。回到家里,却是连个孩子的监护权都拿不到,连个何脉脉多对付不了,莫子璟怕是都要以为自己是吃素的了。
脉脉被莫子璟的身子扎扎实实地压在了沙发上,别看莫子璟看起来似乎柔柔弱弱,但实际力气却不算小,压得脉脉一动都动不了。
“你这是干什么?”脉脉杏目一瞪,厉声问道。
“将你先扒光之后,再拍好写真集,上传到网上,同时发给所有你认识的人。”莫子璟阴森森地说道,说到这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脉脉的耳垂道,“若是你不信,可以试试。”
脉脉一直觉得莫子璟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进的禁欲气质,看起来有几分像个心理压抑的变态,万万没想到,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不要碰我。”脉脉被他用酥软而又带几分温热的舌头舔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全身战栗,拒绝道。
“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将小语的身世说出去,你说,你背着我红杏出墙,还生出了一个孽种。知道这件事情的大众,会怎么看待你?”莫子璟用他那略带温热的脸庞,像只小猫似的蹭着脉脉的脸,看起来似乎乖巧万分,说出的话却是最险恶不过。
“你说说,儿子长大了,若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这样的人……”莫子璟边说着,边用自己那硬硬的短胡渣,扎着脉脉娇嫩的脸庞。
“你说,你的儿子,他又会怎么看待你?”莫子璟喷着热气的鼻子就在脉脉的脖子那里,弄得她痒痒的。他似乎在试探,轻轻地拿舌尖品尝,一步步地往脉脉的喉咙舔去。
脉脉终于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大概是因为威胁到了小语,也许是已经到了她的心理极限,脉脉终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我答应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脉脉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莫子璟的样子好可怕,脉脉感觉他就像一个吸血鬼一般,下一秒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
“哭了就不好玩了。”莫子璟轻轻舔掉了她流刚刚出眼眶的两颗晶莹的眼泪。
就在脉脉以为他会再进一步,打算采取攻击手段的时候,莫子璟终于是起身了。
“啪,”莫子璟将那份厚厚的离婚协议书扔给了脉脉道:“明早民政局见,不要迟到。”说罢,整理整理衣服,就那样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之所以早退,无外乎是空窗太久。本想着逗逗何脉脉,结果不小心,将自己玩了进去。为了不被脉脉发现自己的囧样,莫子璟很快便溜出了门。
脉脉却是已经被莫子璟的这幅态度吓傻了,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有些不敢相信,刚刚那个会是她熟识的莫子璟。
初次见面的莫子璟是一个年轻而又自信的商务人士,虽然容易被自己的小把戏气到。而跟随自己回家的莫子璟又是一个背负委屈的儿子,一个关心小语的好爸爸。之后,花奶奶去世后的莫子璟,是一个忍受丧母之痛的大孝子。
但无论如何,在她的心目中,或者在外人面前,莫子璟始终是克制而绅士,而不会像今天这般,是一个压着自己的变态,令人感到害怕。
脉脉的泪还挂在脸上,便去了卫生间,取了毛巾,狠狠地擦拭了刚刚莫子璟碰过的地方。直到擦红了也不停手。
回到客厅的她本打算直接回卧室,却是在看到散落在沙发上的协议书时,忍不住停下脚步,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毫不怀疑,刚刚那个变态说的话,并不仅仅是在恐吓自己,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因为这,脉脉又哭了一场,莫子璟,真是太可怕了。
第二日的离婚与结婚时相似,需要带上户口本、身份证,脉脉早早收拾好东西,将小语寄到了隔壁的老夫妇家,自己早早出发,准备好去离婚。
脉脉到了地方的时候,虽然民政局已经开门,但莫子璟还没有来。
脉脉没有办法,只能发了一条消息,道:“我已经到了,在门口等你。”这条消息,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莫子璟的任何回应。
脉脉也不敢去催莫子璟,只好乖乖待着原地等着。
终于等到了8点50分,脉脉感觉自己的腿都要站的废掉了,莫子璟终于是不紧不慢地出现了。
脉脉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又不敢离莫子璟太近,便畏畏缩缩地躲在莫子璟的后面。
莫子璟带着一副黑色的大眼镜,遮住了绝大多数的脸,从眼角中斜着看到了脉脉那副畏畏缩缩地样子,莫子璟忍不住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早知道,那日就不吓她了。
国庆节的民政局,却是人山人海。
莫子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