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娘娘。”苏绾暗自皱眉,难不成是这个德妃娘娘常居深宫,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所以,完全不了解现在朝堂上的形势,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梁晗的野心?
可是,既然她这样说了,苏绾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有等一等了。
苏绾便坐到了柳氏旁边,静静的听着他们聊天,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书画从外面进来说道:“娘娘,刚刚去晗王府的刘公公回来了。”
“让他进来。”德妃笑了笑说道。
“是。”书画出门,不一会儿便领进来一人。
那人手里拿关睛柄拂尘,躬着身子迈着小步进来,给德妃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娘娘,奴才去晗王府并未见着晗王。”
德妃闻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晗王府的下人说,昨夜晗王与丞相和四公子饮酒,喝多了,此刻还宿醉未醒。”刘公公低着头如实回道。
“这……”德妃闻言回头看向柳夫人。
“你可问他丞相和四公子的下落?”柳夫人一脸急切的问道。
“奴才问了,他说昨天夜里喝完酒,丞相大人和四公子便离开王府回家了。”刘公公一脸恭敬的回答。
“他胡说,丞相和四公子根本就没有回家。”柳夫人很是气愤的说道。
“这……那侍卫确实是这样说的,奴才也不知真假。”刘公公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娘娘。”柳氏没有办法,回头看向德妃,神色凄楚,急的快要哭出来。
“你别着急,容我再想想办法。”德妃挥手让刘公公下去,看着柳氏安慰道。
“娘娘,晗王分明就是在撒谎,他连您派去的人都不见,简直是,简直是……”柳氏气急,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能说一个王爷怎么样,只能是急的直跺脚。
德妃一开始一直都觉得柳氏是将事情想的严重了,只不过是晗王找丞相喝酒,这不是很正常吗?
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想到她还没有见到陈浮生的面,便也开始着起急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德妃站起身来回的走了两趟,突然开口说道:“来人,更衣,我要去见皇上。”
“娘娘,皇上他现在可醒过来了?”柳氏闻言吃了一惊,赶紧起身问道。
德妃摇了摇头说道:“一直没有醒转的迹象,但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去碰碰运气,晗王视我如无物,除了皇上他也就只听皇后的话了,可是,皇后根本不用去求,她本就是与晗王一个鼻孔出气。”
苏绾暗自流汗,禁不住心中腹诽,这个谁都知道,皇后是晗王之母,她不与自己儿子一个鼻孔出气,又跟谁一个鼻孔出气?
看来德妃这里是不能指望了,她也没有想到晗王竟然猖狂到连德妃都不放在眼里。
而德妃将希望放在一直昏睡不醒的皇帝身上,也是不切实际的,事到如今,恐怕晗王连皇上都不会怕了。
看来,非常之事要用非常手段了。
“德妃娘娘。”苏绾突然开口说道:“恕臣妾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您现在去皇上那里,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咱们去前堂看看,现在,应该正是百官上朝的时辰吧?当朝丞相不出现,不知道会怎么样?”
“什么?”德妃和柳氏陈雅等人闻言全都脸色俱变。
“绾绾,不许胡说,还不快给娘娘请罪!”柳氏看向苏绾,疾言厉色的喝斥道。
苏绾不急不慌的转头看向柳氏,开口问道:“母亲,我可是说错什么了?”
“真是乡下来的丫头,什么都不懂,我们女人是不可以去前堂的。”德妃也没有生气,只当她是不懂。
“为何不能去?现在前堂恐怕都乱成一团了,没准儿还可以请那些大人们想想办法。”苏绾继续坚持。
“那也不行。”德妃摇了摇头,虽然不能亲自去前堂,不过她还是觉得苏绾说的有几分道理,便扬声唤道:“刘公公。”
“奴才在。”刚刚出去的那位公公从门口进来,躬身应道。
“你速速去前堂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丞相大人在不在,如果不在,那些人又是怎么说的,快去。”德妃一脸着急的说道。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刘公公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
苏绾站在那里,眼睛转了转,站起身说道:“德妃娘娘,臣妾想要更衣。”
“去吧,让书画带你去。”德妃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
“四少夫人请随我来。”一直站在德妃身后的书画出声说道。
“有劳书画姐姐。”苏绾道了谢,跟着书画出了房门,转了个弯儿,向后院走去。
“书画姐姐,德妃娘娘身边没有您伺候会多有不便,我这肚子不舒服,恐怕需要些时侯,您只需指给我方向,我自己去就行。”苏绾走了两步,捂着肚子说道。
书画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也罢,你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头拐个弯便看到了。”
“好,多谢书画姐姐,我去了。”苏绾道了谢,捂着肚子便快步往前走。
书画正巴不得躲个清闲,也没多想,便转身回去了。
苏绾顺着路走到头,拐了个弯便看到了茅厕,但是她并没有去方便,而是先躲在墙后往来路张望了一番,确实书画真的离开了,才又悄悄的跑了回来。
她一路沿着墙跟走,悄无声息的出了德妃的宫殿,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看到一个小太监正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