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阳顶在半空,抬头望去,陌白感觉眼睛泛花,有些发晕。
刚才她一鼓作气从微扬出来,心里却一直堵着一股闷气。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可为什么在寒子郁对自己怒吼的时候,她会觉得气不顺,会莫名的生气呢?
迎着阳光,逆着暖风,陌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她想压抑却无法控制的情感在缓缓蔓延。
总裁办公室里,寒子郁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自陌白走后就再也没有关上的门,她离开的背影还不时的在他眼前流转,升华。
办公室里她的位置已然空空,寒子郁心里涌上一丝失落感。他以为这些日子,她肯弃沈奕阳而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身边,是已经认可了他,是试着在接受他,他心里揣着希望等待着有一天她安静而心甘情愿的呆在自己身边。
然而在苏沐航的事情上,她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接触,她多少会对自己有点感情,所以她笔下的他一定会是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在她的内心,他竟然连一个戏子都比不上。
二十多年来,这是寒子郁第一次感到这样失败和不甘。面对气宇轩昂的沈奕阳,他可以毫不畏惧的接受他的挑战,但是面对她对苏沐航那种让他吃不透的感情,却让他觉得很有心无力。
他该怎么做?放弃,他做不到,继续,他又怕他们像刺猬一样,再次伤到对方。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拨通了许鸣飞的电话。
他觉得,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引路人,来带他走出爱情的迷宫,给他一个明确的方向。
t市远郊的高尔夫球场。
“说吧,找我什么事?”许鸣飞手里拿着高尔球杆,一边瞄准着远处的洞摆着姿势,一边和寒子郁交流。
“麻烦你认真点行不行?”寒子郁恼怒的上前夺过球杆就要折断。
“喂,停手,这东西可是我订了几年才弄到手的,手还没练呢。”许鸣飞从寒子郁手里抢过球杆,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寒子郁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投向高尔夫球场远处的那一片舒服的绿地,他原本想假装得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刻意,可是内心的在乎还是出卖了他,那脸上的烧红更是强有力的证据。
听完这句话,许鸣飞先是一怔,接着朗声一笑,脸上是满满的玩味:“不就是喜欢上一个女孩,用得着那样紧张吗?再说了,喜欢就追啊,就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搞不定啊?”
许鸣飞说着摆着舒服的姿势坐到了场子里的休息椅上,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咕咚喝了两口,然后顺手放在一边:“再说你都奔三的人了,要是让外人知道微扬的总裁还是只童子鸡,非笑掉大牙不可,当然还会有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猜测,比如说寒总不举,搅基啊,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以前许鸣飞说这样的话,寒子郁顶多一记飞眼,然后不再理他,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这句话可深深戳中了他的痛处,于是立刻一句咒骂:“,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今天找你是让你帮忙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嘲笑的,童子鸡怎么了,总比你这只种马好。”
许鸣飞没想到只这么点时间,寒子郁骂人的水平竟然增长得如此迅速。见他脸上那一本正经的怒意,许鸣飞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于是也不敢再开玩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问道:“说吧,是怎样一个女孩?”能让20多年都未开春的寒子郁动心,这姑娘一定不简单,他表示很有兴趣。
“她很特别,和你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寒子郁说着脑袋里不时浮出陌白的一眉一眼,一频一笑,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刻。
“再特别的女孩,能抵得过寒总这两个字的光芒?”许鸣飞吐出一口白气,口气十分笃定的看着寒子郁。像寒子郁这样的高帅富,有几个女孩能不动心,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又有几个女人能控制得了这样的诱惑?
“如果她看得上这两个字,你以为我还会和你站在这里吹风?”寒子郁忍不住想骂许鸣飞白痴。
“这年头欲擒故纵可是女人最爱玩的把戏,只有放长线才能钓你这样的大鱼。”许鸣飞点了点烟灰十分不屑的回答道。
许鸣飞说完这句话,寒子郁彻底怒了:“麻烦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人家根本不用鱼饵我就已经上钩了,还放个屁什么长线啊?”
“想不到你这样的尤物送上门都会被拒绝,这还真是稀奇,看来这是一个特例,来,把故事的情节好好说说,让本公子帮你分析分析。”许鸣飞将烟头狠狠的掐灭,态度顿时认真起来。
寒子郁看了许鸣飞一眼,然后转头又向那无尽的草地看去,声音有些苍劲的讲述着自己惨痛的血泪史:“其实我觉得她对我应该也是有一点感觉的,只是她好像刻意在排斥,不过一定不是你说的欲擒故纵。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有过一段让她难以忘记的过去,确切的说应该是有一个让她难以忘记的人。”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有意思。”许鸣飞眯着眼睛,嘴角浮起一道诡异的笑容。
寒子郁点点头:“看到别的男人在她的心目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份量,我觉得心里很难受。”
“很明显,你吃醋了,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表现。”许鸣飞站起来,走到寒子郁身边,拍上他的肩膀,十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