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带刺,他却仿佛没听出来似的,眼睛盯着她,却又似看向很远的地方,良久,才微微一笑,语气说不出的落寞,“可悲的是,你到现在还爱着那个人渣。我倒是想咬回来,可是此生连见她都是一种奢望。”
这真是让宋汐大吃一惊。
这妖孽竟然在跟她推心置腹,这一副情殇的模样又不似作假,可见,那个人真的对他影响很大。
看着他黯然神伤的样子,宋汐很没节操地发现,自己首先想到的不是同情,而是想,她要是认识那个人,定要好好结交一番,好好治治这个妖孽。
至少,他每次提及淳儿和宸宸,都让她神经绷紧,甚至难以招架。
这种被人掌握软肋的情况,真是太不爽了。
宋汐做出吃惊的表情,“以安皇的权势地位、美貌才华,要什么人没有,那人竟如此不识好歹,罔顾昭皇的一番深情,害你伤心至此,实在可恶。”
本想再刺激他一下,安笙却忽然收起了神伤,冷笑一声道:“假惺惺地说这些话,你觉得有意思么”
宋汐也收起浮夸的表情,冷笑两声道:“那你问我喜欢厉淳还是风宸又有意思吗”
安笙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忽然话锋一转,“你觉得风宸手里现在有多少万兵马”
宋汐因他突然转换话题愣了一愣,哼了一声道:“不知道。”
这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蛇精病
安笙却笑了,又恢复成那种颠倒众生的姿态,“别那么小心嘛,朕只是随便跟你聊聊,宸王怎么说也是要跟风皇争天下的人,人家只是好奇,又不是要窃取军事机密。”
宋汐笑而不语,有人会随便一聊,就是国家大事么我看你就是想窃取军事机密。
铁门外有人叩门,安笙往旁瞥了一眼,“最喜欢看你这幅表里不一的模样,跟某个人渣简直”如出一辙。
明里表现得多喜欢他似的,他还以为她爱上他了,结果转身就劈腿。
想到此,他的笑容莫名多了一丝邪妄,“今天什么都没带,改天找你玩点好玩的。”
宋汐神色古怪,他是说,自己和他爱的那个人渣相似
卧槽,他不会把她当成替身折磨她吧
他爱那个人渣,不一定舍得对本人动手,替身不就是最好的发泄怨恨的对象么
翌日,安笙果然又来了,随行的莲音还搬了一口箱子。
宋汐死死盯住那黑漆箱子,只怕那里头堆着满清十大酷刑。
安笙斜眼看她,笑的百媚丛生,“怎的,怕了”
宋汐一挺胸膛,端的是一身骨气,“有种放马过来。”
安笙轻轻一笑,嗓音轻飘飘的好生撩人,“放心,不是刑具。”
说罢,他打开箱子,从里拎出一物,抛向宋汐。
宋汐接住,发现是一件正宗的囚服,白底黑字,正中一个圆圈,圈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宋汐皱眉,还说不是刑讯,这连囚服都准备了。
“把衣服换上,我们来玩个游戏。”安笙说话,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式。
宋汐抬头,瞬间石化。
这个男人,居然在她面前脱衣服
宋汐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挪到了地上。
满脑子都是,这丫果然是个神经病。
见她不动,安笙皱眉,语气有些不悦,“还杵着干嘛,不换衣服,就先过来给我梳头。”
梳,梳头宋汐猛地抬头,再次傻眼。
这厮脱了外衣,换了另一件外衣,通体呈明黄色,样式更接近皇后的冕服,却又比皇后冕服更加大气些,且衣上锈的也不是凤凰,而是九龙,这么一想,又像龙袍了。
无论这件衣服再华丽,这横看竖看,都是件女装吧
难不成,这厮还有女装癖
“怎么还傻站着,叫你给朕梳头没听见吗”安笙气急败坏地走过去,将一把象牙梳粗暴地塞进她手里。
梳齿的刺痛惊醒了她,宋汐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笙,跟看神经病似的,“梳什么头”
安笙挑眉一笑,“难道,你不问一下,我们要玩什么游戏吗”
宋汐心下一紧,忙问,“玩什么游戏”
问完,又觉不妥,这蛇精病不会贱贱地说:我不告诉你吧
但安笙却没这么做,“我们来玩女王和囚徒的游戏。”
宋汐讶异,这不就是角色扮演这个安笙还真是会玩。
别的她不敢说,角色扮演么,她可算得上是拿手。
人在屋檐下,很难不低头,他和她没深仇大怨,犯不着为了争口气而弄的势同水火。
姑且陪他玩玩,看他想玩什么花样,再者,关在这里,也太无聊了,送上门来的乐子,不玩白不玩。
宋汐示意他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安笙施施然坐下了。他的坐姿对得起他这身衣服,极端优雅。
宋汐的手指留恋在他的顺滑的发丝上,
的发丝上,她是有点恋发癖的安笙的头发就很漂亮,让她有点爱不释手。
“想梳什么发型不过我得提醒一下,我会梳的发型很有限。”
安笙见她如此上道,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你看着办就好。”
“有头饰吗”
“箱子里有”
宋汐在箱子里翻找,果真翻出了一完,他便举起了酒杯。
旁边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谁知,他才喝了一口,酒杯就被人夺走。
抬眼,正见女人仰头喝酒的模样,十几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