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睿帝元慎来此,江婉儿心不禁激动的噗通直跳,连忙跟如曦一起屈身迎接。
若是她能引起皇上的注意,若是她能像其她的嫔妃一样得皇上的眷顾,哪怕是一丁点,她就再也不会如此别别人明着欺压吧?也不必担心配不上如曦姐姐吧?
江婉儿怀着莫大的希望,嫣红着秀丽的脸颊。后晚便是新秀侍寝之日,她或许可以试试……
“爱妃快快请起!”元慎却不如江婉儿所愿,竟像没注意到江婉儿一样之间迈过她,来到如曦身边将如曦温柔的扶起,拥着如曦就往暖榻去。
坐在暖榻上,岚婷立马命宫女送上香茶,自己也垂侍在一旁。
元慎仔细打量如曦一番,嘴角柔柔笑着对如曦说:“今日在太后宫里朕碰见贤妃,她告诉朕你身子已大好。朕心里很高兴,就想过来看看你。”
如曦其实如今感觉很不好,但她已病了两三天,早已麻烦了许多人。如今她就不想再让别人知道她不舒服,乃回答道:“谢皇上关心,贱妾觉得身子已舒服多了。”
“如此甚好,朕也安心了!”元慎突然伸手将如曦的手握在手心,俊朗清秀的容颜微微一笑,暖暖说:“朕原本还担心你会错过头份的恩宠,看来还是朕多虑了。”
头份的恩宠?明白过来元慎话里之意,如曦蓦然通红了脸颊,羞涩的低下头不好意思搭话。
元慎见之如曦娇羞之颜,清秀中带着灵气,灵气中带着少女的妩媚,心里不禁是越发怜爱。
薄唇微启,年轻俊美的帝王霸道却柔情的缓缓说:“朕上次就说过,朕想要亲近自己喜爱的嫔妃,无需在意其她人!你要害羞什么呢?”
“皇上……”如曦更加害羞,小脸蛋红的几乎像火在烧。唉,皇上您还是消停消停吧,她现在是头晕反胃四肢乏力的,实在没有劲道来陪您啊!
江婉儿站在如曦身旁,眼看着元慎与如曦宛如打情骂俏般的亲密言笑,你侬我弄的情谊绵绵,手紧捏的一阵颤抖。
元慎的目光从一进殿就放在如曦身上,根本就无视她,意识到此点江婉儿心里一片冰凉,伤心的瞬间就惨白了脸。
可能是江婉儿微微颤抖的身子引起了元慎的注意,元慎的目光终于落在江婉儿身上。皱着眉头,元慎望着江婉儿竟然问道:“你是怎么当宫婢的,平日里伺候主子,都可以跟小主贴这么近么?还不快退下!”
宫婢?!
江婉儿宛如五雷轰顶,身子霎时变得僵硬,腿脚噗通软的跪倒在元慎脚下。 连连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贱妾二字,她实在是无颜说出口。她知道自己地位低下,穿着寒酸,可她再卑贱总也不至于比之宫婢吧!
元慎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在江婉儿心口,狠狠的刺穿了她的心,让她觉得痛的无法呼吸。出身平庸到人人轻视嘲笑的羞辱像咒语一般紧缠着她,耻辱与委屈涌上心头,刺激的江婉儿双眼满是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连她要终身伺候的皇都会这么对她!无视,看清,不屑!出身低下是她的错吗?难道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出身吗?她真的要因为贱下的出身而被人欺压一辈子吗?!
除了如曦姐姐不嫌弃她,竟然只除了如曦姐姐不嫌弃她! 江婉儿突然好恨!好恨!好恨!
如曦也被元慎的话吓一跳,连忙出声告之:“皇上,这不是贱妾的宫婢,也是您的嫔妃啊!”
“朕的嫔妃?”元慎听了如曦的话,瞧着江婉儿身上的寒酸打扮不可置信,俊眉一挑对江婉儿吩咐道:“你是何人?先起身,将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瞧瞧!”
江婉儿眼里此时都是伤心的泪水,闻言并不敢轻易抬起头。
如曦忙起身亲自将她扶起,见她眸中含泪不禁一阵心疼,忙对元慎介绍:“皇上,这位是平碧斋的婉选侍。婉妹妹与贱妾是好姐妹,贱妾病中时常来探望贱妾的。”
元慎眯起眼打量江婉儿,见其身量娇小瘦弱,脸蛋秀丽,虽说不上是漂亮绝色之资,可此时梨花一枝春带雨的也的确有一番动人之处,惹人怜爱。
元慎摆摆手,点头问:“婉选侍?”
江婉儿努力平复自个儿的情绪,抬起眼对上元慎俊朗非凡之颜,脸蓦的就红了。
重新跪下,小声行礼道:“贱妾平白斋选侍江婉儿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慎展颜一笑,拉过如曦的手让如曦坐在自己身边,边说:“饶仲初,赏婉选侍两件锦绣雪袍,一枝雕花珠簪。”
“奴才遵命!”饶仲初弯腰领命。江婉儿小心抬眼着元慎玉树临风的俊美模样,不禁也偷偷弯起嘴角欢喜着。
元慎屏退江婉儿及众人后,与如曦又闲聊了阵子,如曦感觉元慎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心里不禁是有喜有忧。
想起林羽,如曦越来越痛的头更加痛了。后晚就是侍寝之日,元慎也说了好几遍要让自己得头份的恩宠,她该怎么办?她怎有能力抗拒?
元慎拿如曦平日练的山水画玩赏半日,不时与如曦讨论几句,两人才发现相互之间不禁对文学诗作的爱好习惯相似,竟然连在书法绘画上也有着惊人的共同喜好。
元慎大喜,放下画纸握起如曦的手惊叹道:“上天当真是厚爱朕,曦儿不禁是朕喜爱的女子,朕今日才发现,曦儿原是朕的知己啊!”
如曦也没料到元慎一个皇帝在诗词书画这方面竟有很高的修养,而且还与自己的习*好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