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一觉就睡到了近四点钟,他迅速爬起身开始结阵。七七四十九块石头,摆成yin阳鱼图案,他又找来一些树枝,树干,连在石头的空隙之间,把浸泡好的材料一半洒在阵中,另一半都抛到了江里。四点十分,他手持yin阳鱼站在阵眼里,开始念动了咒语:“无上至尊天师,急急如律令。”连念了三遍后,便开始了等待。三十多分钟后,他面前平静的江面上忽然像开了锅一样,一层层的白浪翻卷着水花,形成一个个气泡,在阳光的照耀下幻化着五彩缤纷的se彩。气泡遇到空气破了后,转眼又是一堆堆的气泡重新聚集在了水面上。一群群黑se的脊背和形状各异的鱼头,不时在翻花的水面上显现。它们拥挤着,尾巴拍打着水花,密密麻麻的如蝗虫一般的向江岸涌来。
燕川跳出水灵阵,手里拿着那把旧炉勾等在岸边。转眼间,一群群的鱼像一一样,滚成了一个大团,翻滚着涌到了岸边。
这时,一条足有二三米长的岛子鱼,横空跃起,像被一把钓竿勾住了一般地跳到了水灵阵前。紧接着,又有十几条大小不一的鱼也都跳上了岸。燕川原想着站在岸边用炉勾往上勾鱼呢,没想到各种鱼都往岸上蹦,他刚想扔掉手里的炉勾,突然发现在大团鱼聚集的旁边,有一条泛着金se磷光的大鱼,只是围着江岸边上转,就是不往岸上跳,心中不免有些纳罕。他瞅准了机会,一下子就把炉勾捅入了大鱼的嘴里,然后用力一勾就勾住了大鱼的鱼鳃,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条大鱼拽上了岸。
这是一条足有七八米长的鲟鳇鱼,浑身上下的鳞片都是金黄se的,在阳光的照she下,泛着金子一样的光芒。
仅仅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芦苇荡就像被镰刀割过了一样,被大大小小,种类繁多的鱼压倒了一大片。水灵阵前的地面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
燕川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些鱼至少也有三四千斤,仅三四米以上的鲟鳇鱼和岛子鱼就足有上千斤。此时已经近四点半了,他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急忙把水灵阵拆了。直到拆了水灵阵,江面上好久才平稳下来。
燕川拨通了麦子的电话:“麦子,快找上三十辆三轮车,来江城大桥往东五里的地方找我。”
“燕哥,你真的要用这么多车呀?”
“快点,越快越好。”
“好嘞!”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麦子带着三十辆人力三轮车来了。他是一路走,一路打电话才找到燕川的。当麦子他们看到芦苇荡里躺着密密麻麻的一层鱼时,都被惊呆了。
当一行三轮车辆进入市区的时候,沿途的行人和道路上的车辆,看着浩浩荡荡装着各种鱼的三轮车队伍时,无不驻足观望。一时间,马路上拥挤起来,车辆也滞留在了道路上,有几个司机竟然把车放在路中间,跑到人行道上询问鱼的价钱。
三十辆三轮车穿过一层层的人墙,终于来了水产市场。刚一到市场,所有的商贩老板,还有在市场上买鱼的市民,都跑了过来询问鱼市怎么卖的。
一个中年男人大着嗓门喊道:“兄弟,你可来了,我都等一天了。”
燕川一看,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就在他感到诧异的时候,这个中年人钻过人群来到他的身边轻声说:“兄弟,你把这些鱼都卖给我吧,我给你最高的价钱。”
“这些鱼你都要了?”燕川问道。
“我都包圆了。一口价二十五万。”中年人很肯定地答道。
燕川的脑袋里忽悠一下,二十五万?他用不相信的眼神儿看着这个中年人,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中年人看到燕川的样子,以为他还不满意,急忙说道:“我再加五万,再多可不能加了。”
燕川大喜过望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那么多的现金吗?”
“哥哥我是搞水产批发的,每天手里不攥着百八十万的,根本就玩儿不转。”
“好,咱们成交了。”
等燕川把一沓沓沾满鱼腥味的钞票放到登山包里的时候,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险些潸然泪下。他点出六千块钱,让麦子分发给每个三轮车车夫,然后,又多拿出一千块钱递给了麦子。
“燕哥,我一趟赚二百就够多的了,这些钱我不能要。”麦子说。
“麦子,你拿着,等我用车的时候,还得麻烦你你。”
“下次还是拉鱼?”
“嗯,还是拉鱼。”
“那行,燕哥,我们先走了。”麦子说完,就骑上三轮车走了。
燕川看着手里的一千块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麦子应该算是自己的贵人,他在自己最为窘迫的时候,给了自己不再穷困潦倒的机遇。尽管这种机遇是麦子无意给自己的,但今天自己能咸鱼翻身,其功劳终归是有麦子一份的。燕川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让麦子也过上好i子。
这时,从一家店面很大水产批发店里,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走到燕川的面前说:“这位兄弟,你的鱼卖亏了。”
“怎么亏了?”燕川问道。
“你知道一百斤以上的鲟鳇鱼和岛子鱼多少钱吗?”
燕川摇摇头。
“大酒店一斤二百元都疯抢。但是水产市场里一年也遇不上两条。单是你的鲟鳇鱼和岛子鱼至少也值二十万,还有三四千斤的三花五罗,至少也值三十万。”中年妇女说。
燕川算了一下,按照这个中年妇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