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多半都带着不太美好的记忆,夹杂着痛苦跟恐惧,是黎洛薇不太愿再想起的。
可是面对着北冥烨的霸道跟无理取闹,她又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
她被男人从后背紧紧抱着,挣脱不了,满腔都是快要爆炸的愤怒。
"我不知道你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我现在恨透你了!"
女人曲着胳膊用手肘狠狠冲撞男人的胸口,道:"你就是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放开我!"
黎洛薇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会不会拉扯到男人的伤口,更加不在乎他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哼,这样冷血的疯子,痛死也活该!
如果他身体痛,她的心更痛,不单单是为那堆化成灰烬的纸鹤,更是为自己悲哀的人生!
遇到北冥烨这种变态狂加控制狂,她整个人生就是一悲剧!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奶奶的,既然拳头不见效,干脆手脚并用了。
黎洛薇反抗得特别激烈,不得不怀疑她其实内心深处是有暴力倾向的吧!
"呃!"
伤口被拉扯开,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疼得额前直冒冷汗。
可是他的手臂却把女人圈得更紧,冷冽的眉宇间有种近乎顽固的坚定。
他刚毅的下巴抵着女人的头顶,俊美的五官让人着迷。
"既然火气这么大,有什么就尽管骂吧,想打想踢也可以,但是你绝不要想着我放开你!"
北冥烨的爱一向浓烈,恨也浓烈,如今是爱恨交织,怎么可能不将黎洛为焚毁殆尽。
空气里传来阵阵血腥味,黎洛薇敏感的发现自己的后背似乎被什么液体粘住,有些濡湿。
她停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发现满手都是鲜红的血迹。
"你,你流血了!"
这才发现,自己过于激烈的挣扎,早就撕裂了北冥烨的伤口。
那次车祸,他的胸口处有受伤,动过手术,缝合了好多针,这些她都是亲眼看到的。
"是啊,拜你所赐,我由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男人咧了咧嘴,笑容有些虚弱,能够发现他嘴唇都有些泛白了。
"你,你有受虐倾向吗,为什么都不说一声!"
黎洛薇看着满手的血,有些慌了,心里好害怕,也好担心。
她想去看看男人伤口怎么样了,无奈却还是被他紧紧抱着,动不了,也不敢过分挣扎了,那样只会将他到伤口撕裂得更厉害!
"别动,别动!"
北冥烨抱着黎洛薇,声音微弱,好像是要睡着了,手臂的力道却大得很。
"北冥烨,你不要害我,我不想当杀人犯,你放开我,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背后传来暖暖的温度,即使隔着套装的布料也能感觉到黏稠濡湿,夹杂着专属于血液的腥甜,不用想也知道他伤口撕裂得很严重。
黎洛薇好怕男人会出事,吓得直发抖。
好半晌,难忍之这样静静的抱着他,耳畔传来他静静的微热气息,一点动静也没有。
"北冥烨,你,你说话,或者你放开我,我马上去帮你叫医生好不好!"
她开始后悔了,带着哭腔,几乎哀求。
明知道他大病还未痊愈,身体虚弱得很,又满身是伤,大不了骂几句就好了,真不该打他,踢他!
要是他因此出事,她该怎么办才好啊?!
"不用你管!"
他长长呼一口气,声音无比冷漠,然后轻轻放开她。
"你怎么样了,好多血!"
黎洛薇拉开男人的西装外套,发现里面的白衬衣在北血染得通红。
"你滚,别碰我!"
北冥烨厌恶的挥手推开黎洛薇,身形踉跄。
"你到底发什么疯?不是好好的吗,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黎洛薇觉得自己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即使他翻脸,也该给个理由吧?!
"你凶我吼我羞辱我,我都认了,你捎了我的纸鹤沃野认了,可是你现在什么意思,是要赶我走吗?"
"你少在那里装无辜,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北冥烨撑着办公桌的一角,以至于自己不会倒下去,表情十分痛苦。
"我,我做什么了?"
糟糕,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黎洛薇的心突然跳得好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心虚。
"黎洛薇,我可以允许你恨我,可以允许你对我虚情假意,可以把你的逢场作戏当成是真心,可以允许你对我母亲不敬,甚至可以允许你对纤柔耍心机,可是我绝不允许你骗我,也绝不允许你背叛我!"
他冷冷瞪着她,笑容残忍如罂粟:"宝贝,千万千万不要惹怒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黎洛薇不禁打了个冷颤,背脊阵阵发凉。
他看起来像只受伤的野兽,比起正常情况,更加危险!
"我,我怎么骗你了,这纸鹤本来就是我朋友送的,不信你可以......”
蓦的,男人突然扑了过来,狠狠的一个拉扯,将她摔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也可以掌控每个角落发生的故事。
"自己看!"
他发狠的贴向她,大掌将她的头狠狠按压在落地玻璃窗之上。
"我......”
黎洛薇战战兢兢的往脚下看,虽然并没看到什么,但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北冥烨回那么生气。
"看不清楚对吗?用这个吧,你会看得一清二楚,有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