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苇,我是思念成疾。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这一段字,蒲苇不禁握紧了手机,一股难以言语的麻颤在心底间窜起,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而开。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便是放下手机,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
大概是她最近太忙了,没时间整理房间。镜子上已是粘了不少灰尘,梳妆台也是一样。白天上班的时候,有时候时间太赶,换下来的衣服都是随便乱扔。
看着如此凌乱的房间,蒲苇回了一条信息,就扔下手机收拾房间。
蒲苇:嗯,我也想你了。
蒲苇:晚安。
现在可是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可不比他在美国的时间。
将房内乱扔的衣服折叠收起,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床底下也用吸尘器吸个干净。
女人总是这样,大多时候房间都是凌乱的,除了她自己有时候需要用到的书桌是干净的外,衣柜里还是房间一直用来堆衣服的沙发,都是乱糟糟的。有一天突然兴起,便会将整个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但这样如三分钟热度一样的兴起,一个月可能不过两三次。
但对于经常有母亲来收拾她房间的蒲苇来说,这样一个月两三次的兴起便已是足够让自己的房间一直保持着整洁了。
待将房间收拾干净时,已是到凌晨一点了。
蒲苇爬上床,拿起手机一看,宋旭尧很简洁的发来两个字的信息。
——晚安。
晚安……
蒲苇将手机放在胸口上,清楚地感觉到手机的温度。
一抹叹息自她的胸口间逸出,她放下手机,翻身准备睡觉,裂开的指甲划到了被子,带起了一丝棉线。
皱了皱眉,她伸手摸着裂开的指甲,触摸到时,感觉刺刺的,她便起身在梳妆台的收纳盒上找指甲钳。
一张绿色的银行卡再一次映入她的眸底,教她一愣。
医院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只要过多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剩下的钱是可以撑到他出院的,可是出院后也需要买药物……
当初这银行卡里虽然也才存了几个月,不到半年时间。可是她记得里头好像也有几万块。
几万块……
若是用来给小祁买药的话,应该是够的。
不……这钱不能用!
蒲苇想着,便将收纳盒阖上,不去看里面的绿色银行卡。
可……
她蹙眉,她想忘记连如斯,说好的不再去想他,那为何还要留着这一张银行卡呢?
即使他当初也有份存钱进去,她若是真的要跟他撇清关系的话,为何不将这里一半的钱还给他?
剩下她提出给小祁买药备用便可?
思及此,蒲苇又将收纳盒的盖子打开,将里面一张绿色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当那冰凉的卡执在手上时,蒲苇浑身颤抖了一下。
握紧了银行卡,神情一变,将银行卡扔进了包包里,她剪完指甲便是关灯上了床。
窗外透来一缕微弱的街灯光芒,洒在房内的地板上,映出了一抹极弱的光芒在天花板上。
蒲苇转身侧睡,过往与连如斯相处的一幕幕还是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淹没了她整个脑海。
为什么……
她一跟宋旭尧在一起后,就一直想起他……
是不是找他了断了当年的事情,她的心也许就会平复下来?
可……他们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经得到了断了吗?
蒲苇整晚辗转难眠,一张冷峻的脸庞不断地在她脑海里浮现,让她怎么睡都睡不好。
第二天的时候刚好是周六,但需要加班,到工地巡查。所以一大早,蒲苇听到闹钟后起床,刷牙时看着镜中,她眼圈底下出现的一团乌青,蹙了蹙眉,蒲苇也没多管,换了衣服就出门。
旭日酒店的工程已经是竣工了,蒲苇到工地看的时候,是正在装修。
上次跟旭阳集团的一个负责人过来一起验收过,确认没问题,便开始进行装修。如此一来,这旭日酒店很快就能开业了。
不过可能也是错过春节时间段。
旭日酒店已经没什么问题,材料与地皮的规划和布局都没任何差错。
蒲苇松了一口气,去了另外一处工地。
这工地是卓轴负责监督,倒是被她找出了几处问题,质问了工地工头,工头称是卓董事长这样吩咐他们做的。
蒲苇回公司后找到那工地的设计图,那工地是一处私人的小区。估计会做成小型的商品房,设计图上明明是厨房比洗手间小,客户要求洗手间要大一些。可卓轴居然让工头师傅把洗手间和厨房位置调换一下,厨房大,洗手间小。
卓轴刚开完会,蒲苇就到他办公室找他,一上去就将图纸扔在他办公桌上,指出了当下问题。
“卓轴,你这样做,若是客户验收不满意的话,这样算是毁约,压根不按照图纸的设计来做。”
卓轴闻言,拿起蒲苇甩来的图纸一看,起身朝她道:“哦,你说这个工程啊。蒲苇,我问你,一个洗手间你需要两个人一起洗澡还是三个人一起洗澡?”
蒲苇愣了一秒,立即跳脚,起了微怒,“你在说什么胡话?”
“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卓轴嘿嘿一笑,清俊的脸庞带着一抹戏谑。
蒲苇往他手臂上就是一拳,“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我说得也是正事啊。”卓轴摸着被打痛的手臂,有点小委屈的道:“你想啊,一个自己家里的洗手间,平常一个人洗澡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