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纯真的笑脸和渴望的眼神,刘晨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小女孩如同一张白纸,世界观、人生观正在形成的关键时期,而他就是这个塑形的人,此刻,他随意的一言一行都可能给她带来深远的影响,便也严肃起来,认真地想了片刻,仍然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她,叹口气道:
“那是激昂青春燃烧热情的时光,每一天都自由自在地徜徉,心无旁骛地为一个目标而努力,等你读了大学就知道啦。”
我读大学?春芽瞬间觉得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似乎就在眼前,瘦小的身躯满是激动,我真得也能读大学了吗?村里十几年前出了一个大学生,至今还被村民们称颂呢,我真的可以吗?
小女孩不禁有些迷茫!我可以,哥那么厉害的人,哥考了江海大学,他说我可以就一定可以!迷迷瞪瞪带点小幻想,直到她意识到大哥促狭地看着她,脸上一红,撒腿就跑。
“哥,我去给你拿洗澡欢喜的衣服。”
这还是刘晨暑假临行前留下的两身脏衣服,根本没有长时间放在衣橱里的霉味,而是一股清新和阳光的味道,这丫头肯定是经常拿出来晒一晒,叠得整整齐齐。
洗好澡出来,春芽还没睡,睁着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刘晨皱眉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还不困哩。”
“不困也得睡觉去,你这年纪还在长身体要保证睡眠,快去吧。”
“哦。”两步一回头,到房间门的时候还不往偷偷瞄一眼。
刘晨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给苓儿发了一条信息,“苓儿,睡了吗?你肯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哪儿。”
真心想去翻她家的墙头。
好一会儿,本来以为她睡着了,刘晨也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咦?你在哪儿?苏城水果店吗?可惜我被妈妈带到南辰了,明天还有无聊的活动。”
“要不我去南辰找你玩吧?”
“不要啦,有妈妈在,走不开。你乖乖呆在苏城吧,不说啦,好困,睡大觉,晚安。”
刘晨躺着想了会儿。苓儿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呢?也是疲累,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看照进来的阳光该是不早了,很饱的一个觉,打了个哈气走到客厅,就看到餐桌上的早餐,韭菜饼,大概是春芽家乡的做法,不过吃起来非常香。
春芽已经在卖水果,看到他甜甜地一笑。哥。
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登高培训中心,在校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范鹏,他对刘晨还有些印象,蔑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进去,走路就像是跳步,浑身的腱子肉跟着跳动,这大块头看着很是吓人。
刘晨不禁摇了摇头,中看不中用,范鹏所教授的散打不过是健身项目。
不经通报。刘晨就直接进了校长室,校长薛刚看到他大为惊喜,连忙让人看茶,又说起课件升级的问题。刘晨自是满口答应,薛刚更加的高兴。
两人瞎扯了一会儿,刘晨旁敲侧击询问了一下他知不知道苓儿妈妈的情况,这一问差点儿没惊出汗来,万没想到苓儿的家庭状况竟是这样,若想圆满处理跟苓儿的关系恐怕不大容易。
如此看来。刘晨不禁疑惑,前世,马锐恐怕不是苓儿的初恋男友,呀,还真是复杂啊。
出来的时候碰巧看到范鹏正在上课,就驻足看了会儿。
“腿踢出来要有力,软绵绵能有什么用,男人就该硬,知道吗?”范鹏指点一个男生,刘晨笑看着,几个月前,他还想着学习散打呢,当时还被范鹏当场教训,根本撑不了几个回合。
这种比赛性质的散打虽然花俏居多,但毕竟体力和律动好,比一般人还是强上不少。
范鹏也看到刘晨了,对这个没上几节课的学生还是印象很深刻,蔑了眼儿没说话,继续指导其他的学生,其中一个学生问道:“教练,我们华夏的散打功夫能打过跆拳道吗?我和一个小伙伴同时学武,我练散打,他是跆拳道,今早儿跟他对打了一下,完全打不过。”
另外一个学生也说道:“武侠里太极、气功是不是都骗人的?咱华夏功夫不行啊!”
“好高骛远,什么功夫练好了都很厉害,散打是华夏最高明的功夫。”范鹏瞪着眼喝道,“散打源远流长,岂是小小跆拳道可比。”
刘晨见那几个学生很不以为意,不信范鹏所言,这偏见再加深,忍不住道:“范教练此言差矣,散打是1979年国家才设立的体育比赛项目,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功夫,而是规则繁多、具体的体育项目,同学们练习能够强身健体,并非用来对打,而跆拳道是攻击性武术,练散打的人不是跆拳道者的对手太正常不过,而华夏真正的武术可不是跆拳道、柔道之流所能媲美。”
范鹏很不高兴地训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说散打是功夫就是功夫,到底是你懂还是我懂?”
“呵呵,范教练不要介意,我只是怕你这样误导同学们,练习散打效果不好,以为我们华夏的武术不行,都跑去练跆拳道了,本身我们国家的很多武术家都喜欢藏着掖着,再错误宣传只会让这趋势更严重。”刘晨已非当初吴下阿蒙,一番言论说出,气度自是不凡。
“费什么话呀,功夫说到底就是功夫,不是嘴上争辩,要不我俩过过手呗,结果足以说明一切。”范鹏本来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愿跟刘晨多说,直接走了几步上去。
自从学习了搏克,刘晨有种深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