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诺敏瞪着眼睛看他,人家妹子早醒了,刘晨这一醒来,她脸上飘过一朵红云,忙不好意思坐正了,只是看着刘晨胸前一点点口水的痕迹很是不好意思。
休息了下补充体力,两人继续骑行。
一望无际的原野怎么不唱歌呢,身边可就跟着一个超级外放的大喇叭,刘晨又教了诺敏一首草原上的歌曲,这丫头听过哼唱一遍就能唱个八九不差,这乐感实在无敌。
“我的马牵山外,听风唱着天籁,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我寻梦梦就在,未来为我盛开,天空开始泛白,脚步如此轻快;我想爱爱就来,不要寂寞尘埃,心里花开不败,精彩……”
刘晨唱rap:“云白,白出了毡房华盖;草绿,绿出了绵延如海;花红,红出了急风烈马;酒醉,醉出了一生所爱……”
“风从草原来,吹动我心怀,吹来我的爱,这花香的海;我从草原来,温暖你心怀,不变我的情,那天蓝的爱……”
诺敏停了下来,一脸嫌弃道:“你唱这是啥玩意儿?”
“嗯,我这是rap。”刘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的角色就是现在已成军的风黄传奇男声的部分。
“入二扑是啥?”
“就是黑人说唱的意思。”
“黑人?为啥是黑人?白人不行吗?”
“这个,白人应该也行,不过黑人在唱歌和跳舞方面的律动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仿佛天生一样。”
“哦,哪跟我们草原上的人差不多。”诺敏沉吟,“难怪你唱得那么难听,你也不太黑呀。”
刘晨这个无语。
“黑人是指那个肤色比较黑的一个人种。”
“对呀,我理解呀,你不黑,所以唱得不行。”
你理解个屁。
为啥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解释不清楚呢。郁闷。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
诺敏抢着说道:“我知道呀,男人、女人和小孩。”
是这样吗?刘晨竟无力反驳。
“对,我不够黑,所以我唱歌不咋好。好了吧?”
“切,我懂你说的rap了,听我给你唱唱……”
她一边唱着还一边在马上律动着,这节奏简直逆天了,刘晨特无语地看着她。你一个人都包办了,我还唱啥?
“怎么样?”小眼睛眨巴笑看他。
刘晨由衷地说一句,“妹子,你不去当歌星真是太可惜了,简直是完爆了各种白人、黑人!”
那嗓门唱治愈系堪比阿黛尔、乡村民谣比肩莓莓、ray-z逊色,这要是包装一下,必然完爆亚美欧月坛呀。
想到此不由得一声叹息,华夏哪里是缺少人才呀,哪里是比不上欧美,完全是缺乏发现人才的伯乐。更加缺乏发现人才的机制呀。
“那当然啦,还用你说,我们家的羊崽子听到我的歌唱都会安静地趴在地上呢,可乖了,嘿嘿,看到没?马儿听到了就跑得更快。”
是是是,刘晨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贝壳里发现了珍珠,毫无疑问,若是他不来到草原,不被武泽等人误会。从而想学习搏克,先从骑马的基础开始,就不会遇到诺敏,她很可能考十年也考不上大学。这辈子也走不出这片草原。
尽管多么不愿意,也必然会像其他牧民女子一样嫁人养孩子照顾羊群马儿,单一的个体很难在跟一个封闭的环境因素抗争,除非外力的影响。
那么,她再有多么天籁的嗓音和对律动的感知,都只能用来哄哄孩子。让羊群安静,让马儿跑得更欢实。
人生中的一个贵子提携是多么重要。
此刻,诺敏还没意识到她的贵人正在认真地看着她,思考着她的未来,她依旧骑着马儿欢腾地向前奔跑着。
两人一路往草原腹地而去,骑行速度并不快,以刘晨的水平,也有些难受了,毕竟会骑马和长时间骑马还是不同的概念。
一路上虽然没有灯,却也不是漆黑一片,月光很明亮,借着依稀的光亮看着外面越来越苍凉,视野开阔,偶尔一头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或者不知哪个方向发出窸窣声,风呼呼吹着,两人骑在马上依然向前奔跑着,竟然听到狼嚎叫的声音,刘晨大为意外,心中不由凛凛。
诺敏笑道:“没见识了吧,我们现在经过的地方人烟罕至,各种野生动物都有,有不少人过来打猎呢,呵呵,只是不少人却成了猎物,野狼是很凶猛狡猾的。”
刘晨笑笑没说话,只是觉得这种苍凉的感觉很是心驰神往。
“我们就这样一直骑行下去吗?不休息一下?”
略略有点扛不住了。
诺敏看了看,道:“这四周荒无人烟,我们露营在这太危险了,若是狼群摸过来可麻烦了,再往前赶二十里,有个几户人家组成的寨子,在那里休息比较安全。”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呀?也不跟我说一声。”
“计划个屁,我只是根据草的情况一路判断。”
又前行了十几里路,果然看到一些微弱的灯光发着亮光,两人逐渐靠近才发现是一处熊熊的篝火,几处硕大的蒙古包搭建在那儿,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声地唱着蒙语歌,纵情高歌很是欢腾,火堆旁还烤着肉,香气扑鼻。
两人下马,诺敏说了几句话,就很随意地过去拿了两块烤肉,递给刘晨一块,大口地啃起来。
吃完之后,其中一个汉子递了一壶酒过来,诺敏咕噜咕噜地大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