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俺嫁俺嫁!”她扑进奶奶的怀里哭了。听到爷爷奶奶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她还能再固执吗?她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所以毅然穿上了嫁衣。

奶奶擦着眼泪说:“女人,一生下来就得认命,你嫁出去后,可得改一改这倔脾气,嫁了人就得听人家的,就不能任着性子了。你在家里就是你爹娘管不了,那是因为有爷爷奶奶宠着惯着,不让别人抹你一点儿不是,到了陶家可得给陶家长脸面,要遵守三从四德。隔了这么远的路,世道又不太平,以后再见面就不容易了,别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在奶奶和你爷爷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就你这拧性子,要是和你哥调个个儿就好了,可惜你却偏偏托生个女儿身,人有时是心强命不遂的!”

“奶奶,俺听你的就是了,放心吧!”

如今一切都已变成了往事!

这时陶振坤和邱兰芝扶着陶其盛接了出来。

柳承德一见陶其盛那病病殃殃的样子,颇感愕然,快步上前问:“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陶其盛激动的脸上泪水纵横,哆嗦着手拉住了柳承德,颤声地说:“大哥,一言难尽呀,没想到兄弟临死前还能见上你一面呢!”

双手紧紧相握,这是多年经历过考验的友谊啊!

“这——这——是——兄弟,何出此言?”柳承德大惊失色。

“大哥,亲家婆,快进屋里说吧!”邱兰芝含着泪往里相让。

柳杏梅她娘也是诧异不已。

于是,柳承德夫妻俩就在陶家盘桓了两天。在他们执意要走时,由陶振坤拿着猎枪护送过了“蛤蟆沟”,索性也没发生什么事。

过了两天,也没见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柳杏梅这才放下了心。爹娘一来,那么过年自己也不用回去了,再说家里有病人也走不开,这倒也省得惦记。

在这几天里,陶其盛吃下了陶振坤在山里采的那颗已经有些年头了的野山参,可依然不见有啥好效果出现!

背地里陶振坤问柳杏梅:“你问过你的出生是在哪里了吗?”

柳杏梅则是叹了口气说:“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陶振坤心想:这事她肯定是问过她爹娘了。

附近出现了土匪,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让村子里的男女老少皆知。交头接耳下,立时沸沸扬扬起来,如一股恐怖的阴霾笼罩在了和平村的上空,人人提心吊胆。

打家劫舍的山贼土匪,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在令人惶惶不可终日之即,村里老寿星伍元祖挺身而出,已有八十高龄的他,在这种几乎是四面楚歌的局面上,因为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可以说是有凝聚力和号召力的,因为伍家在本村占据着根深蒂固的显赫地位。他发话了,招集了村民,在他家宽敞的院子里开个会。他德高望重,一呼百应。

伍家那气派的深墙大院里,拥拥挤挤,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议论纷纷。陶振坤也来参加了,他加在人群中间。伍家的四合大院,占地足有六七亩,有二十多间房屋,红砖绿瓦的,都是一拉溜齐整的房子,红油漆的门窗,窗户上镶了一种不透明的花玻璃。在没见过啥世面的村民眼里,已经是显得够是金碧辉煌的了,大门外的两尊石狮子就可衬托出气派的象征,还立有四个拴马桩。空气中时不时的弥漫着阵阵腥膻的气味,那是在墙外有牛羊圈的原故。在这远离城镇的深山之中,还有林杨两家住的是砖瓦房,但与伍家来比较,自然是逊色了许多。另外,在院子内的牲口圈里的槽前拴着四匹马和三头驴。马是伍家少爷们出门时用的,驴是耕地拉车用的。由此可见,足以充分显现得出伍家家大业大的气派来。别看伍家是和平村的首富,但并不使奴唤婢,充其量也就是雇佣两个放牛羊的,是郝强和燕盟。伍家的地势是本村最高位置,在村民的眼里显得高傲宏伟。由于村子坑坑洼洼,所以每家房舍都是七高八低的,而且也是犬牙交错,根本无法提到规划整齐和秩序。

这些人的到来,足以让狗叫上一阵子的了,在伍家的院子的四面都拴有狗的,狗是能起到看家护院作用。两种不同的鸟鸣声很好听,那是来自晾衣杆上的两个笼子,里面有两只不同的鸟,听说是鹦鹉和画眉。

身体仍然硬朗的伍元祖,穿着长袍马褂,由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鹤发童颜的他,苍白的头发向后梳拢,虽显稀薄但也长至垂到了肩头,似留有清朝的遗风,他花白须髯飘洒胸前。古铜色的脸膛上皱纹堆垒,目光却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虽说还是步履矫健,但手里还是拄了根雕琢精致的檀香木拐杖,似能在一种老态龙钟的沧桑感下给人以敬仰和威仪。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他的胸前衣襟上挂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一头装在口袋里,谁都是知道那是块瑞士产的金怀表,在他大拇指上还戴了个碧绿的翡翠扳指。他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却坐着他结发妻子苏氏,苏氏的年纪也七十七了,黑白掺半的稀疏头发在脑后梳了个髻,白皙的脸孔上已经是皱褶纵横,两腮微有凹陷,因为已掉了几颗牙齿,却在端庄中流露出了慈祥,身材略显瘦小,但也算是还硬朗。在她的耳朵上戴有金耳坠,右手无名指上还戴了个金戒指,腕子上戴着玉镯子。她的脚是“三寸金莲”,是裹过脚的,所以一双鞋子看上去是小巧玲珑,也代表着封建时期女人被压迫的一种象征。这里的妇女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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