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有仁说:“就是你们的人出了事,也不可能是在这里的,这里很少有外界人来。”
廖道通说:“你们真是找错地方了,为了不耽搁误事,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往别处找找看吧!”
这时那个矮胖子取出一把折扇,在手里摇着,他咄咄逼人地说:“你们这是狡辩!如果胆敢窝藏抗日份子,就是与大日本皇军为敌,后果是很严重的。这军犬可是经过训练的,它在桥上有所发现,不得不怀疑是你们所为了。”
伍老太爷冲这人问:“请问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矮胖子扇着扇子,不无骄傲地说:“当然是中国人了,在下左梦令,我在有幸为皇军效劳,是个翻译。”
伍老太爷冷笑,骂道:“忘了祖宗的东西,你只能配是跟那狗一样,跑来这儿狐假虎威的,可耻!”
“你敢骂我,我——”这个左梦令被激怒了,他对伍老太爷扬起了巴掌。
“你想干什么?”伍进福第一个挡在了爹面前怒道。
伍凤握紧双拳横眉立目道:“你敢动我爷爷一根手指头,我们就敢和你们拼命!”
人们把手里的武器呼啦一下端了起来。
十个鬼子也持枪相对。
立时间,剑拔弩张,拼命的架势拉开了。
伍龙甚至是要打口哨了。
伍老太爷说:“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左梦令嘿嘿讪笑了,放下了手说:“看在你偌大年纪的份上,暂且饶恕于你。”
“叭嘎!”滕田少佐怒吼道:“这里是满洲国,在日本帝国的管辖下,还敢持有武器,这就充分说明是在与皇军作对,可当抗日份子格杀勿论,统统该死!”
说着他就要把战刀拔出鞘来。
伍老太爷用拐杖扒拉一下挡在前面的儿子孙子,从容地说:“那算不得啥武器,只是用来打猎防匪的。如果阁下把抗日份子强加在我们这些老少妇孺的身上,那样的话,这就未免是欺人太甚了。要是把人逼急了,那可是真成了不抗日都得抗日了,属于官逼民反。到时候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你们这十几个人要想从这个村子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我奉劝你们最好是掂量一下后果!”
“你敢威胁大日本皇军?”
“被迫之下,只能如此!”
左梦令就凑近滕田耳边说:“少佐,您有没有发现这里的轻壮年很少,这里聚集的也不会是全村的男女老少,我想——”
滕田下意识地朝四下看了看,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也隐约感觉到有潜伏的杀气,就惊慌地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