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冷笑道:“伍老太爷发话了,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不会轻饶,是谁最好小心点儿。”
一听这话,孟国安自是心里一阵子的紧张。要知道朱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在伍老太爷面前添油加醋的搬弄是非一番,就是不是自己干的,那也是对自己没啥好处的。于是,只好强压了火气。
这时王三有意解围,就岔开话题问:“你们说那条大蟒蛇怎么会大冬天的死在河冰冰上呢?”
张启说:“这怪事只有天知道!吃过它的肉后我就后悔了,怕遭天谴!”
于是,接下来显得很平静,似乎是谁都不想先开口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朱乐嘴没把门儿地说:“要说遭天谴,人人都是得摊上,又不止你一个!你们说咱们这里真的是会有什么宝藏吗?”
张启懒洋洋地说:“根本是没影儿的事。”
罗亘却说:“未必,说不准。”
王三倒来了兴致地说:“依我看吧,以老实忠厚的苗汉翔为人来说,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也没必要编瞎话骗人的。”
朱乐说:“有这好事,谁愿意告诉别人呀?可是前几天在伍家他们几个商量着要买枪时,是苗汉翔亲口说的,当时也没背着我,这话假不了,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
秦连城两手握着拐杖,把下巴搁在胳膊上说:“还不是因为他儿子不在了,不信要是苗运昌还活着的话,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
张启说:“他不是还有孙子吗?”
罗亘说:“旺旺还小,谁知将来会是啥样!就是有宝藏,找不着也是骟驴那郎当——白废!你们以为苗运昌活着时就是天天去山上打猎了吗?他那肯定是找理由是去找宝藏了,以他的本事都没找到,别人就更别痴心妄想了,再说也没啥线索!”
朱乐眨巴着小母狗子眼说:“听说物各有主,只能是有缘人能得。这宝贝找人好找,人找宝贝可就难喽!自从这秘密一说出来,你们说谁没去这围前左右的山上转悠上几圈的?结果呢,只能是当作想发财的美梦了!”
秦连城说:“说这些只能当是磨嘴皮子了!”
一直没说话的孟国安这时说:“我看苗汉汉也是老糊涂了,保守多年的秘密现在才肯说出来,大概是跟郝强一样,说话颠三倒四的不靠谱,当真不得,这些天谁找到了?没有吧!依我看,应了‘红皮萝卜紫皮蒜,仰头老婆低头汉’这一说,都别小瞧了泼妇和愚夫,我看这两个人都是棉里藏针之人,不好惹的,这两口子在村子里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了!自从泼妇在那个日本人面前掩护了伍老太爷,前些天又从绑匪手里救下了伍欢伍乐,就成了老伍家的恩人了,更加得到了重视,不然怎么会送驴送猪的。”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是有意改变话题,不想让别人在有关宝藏一事上谈论出个究竟来,这种事最好是别人都淡忘了,因为他是有颗贪婪之心的。
他说着从地上就捡起了一个树枝子,拿在了手里在地上打扫平坦了一小块儿地方,就用树枝写下了两行字。
几个人好奇的聚到跟前去看,原来是十四个字是:
“毛非山山士四贝”
“西女王见金戈戈”
朱乐就大着胆子凑上前来看了后却忍不住搔着头皮说:“跟蝲蝲蛄爬地似的,写得是啥呀?”
孟国安仍对他不高兴地责备道:“没文化的人是可悲的,又没人请你看!”
罗亘倒是认识几个字,就念道:“‘毛非山山士四贝,西女王见金戈戈’。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看上去有点儿驴唇不对马嘴呢,这也是对联吗?”
孟国安莫测高深地一笑,得意地说:“不懂就别问!”
“你这是卖的哪门关子嘛?”秦连城看后也是不解其意。
孟国安说:“自己想吧,可以提示一下,每一行的七个字可组成三个字来看的。”
几个还算是认识几个字的人就蹲着围拢在一起在地上用手指拼组着字,对于知识浅薄的人来说,这是件很费脑筋的事,所以商量着参考着。
“你们这是干啥呢?”
几个人一抬头,见是步艳红已经站在了跟前,也正探头去看那两行字。
秦连城说:“嫂子,是你家我哥给我们出字谜呢,让我们猜,可我们笨,看你能猜出来吗?”
步艳红皱了下眉头说:“可惜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我看你们这是闲得没事干了,还以为你们这是在抓了只蚂蚁要看是公是母呢?!”
几个人先是怔了下,然后都笑了。
罗亘说:“嫂子这嗑唠的挺幽默呀!”
“我可是没这闲心的!”
步艳红看向孟国安没好气地说:“我猫屄狗旮旯的掏搜你,原来你猫在这里躲心静了!”
“啥话嘛!”孟国安瞪了眼老婆,然后站直身来。不料这一动作却挤出个屁来,“咚”地一声响,那声音险些引发了地震。
几个人急忙作鸟兽散,手掩了鼻子怕是呼吸那股臭气后污染了内脏。
朱乐笑嘻嘻地对步艳红说:“瞧弟妹历害的,都把我兄弟囔嗓的连屁都夹不住了!”
几个人听后都笑了。
孟国安叹气了下,自我解嘲道:“人老屁股松,干啥啥不中!臭屁不响响屁不臭,是熏不着你们的。”
步艳红却把脸蛋子郎当跟水儿似的,她瞪着孟国安气愤道:“就你这粘糕腚,到哪儿哪儿粘住,几个大男人的在一起,像是也有唠不完的嗑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