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梅动了动身子,没起来,头也没抬,只是似为遮羞地将衣襟向下拉了拉,像是在下意识里盖住了那对眼球的诱惑之处,之后就说:“都去什么老伍家了,说是有人明天过大寿,被叫去帮忙了。/”
这时陶振坤在想:也不知她这是真睡着了还是见到自己回来了在装睡。但他知道,爹会写礼账,能识文断字的人可不多,娘会做菜,每逢村子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都离不开他们。他就问:“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也没烧火,有早上的凉剩饭,你就将就着吃口吧。鸡和狗我都喂了,也给驴添了草,就是没饮水了。”
柳杏梅的嘴里没有说“俺”这个字,倒让陶振坤有点儿欣喜了,这说明她有进步。只是那个“我”字,依然是显得有点儿生硬。
“还不到睡中午觉的时候呢就躺着,你咋了,是身子哪儿不合适吗?”他说着就去要摸柳杏梅的额头,是想试探下发烧了没有。这是出自真心的,绝对还没有要占便宜的想法。
柳杏梅挥手把他拔拉开,说了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不盼望俺好!”
她的“俺”字又从嘴里溜达出来了。
陶振坤被弄了个臊猫,但也不以为然。似觉得柳杏梅对他的冷漠,已成司空见惯的事了。在这个还没真正成为他老婆的美人儿面前,他一直是如履薄冰一样的小心,怕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她的容颜大怒!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于是,他就轻叹了声,无可奈何地去外间屋里洗了把脸,然后在盆里找了个苞米面干粮,就着淹咸菜吃了起来。喜事上有点儿好剩菜,早已打扫的一干二净了。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后,用葫芦在缸里舀了凉水喝了几口。
等再回到屋里,见柳杏梅像是真的睡着了,睡得呼呼正香,只是换了个脸朝外的姿势,看着她那凹凸有序的曼妙身体,俊俏不俗的脸颊,有如初绽的杏蕊粉的外衣一排精巧的纽扣,胸脯上隆起了一对馒头状,又似在衣衫里偷藏了两个香瓜,这时衣摄儿,就露出了腰间白皙细腻的一截肉来,那是让人能想到一把几乎都能掐过来的小蛮腰,连那隐约凹陷的像樱桃般的肚脐眼儿在均匀呼吸的起伏下都可一览无余。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幅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秀色可餐美人图,如触手可得,那排纽扣就是一根藤蔓,只要是顺藤就可摸到瓜了。在想入非非之下,就觉着自己浑身迅速涌起了一股热流,似无法抗拒一种诱惑,心里似有乱纷纷的蚂蚁或者是蜘蛛等物在抓挠下痒痒的,迅速产生了生理反应。连呼吸也不通畅了,嘴里唾液增加,就咽着口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其样子就像是怕踩到地雷一个样,紧张而兴奋,心跳得厉害。在别人的燕尔新婚里,大概都会沉浸在蜜月期的恩爱缠绵之中,在温柔乡里陶醉,在心理和生理上彻底得到恣意发泄积攒多年的情感和荷尔蒙,可他倒好,两样啥都没捞着!不能情意绵绵的倾诉,又不能让人类的“种子”播种进可孕育生命的“土壤”里。这个时候,在不可控制下的他屏住了呼息,俯身低头去轻吻了下那花瓣一样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样敏捷快速,甚至都没找到肌肤相亲的感觉。
对于他的侵犯,柳杏梅还是激灵地一下子被惊醒了,他的人已躲到了一边,在微笑地着看她。
柳杏梅蓦然起身,腿耷拉在炕沿儿下。此时在柳杏梅眼里看来,他就像是一只黄鼠狼要对付一只鸡!
他瞧架势不对劲,就把身子移到了门口。见势不好,以便逃跑。溜之大吉才为上策,免去被“母老虎”攻击!
再看柳杏梅,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趔着身子想下地,但又停下了,表情由愤怒转为微笑,俊俏的脸颊上泛起了绯红色,羞答答娇滴滴地说:“你不是想要我吗?那好吧,既然是嫁给你了,那俺早晚也是你的人,就认命了!过来,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
说着,她就用手解开了衣裳领子前的两个扣子,露出小黄花点缀的粉白色背心,背心里是个红色的肚兜,那丰满的胸脯散发出了香瓜般的诱惑气息,似带着弥漫芬芳的味道。
他站在那里,有些看傻了,但还在犹豫不决着。可面前千娇百媚的柳杏梅就像是绽放香艳灿烂的一朵玫瑰花,足以让贪恋的蜂蝶眷顾。他禁不住这种勾魂摄魄的诱惑,心里在想:难道她真是想通了????
柳杏梅朝他招了下手说:“别发愣了,你要是不想要,我――俺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他的人似感饥渴难耐,嗓子眼儿里在腾腾冒烟,喉结像球似的在上下滚动不定,机会难得啊!于是,就大着胆子,试探着凑上前,一手按在柳杏梅的肩膀上,一手颤抖地去解剩下的纽扣,眼睛仍然贪婪地盯在那高耸的两个“香瓜”上,喘气都不均匀了。
正在这时,柳杏梅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正打在已经是没有丝毫防备的他脸上,清脆悦耳。
对这突如其来的惩罚,他有些晕头转向了。
在柳杏梅再次要挥手要教训他这个色鬼时,他便躲向了一边。手摸着脸蛋子,有些火烧火燎的,痛得他咧了咧嘴,牙差点儿都被打晃荡了。刚才的焦灼**在刹那间便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心里在暗骂:这娘们儿可真够狠的了,一点儿手下也没留情,打得是结结实实,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啥动物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