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下帐。拍卖会继会。”
芬儿何等聪明,立即指着一件贵重的东西叫,“这件古玉刀币……起拍价一万两!”
有两个阔爷看上那东西,但不知博古堂是欧阳家的,存了心今日不得东西,要欧阳家大出血,两人递个眼神,一个淡淡地报出:“一万五千两。”
这件古董的确值价,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而且传世的数量总共只有五件,大多在皇宫里,想不到博古堂竟有一个,虽有两处有小小的残缺,不过反而增添了它的历史价值。
“一万八千两。”另个笑着加价。
“两万两。”欧阳真又一次叫到实价上。
“恭喜欧阳公子。”那两人同时向他拱手。
一个官差拿一块布铺在地上,小心地将玉器放到欧阳真面前。
“欧阳公子结帐,还是继续?”田伶曦好生兴奋,这一回让欧阳家大出血了。
“继续!”欧阳真见广场上很多难民,经过这次生病后,对钱财看得更淡,摇着白玉骨扇,淡淡地笑,眼神和笑容纯净得象头上的蓝天,令田伶曦生出一丝不忍,这小子果然单纯得很呐。转念一想,算了,不要有同情心,他大哥那么坏!
“继续吧!”田伶曦向芬儿打个手势。
“这个上古时代的土陶彩瓶,工艺虽不如现在,而且器身粗糙不堪,不过在那个时候,这样的东西本来就稀奇。这是我们今天拍卖中最有价值的东西,七王爷把这样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可见七王爷对难民们的爱心!这价东西的价值绝不低于六万两,鉴于它的稀奇和七王爷的爱心,所以起拍价在四万两。”芬儿简直象个专业的拍卖家一样。
广场上鸦雀无声。对多数人来说,这样的东西平时看都看不到的。今日竟在广场上公开出现和拍卖,这实在是难得见闻。
有一个中年男子穿得并不够华丽,长得精瘦,可以说有些平常,眼神一直落在这件东西上,听芬儿介绍完毕,心中有要拿下的意思。这是博古堂的镇铺之物,至少要卖到八万多两银的。
先前那两个人有心捡便宜,可是欧阳真这个冤大头在此,又抱着捡不到便宜就害人的心理。
一个开口道:“既是稀世之宝。又是七王爷忍痛割爱出来的。我出五万两吧。”
“六万两。”他的朋友声音微颤一下,也报了价。两人本是狐朋狗党,自然有一些默契。瞅一眼欧阳真,脚下放着两样东西了,还没结帐,可见他今日也是想淘些东西走的,因此存心要害死他。
“七万两。”那中年男子估计没人敢高过这价。因为芬儿说这东西只值六万两。
“八万两。”欧阳真知道自家东西的价值,所以轻轻一吐,却是令人不敢呼吸。
他也太不把钱当回事了。连赵大人的眼珠都要落地了,欧阳家太有钱了,他这不是一掷千金,是一掷便是数万金啊!
连童彤和童野在人群中都收敛了笑容。他们太了解欧阳真,这小心是个烂好人,有心要化解欧阳家与田家的冤结。同时真心救济难民,所以才这么无所谓地砸银子。再有钱,也不是这个砸法吧?再说童彤可是有些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赝品,按芬儿说的,那刀币和这陶器都是罕有之物。若论价值,真的藏家是不会舍得卖的。毕竟年代久远,又是稀有物品。
那中年人虽识得东西,却是怔了怔,他再有钱自是比不过欧阳家,但八万两让欧阳真得了,他不痛快,淡淡地报出:“九万!”
“十万!”欧阳真脸不改色地还了回去。
中年人想了想,害人害己,适可而止,欧阳公子根本就是出来撒钱玩的,若是有心把价抬得再高,他要是突然止口,那不是把自己套了进去。忍下心中的不舍,看两眼那古物,闭紧嘴巴,再不出声。
“十万,十万,十万!”芬儿快速重复欧阳真的价,然后向个官差递个眼神,尖叫一声,“恭喜欧阳公子。这稀世之物属于你了!”
那官差抱着沉沉的土陶瓶,放到欧阳真面前。田伶曦都不忍再整他了,声音略颤地道:“欧阳公子请先结帐吧!”
欧阳真已经花掉十八万两银了。
师爷把三张盖了官印的文书递到他面前,努力控制着激动的声间:“欧阳公子请结帐吧。”
欧阳真摇几下扇子。旁边的欧阳干还不知这些东西是自家的,更不知昨晚博古堂又丢了东西,只是紧张地看着从衙门侧边的小道走出来大公子和七王爷。二公子身上一向不爱带钱,带有钱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数额,因此这结帐的事只有欧阳庆来。
欧阳庆在远处看到弟弟拍下这几个玩意,啼笑皆非,虽然心疼银子,弟弟这次病得久,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可是怎么能为了这些钱生弟弟的气。
七王爷的变形脸被欧阳真给治好了,突然间反而不生气了。欧阳家既然有钱,这一切损失都欧阳庆承担,关他什么事呢?堂堂七王爷能从皇城赶来,帮欧阳真亲自拿到解药,这份恩情已经够大,欧阳庆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七王爷念头陡转。既然伶曦存心要为七王爷挣名,就顺势而为,何乐不为呢?
欧阳真微笑地看着缓缓走近的人,挥一扇子,亲昵地叫道:“大哥。我没带钱。你喜欢这些东西,我买来送给你。”
“七王爷千岁!”赵大人连忙上前向七王爷行礼。
“七王爷千岁,千千岁!”田伶曦恶作剧地跟在赵大人后面高叫一声。
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