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一愣,他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人叫起来:“打死人了!”
打人的汉子见势不对,连忙推着自己家的人逃跑。童彤瞬即反应过来,拖着他的衣服大叫,“打死人了!还我哥哥命来!”
因为打死人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后面有两人叫着挤进来,“哪里打死人了?”]
“官差来了。”
那一家人脸色一变,要逃来不及。
两个官差挤到前面,看着地上摆着个人,一个弯腰试了试鼻息,“果然死了!”
“官爷,清天大人哪……”童彤趁机作秀哭着大叫,“我们只是卖饼的,不想这一起人因自家孩子牙齿不小心掉了,怪到饼上,而一棒打死了我哥哥。请大人作主,为我哥哥伸冤呢!”
两个官差立即捉住那为首的汉子,一个厉声道:“是你打死的?”
那汉子解释道:“一大早不知哪里来的两个外地人,在广场这卖饼,我家儿子华儿经过广场要去上学,因为好吃便买了几个饼,谁知一个饼里有石头,把牙齿磕掉了,弄得满嘴是血……我们便来找他理论,谁想他这么大一个男人,我轻轻一棒下去,他就倒地没了命,想来这人本来就是暗疾,只怕不知是什么样的疾病,会不会传染人……”
童彤指着地上的断木棍大叫,“我哥哥身强力壮,哪有什么疾病?是你出手太狠!官差大人,你们看这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便知他打得有多狠!”
华儿他娘后退几步,满脸惊慌,“大家快退后些,瞧这地上的死人。脸色难看,满脸麻点,一定有是暗疾,当心会被传染!”
另个汉子向前,往个官差手上塞些东西,那两官差皱着眉后退几大步,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用手扇了扇鼻子,对童彤道:“快点把你哥哥的尸体拖出城外!免得传染给了大家。”
好昏庸的官差!童彤大叫,“冤枉。我要见官!”
一个官差鄙夷道:“只怕你把你哥哥还没拖到官衙,便被打了出去。我们瓜州城的赵府尹最有洁癖,别说官府里容不得这些。就是城里哪有什么传染病人,都会被逐出去的!你还是识趣点,赶快把你哥哥的尸体弄走吧!”
因为害怕传染,围观的人们迅速散去。
一个官差用手中的粗棒去捅地上的尸体,吓得童彤抱着棒子。“你们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
另个官差冲华儿一家挥挥手,便拖着个大棒子走了,华一家趁机逃走。
“可怜呀。拿去葬埋吧!”从围观人群后面飞落下一个大大的银子,落在尸体旁边。
“好了。你们运气好,遇到善人布施银子,姑娘快把你哥哥拖走吧。否则待会传到赵大人耳里,放出恶狗吃了你了哥哥的尸体,弄得体无肤。那又何必?”一个官差劝道。
“走了,都散开了。”另个官差扛着棒子离开,另一个赶快追上去。
广场里安静下来,只剩童彤和童野。
童彤识起地上的银子,有五两重。什么人出手这么大方?再看一眼童野,只见他微睁一下眼。嘴角笑一笑,小声道:“现在见识到瓜州城的民风了吧?”
“果然险恶。”童彤见四周并无人再看他们,“大哥你还是爬起来自己走吧,你这么大一个,我拖着你多累?”
“哈哈……”童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来,拍拍屁股,阴笑道:“刚才打我的汉子,回头一定吃大亏。”
“为何?你下毒了?”
“何需下毒?他一个粗汉只会使粗力,我是谁?只用内功一震,那木棍断成两截是小,当时他虎口一麻不觉得,回去便知已经受了内伤,那只手至少一个月得给养着。”童野得意一笑,拿过童彤手上的银子,在空中抛了几抛,“还一件事没告诉你,这里的人阴险狡诈,官府只给官贵办事,但偶尔也会有善人,瞧这五两银子,便是善人所为……这些善举你莫真的当成善事,是有的人良心昧多了,需要布施布施,以怕恶报延及子孙。”
原来是这样的。童彤点点头,“我们走吧。”
童野挑起担子,边走边叫,“唐氏甜饼。”
童彤跟在后边,有几个人看到他们,先是略惊,死人怎么活了?接着很快淡定下来,满脸冷漠,行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
童野向官差去的方向走去,那两官差到了米市街口,一个突然回头看到童野,骂声:“妈的,又是个吃诈的?”
他同伴淡漠地看一眼童野和童彤,喝斥一声,“外来户,老实卖饼便好,若再生事,便将你们拿进牢里。”
“是,官爷。”童野说着将点散银放到他手上。官差笑了,“你小子倒是个人精。刚才赚得善人的钱,才使这点请我们喝酒?”
“官爷,我们初来乍到,还要落脚立户,要租房,要安家……”童野数落道。
“算了算了。”那官差看童彤满脸麻子,颗粒,看着不太正常,真怕他有病,挥挥手,“你们卖自己的饼去。莫再跟着我们!”
“小的追来专门谢谢二位官爷的。我们这就离官爷远些,免得小的毛病沾到官爷身上。”童野向他们点头哈腰几下,挑着担往另一边的巷子走去。
童彤跟上他,听到官差在背后骂道:“果然有病。不只是这小子看着不好,他妹妹那样子,脸色黄得也不正常。”
谁有病?你妈才有病?童彤在心里暗暗骂两声,又气又好笑,今晨还是蓝天赐是最大的赢家,那家来吃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