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囧死了 ,古代又没公共厕所,蓝天赐拉着她象飞一样在街上飞驰,他要把她拉到哪去?

“那边有个客栈,去那里。”

蓝天赐对青州城非常的熟悉,拉着面儿跑进一家祥安客栈,一个伙计迎上来,“二位客倌住店吗?”

“我妹妹肚子疼。方便一下,借用一下茅厕。”蓝天赐抓出几个铜子放在柜台上。

柜台里的主事,抬头看他们一眼,笑道:“不用付钱,财发带这女客倌去后院,给她指指茅厕吧。这位兄弟就在外面等着吧。”

“姑娘衣跟我来吧。”财发从柜台后面的屋里走出来,脚有些跛,脸上脖子上还有正在复原的伤痕。

青州城的伙计都喜欢被叫作财什么财什么的?面儿看着被唤作财发的伙计,心中一惊,这不是青州名酒铺的财发吗?怎么来了客栈做伙计?

面儿跟着他往穿堂去了后院,忍不住问:“大哥你身上怎么到处是伤?”

财发脸色一苦,“前一份差事没干好,挨了家罚,被调到这里来作杂工了。”

难道是上次面儿偷了酒,连累财发了?面儿试着问:“什么事没干得好呢?”

“说来惭愧,不知怎么少了些酒。被大少爷发现了,非说我偷出去卖钱了。酒铺里伙计偷喝酒是常事,不过一天就几口,怎么会一下少了足足四斤多?唉,就这样,被痛打了一顿,还从酒铺的管事变成客栈的杂工了。”财发哀声叹气道。

“你们东家也是的,不就是少了几斤酒嘛,也太小题大做了。”面儿同情道,心里却极惭愧。一时贪玩,害了人家。

“本来不会被发现的。欧阳家的老太爷要一百斤那酒,偏那时那酒缺货,所以短几斤一下就被大少爷给发现了。也是我活该,平时管大家不严格。想来一天偷吃几口,时间久了,应该有几斤的。”财发已经自己抗下了过错。

面儿心里越发不安,不再说话,只跟着他走,到后院一角。财发指了指一处矮房,“就是那,你自己去吧。呆会出来找得到路吗?”

“找得到路。谢谢财发大哥。”面儿真心感谢。

财发点点头便往前面走了。

面儿钻进茅厕里。栓好门,进极乐洞天取了张银票放在衣袖里,然后出来,往前堂回去。

“你是怎么端水的?竟然倒我一身都是?”

面儿走上曲廊,经过左面的客院。里面传来个客人的喝斥声,接着一个伙计端着盆水给打出来,那伙计不知廊口有人,一个趔趄向面儿扑来,面儿机灵地一跳,跳开两米。那伙计扑地一声扑倒在栏杆下,哐地一声盆子给摔在地上。

“瞧你这做事的样子?真不知你们东家怎么会请你这样的笨蛋?”接着一个衣饰华丽的胖子气哼哼地走出来,指着那伙计就开骂。

面儿看他身的衣服。长袍的下摆湿了一小处而已,可是他却如此凶悍,不把伙计当人。不由皱皱眉,不满地盯着他。

那伙计撞在栏杆上,爬起来嘴唇上给撞出了血。身上的衣服被盆里的水给打湿了大片。面儿心中格地一下,这个财富也被从酒铺调过来了?

“财富怎么了?”财发从前面跑过来。扶着他,紧张地看着那客人,直道歉,“对不起,这位爷,请把衣服脱下来,我这就帮你洗干净。”

“这是皇城今年最流行的西洋绢,你会洗吗?”那胖子气哼哼地翻白眼,又一脚向财富屁股上踢去,财富想夺,胖子叫道:“你夺得过和尚,夺不过庙。我让你夺。”狠狠两脚连踢在财富的屁股上。

财富捂着屁股,嘴上又流着血,看着很是可怜。

“怎么了。”主事跑了过来,见状知道遇上刁蛮的客人,过来一掌打在财富背上,对财发道:“给我把他拉下去,好好打一顿,竟然不小心弄湿这位爷尊贵的衣衫。”

财发捡起盆子,拉着财富往前面走了。

胖子见有人出来给他出气,心里舒服许多,指着衣袍的下摆,“掌柜,我这衣衫可是新的。这衣衫不好洗,可是下面湿一片,你总不能让我这样上街吧?”

主事脸色略变,搀着他边说边往外走,“这位爷,你大人大量,大富大贵,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衣衫的确珍贵无比,可是你身上的贵气比这衣衫更加引人注目,人们不会注意到下面那点水渍,这天气还热,待不到你走到街上,那水渍便被你的贵气给烘干了……”

面儿跟在他们后面,不得不佩服这主事的真是有一套哄人的本事,哄得那客人果然满脸骄傲,笑开了花,哼地一声,摇摇扇子,“算你有见识。算了吧,与你们这种低贱的人计较,有失我的身份。”说罢大摇大摆地快步走了出去。

主事抹抹额上的汗,舒口气,看一眼面儿,脸上微微一红,勾着头不出声,只快步往前堂走。

面儿到前堂,和天赐向主事道了谢,两人便离开了客栈。

面儿心有愧疚,去酒铺的路上不说笑也不笑。蓝天赐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上趟茅厕出来就象多了点心事,便紧张地问:“肚子还疼吗?”

面儿摇摇头。

“怎么突然这么不高兴?”蓝天赐柔柔地问,不觉拉起她的一只手。

面儿脸一红,甩开他的手,往酒铺跑去。

两人买了十斤特酒,蓝天赐抱着酒缸,面儿仍是不说话,不时往客栈那边看看,唉,面儿有负债的感觉。

“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啊!”蓝天赐着急了,停下脚步,一只手拉着她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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