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看一眼,直吞口水,那对父子手上一人拿着几串烤泥鳅,上面沾着滋润的佐料,看着甚至是可口。
面儿不好意思向人家打听这样的事,对蛮牛道:“你问问他们,在哪买的。”
蛮牛上前问道:“请问二位,这烤泥鳅可是在前边买的?”
这对父子,父亲年近四十岁,儿子只十七八岁,吃得甚至是有味,嘴上沾满佐料,看一眼面儿他们,“东头有家专门卖青州烤泥鳅的,虽是烤的,吃着却不干不燥,酸中带辣,瞧上面还有芝麻,当零食吃,还是做菜、下面,都极好。你们要想买,往前走半里便是。”
他爹笑道:“不过也不便宜,两文钱一串,一串上面有两条。”
蛮牛跟着面儿逛了一天街,方知她是个爱吃、会吃的人,吃这东西,只要味道美,谁不喜欢?咽咽口水,欢喜地向这对父子作谢。
往前半里,远远地看到一家铺子挑着‘青州烤泥鳅’的幌子,铺子门口半边摆着个摊子,半边供人进出,不进铺坐的,在摊前买了东西就散去。
铺门框一边写着“青州烤泥鳅一文一条”,另一边写着“招财进宝不坑不蒙不搞假”。
这铺子前后通开,摊前有人专门卖泥鳅,有人专门收钱,铺子里面从中隔了一道墙,左边是火热的灶房,右边摆着五六张小桌,有三四桌人转坐桌前吃得津津有味。
吃货的本能,闻到这家铺里不只烤鱼鳅,看到桌上分明还摆了别的食物,笑着走进去,见临江还有一张干净的桌子,大方地坐下来。
“姑娘,请这边坐。”一个赤膊小伙紧张地上来。请她起来,“这张桌子有人长包的。”
旁边吃东西的客人,有人小声道:“这欧阳二公子经常不来,在西风岸上却几乎家家都包了最好的座位,真是浪费。”他旁边的道,“少管闲事,我们吃我们的。”
原来这桌子是欧阳真包了的?面儿乐了,往江边看了看,这桌子的位置的确很好,铺子外面的坡上有一条青碧的草坪。草坪上矮棕随风摇晃,既有景色,又不挡住人的视线。
欧阳家果然有钱。人不常来,在这里却是家家都有包了位置。
面儿移到里面一张桌子,那伙计脸上放松下来,见这姑娘是外来的,以为她会和他理论。所幸她十分配合,立即热情地道:“姑娘来我们这想怎么吃?”
“你们家不是专卖烤泥鳅吗?”面儿示意蛮牛坐下,反问伙计,“难道还有别的?”
伙计笑道:“本来我们只会卖烤泥鳅,可是欧阳二公子给我们指点后,我们就以烤泥鳅为主。再附带一些别的菜,比如烤土豆片,烤豆腐干。还有烤鲫鱼……”
这不是古代烧烤吗?面儿笑起来,“你们的佐料似乎特的好。”
“这佐料也是经欧阳二公子提点,才改进成这样的。原来我们卖一文一串,有两条泥鳅,起先我们家老板怕成本高。人家买不起。谁知采纳他的建议后,佐料成本虽高了些。生意更好。瞧光这烤泥鳅,还能配点咸菜做汤,或者煮面时加上几条,面味都鲜美多了。”
面儿闻到有人在一边吃面,喉头动动,笑道:“劳烦你借两个碗我们泡两碗方便面,我想试一试把烤鱼鳅加在方便面里的味道。”
“呵呵。这吃法只有欧阳二公子试过。别的人除非钱很多,否则一碗面吃下来便去掉了近十文钱。我给你们取碗,这位姑娘可以看看我们的菜单,点些菜吧。”伙计从桌下拿出一张薄薄的小木板,木板修磨得光滑,边上还刻有好看的水草纹,板子两面端正地罗列着菜名和价格。
哈哈,一定又是欧阳真教人家的。这个面儿原来和欧阳真谈论过,不想他采用到了这里。面儿饶有兴趣地问,“这一条街的铺子都有受欧阳二公子的帮助吧?”
背后上来一个拄棍的单腿青年,衣容整洁,客气地道:“大家都有受欧阳二公子帮助,外面的那些景观都是他出钱修的,不过铺子经营的事,我们是得他指点和帮助最多的。”
“清老板。”那伙计向他躬躬身。
原来这是青州烤泥鳅的老板。面儿见他腿不方便,连忙道:“老板坐下一起聊聊吧。”
“姑娘请点喜欢吃的东西吧。”清老板大方地坐到面儿桌前,那伙计连忙下去看茶,拿碗。
菜谱上有十来样菜,面儿看着都吞口水,可是晚上和孙大婶约好一起吃晚饭,要是在这吃太多,回到船上吃不下,若是吃了再带些回去,只怕大婶做的菜多,吃不完,天气正热,古代没冰箱,剩菜难过夜。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清老板十分仔细,“姑娘有何为难处?”
面儿喉头动了动,“我和船家夫妇约好晚上在船上吃饭,孙大婶去河边买鲜鱼了……”
清老板明白过来,笑道:“现在还不到酉时。你就挑几样喜欢的菜吃,别买得太多,然后走时,我们这有鲜荷叶,你可以给你朋友再带些回去,不失礼仪,晚上又可以再和他们一起吃河鱼。这些天月色好,晚上在船上,江风清凉,几个人慢慢地吃喝,一桌菜子都不是问题的。”
好吧。面儿忍了忍,没有点要所有的菜,只要了二十条烤泥鳅,一盘烤茄子,一盘烤豆腐皮,一盘烤冬瓜。
伙计摆上碗帮他们泡上方便面,一碗里放了两条烤泥鳅,盖上个木盖,摆好菜,便下去了。
清老板看着蛮牛旁边的背篓,里面放着几十个方便面,心中一动,笑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