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轻一皱,凤彩儿却是慢慢将眼睛闭上。
那透过窗缝的尖刀微微挑动,咯噔一声,窗户开了,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带着一双小眼睛,四下张望了一番,又看了看还在床上看似熟睡的凤彩儿,确认房间内再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轻身一跃,跳进了房间内。
紧随其后,又是一个人钻了进来,从两人的身形来看,都是瘦小的那类,但其灵活的手脚,和那双泛着异光的眼睛,却透出了两人的不一般。
两人走近床边,同时停了下来,似乎是看见了凤彩儿的面貌,两人显得有些喜悦。
看着两人的手势,想来是准备将凤彩儿掳走了。
只可惜,这手势是他们最后的交流,凤彩儿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两人,微微一笑,“再见!”
两人顿时意识到了不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来,两人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了一道鲜红,随即瘫软倒地。
雪离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待两人气绝之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将刚刚见过血的宝剑,擦拭干净。
凤彩儿不喜欢死人,只是这两人的身份还是要确认一下的,在两人的怀中摸了一下,凤彩儿眉头一皱,一块令牌被她拿了出来。
令牌很简单,只有一个大大的“秦”字。
一天还没到,就又有两个探子找到了自己的踪迹,竟然连自己住在哪都知道了。
“似乎情况比我们想象地要糟糕,恐怕其它探子也正在向帝都赶来吧!”
凤彩儿的脸色非常凝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她在帝都就寸步难行了,雪离可以挡住一个两个探子,但若是数百个探子一齐围攻,雪离也奈何不得啊!
“我们必须走了!”凤彩儿说道。
“走不了了!”雪离回答道,“现在大唐帝都四周都是探子,我们出去只能和他们迎头碰上,相反,如果待在帝都内,说不定我们会更安全些!”
凤彩儿略微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没错,加上今天两个已经有三个大秦探子出现在大唐的帝都了,大唐的皇帝能够安稳地坐着吗?他必然会猜测大秦的目的,这帝都内的守卫力量也一定会加强的,到时候,只要那些探子敢扎堆出现,就等着大唐的禁卫军围剿吧!”
雪离说的当然有道理,只是,这样做似乎有些残忍,那些探子可都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凤彩儿也不是冷血的人。
明白凤彩儿的顾虑,雪离抢过凤彩儿手中的令牌,将令牌地背面展示到了凤彩儿的眼前。
“仔细看看,这上面有什么?”雪离问道。
凤彩儿有些疑惑,凑近令牌,却发现令牌的背面有不少清晰的划痕,还且这些划痕都特别整齐,还像是特意划上去的!
“划痕?”
雪离点了点头,又问道,“有多少条?”
凤彩儿数了数,“十一条!”
“他杀了十一个人!”雪离将令牌收回,又从另外一个人身上掏出令牌,翻开背面,一共十三条划痕,雪离再次道,“他杀了十三个人!”
“什么意思?难道每杀一个人,还要在令牌后面划一道?”凤彩儿有些不敢相信。
将两块令牌丢了回去,雪离点了点头,“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这些探子们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比比谁的令牌上的划痕多,也就是谁杀了人多,在他们中间,杀得人越多,地位也就越高。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游戏罢了,现在,只是他们变成了猎物而已,你又有什么不忍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知道这些探子手中沾满了鲜血,凤彩儿也不再纠结于所谓的残忍了。
这个客栈是不能住下去了,两人换了个客栈,那两具尸体却是留在了原处。
慕容白派去保护凤彩儿的几个暗哨,全部都被两个探子打晕了,等到他们醒来,急匆匆地冲进房间内,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时,脸上都写满了尴尬了,这任务,他们实在是没脸再继续下去了,收拾完现场,回去向慕容白请罪去了。
听到消息的慕容白,先是震怒,后是疑惑,这些大秦探子竟然是为了凤彩儿而来的,一直以来,他也没有查过凤彩儿的身份,现在看来,凤彩儿的身份似乎不是那么一般啊!
不过,慕容白只以为凤彩儿得罪过大秦人。
先不管凤彩儿的身份,但是大秦探子接连出现在帝都内,就足以让慕容白警醒了。
慕容白立即进宫面圣,在和慕容苍海商量之后,决定派禁卫军全城戒严。
禁卫军可不是普通的城防军可以比的,禁卫军中的人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军队中的精英,他们只听命于皇帝,一旦帝都出现什么紧急状况,都由皇帝直接命令他们去处理。
于是,接下来几天,帝都出现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禁卫军全城戒严,走在街上,随时都由可能碰到禁卫军的盘问,第二件是大唐皇宫将在七天之后举行盛大的相亲大会,所有帝都内未婚嫁的贵族男女都可以参加。
这相亲大会的消息是凤彩儿特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让那将要来访的别国皇子认为这场相亲大会并不是特意为他而办,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毕竟,若是偶然遇见个相亲大会,这皇子可能会很高兴的参加,但若是知道这相亲大会是特意为他而开的,估计就会让人产生抵触感了。
凤彩儿对人心的揣摩还是相当到位的,人们都喜欢偶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