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招认了,也省得本官审讯了。”
“来人,将案犯宫轩辕拿下!”
林思妍冷冷下令。
“遵命!”
两名金衣捕手,身形一闪,一左一右将那文豹按倒在地。
“等等!我不服!”
那化名“文豹”的宫家少主,宫轩辕,双眸血红,看向那一脸淡漠的少年,“世子!你.......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将那凶器「王母梳」,扔在现场。”
姜离淡淡道。
“这.........
文豹咬牙道:“可是正经人谁会将梳子,跟凶器联系在一起!”
“本世子自然不是正经人。”
姜离笑了笑,“我先前检查孙老板的尸首之时,便注意到其后颈处,有一排极其细小,半结痂的血洞,并且,我的太乙神针,还从上面提取到了致命的毒素,很明显,这,便是死者真正的致命伤。”
他顿了顿,又道:“恰好,本世子平日里最喜阅读各类闲书,且记性甚好,我曾在地摊上买过一本《大周江湖百兵录》,作者佚名,此书刚好图文并茂的,记载了你们宫家的杀伐武器——王母梳。”
说到这,他见众人仍是一脸疑惑,又道:“大周朝廷,曾在西南地区实行过一种土司制度,其中有一条是“兵农合一”,这种日常农事和战斗相结合的模式,让当地土族有了抄起家伙就能战斗的觉悟,铁梳子就是他们武器之一。”
“而你宫家,作为苗疆四大家族之一,家传兵器便是眼前这王母梳,你们的武功路数,外功心法,皆是围绕这奇门兵器所练。”
“文豹.....
这一席话说完。
那宫轩辕“扑通”一下,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围神捕司众金衣捕手,更是目瞪口呆,肃然起敬:
“啧啧,世子爷博闻强识啊!”
“是啊,早就听闻留守金陵的世子爷,酷爱读书,不过读的都是那档子书.......
“不仅如此,方才世子爷陈述此案时,条理清晰,论据合理,令人信服,实乃大才!”
“害!什么世子爷,多见外啊!叫姑爷!这位可是咱们神捕司名正牌顺的姑爷!”
众捕手你一言我一句,看向那位世子殿下的眼神,愈发亲切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
他们可没少惋惜,自家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上司,嫁给了一个纨绔子弟,简直鲜花插在牛粪上!
“行了行了。”
姜离懒得理会这帮公门老滑头的吹捧,径直来到那已被五花大绑的宫轩辕身前站定,“不过,对于你杀人的动机,本世子有些想不透。”
“你一个世家少主,为何会离家出走,并且甘愿当一个酒肆跑堂?”
“回禀殿下,或许,一切皆因妾身而起......
就在这时,一道略微哽咽的女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
便是见到一名盘着头巾,约莫三十来岁的美妇人,走了过来。
正是死者孙大川的夫人,酒肆老板娘,兰姐。
兰姐抹了抹眼泪,先是朝着姜离福了福身子,而后双眸血红,恶狠狠的看向那宫轩辕:“昔年,我与夫君路过苗疆,途中不巧遇到了这宫轩辕,彼时,他触犯家法,被家主逐出了家门,由于其武功不济,体质羸弱,以至于谋不到生计,只得乞讨为生。”
“我夫君瞧他可怜,心生恻隐,便收留了他,并带着他一同北上,来到帝都营生。”
“却没想到,这坏胚,表面对我夫君百般孝敬,暗地里,却时常来言语撩拨我,我心生恼怒,多次与夫君说起此事,却反被夫君斥责,说我无事生非.......
“就这样,又安然无恙的过了几年,由于我夫君尚在,这坏胚即使对我偶有言语非礼,但终究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原以为忍一忍便过去了,却没想到.......
“这畜生........
说到最后,那兰姐掩面痛哭,悲痛欲绝。
姜离与这对夫妻有些交情,如今见故人遇害,心中也是愤恨至极。
「狗日的曹贼!真该死啊!」
他正要怒骂出口,却猛然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我姜某人也有一颗曹贼之心?
哦,那没事了。
“兰姐!我......
“孙大川那头肥猪,到底有什么值得伱留念的!你说啊!”
他双目血红,顾不得身上的枷锁束缚,直起身子,仰天狂叫。
“你这样人,永远不懂什么叫做爱。”
那兰姐瞪大一双猩红的泪眼,“宫轩辕!杀人偿命,为我家夫君陪葬吧!”
“陪葬?哈哈哈哈!”
“真以为这种程度的枷锁,就能困得住我的「铁腿水上漂」?”
在神捕司一众高手的注视下,只见那宫家少主,狂笑一声,双腿之间,真气激荡,只听“嘭”的一声,竟然直接震碎了铁枷,解除了束缚!
“兰姐,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武功太差,而被我爹赶出家门的?”
“告诉你吧!一切都是我编出来的!”
“我宫轩辕天生神力,武学天资更是家族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我之所以离家出走,正是因为那一日,本少主外出狩猎,瞧见了你!只一眼,便让我彻底沦陷,甚至于........
“再多一眼看一眼就会爆炸,再近一点靠近点会被融化!”
“那一晚,回到家之后,我彻夜难眠,我心知你乃是有夫之妇,父亲定会坚决反对,于是便为爱出走,将自